第148章 捨身相救,以身相許

作者:第一太監
忠義侯梁薪被血殺門門主所殺。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徐州城,並同時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在四處傳播,汴京一些消息靈通的甚至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只不過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更多的人則是半信半疑。

  在芙蓉客棧接着呆了兩天,梁薪他們便開始啓程上路。離開時王三石不停地往後看,希望能看見一個令他驚喜的身影,不過很顯然他最後失敗了。梁薪拍了拍王三石的肩膀開解道:“三石別難過,這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人家辛辛苦苦地打拼好不容易開了偌大一個酒樓,要讓她爲了你這麼一個只認識幾天完全不瞭解人放棄這一切,這本身就不太可能。不過你至少是表白了的,把這個當做人生中的一段美好回憶吧。”

  三石強自振作了一下,擡頭看着對着梁薪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剛剛走出城門不遠,梁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一下勒停自己胯下的馬匹,沉聲道:“不對!”

  “什麼不對?”印江林問。

  梁薪道:“芙蓉客棧有危險。你們想想,我們在的時候那些江湖中人肯定不敢拿芙蓉客棧怎麼樣。但是我們走了那些江湖中人還不會遷怒一下芙蓉客棧?誒……三石你去哪兒?”

  梁薪話還沒說完,王三石已經飛快地跑了出去。順着王三石跑過去的方向看過去,梁薪微微皺了皺眉:“有煙,是芙蓉客棧方向。快!大家一起去看看。”梁薪一行人立刻驅馬奔過去……芙蓉客棧突然起了大火,掌櫃的已經跑了出來,但是黃芙蓉卻被困在了裏面。這家客棧是她的心血,所以火勢剛起的時候她死也不肯走,一定要救火。如今火勢已起,她想走卻走不了了。

  黃芙蓉絕望地坐在客棧大廳之中,因爲吸入了太多的煙所以意識有些迷糊。她心裏想着:“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也好,客棧都沒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緊接着她念頭一轉:“要是我答應那傻小子跟他一起走,是不是今天就躲過了一劫?他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卻單純質樸,如果是嫁給這樣的男人應該也很幸福吧。可惜我沒懂得珍惜,如今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活該。”

  “砰!”突然那燃着熊熊大火的客棧門被人一下踢開,一個道人影如狡兔一般竄進客棧,然後不斷地在地上打滾。那人後背燃起的火慢慢熄滅,然後他扶起已經迷迷糊糊的黃芙蓉抖了兩下。

  黃芙蓉悠悠醒來看了來人一眼,看清這人的長相後她心中猛然一驚,連帶着精神也振奮了一下:“三石。你怎麼來了?你快走,這裏面很危險。”

  王三石搖搖頭,轉過身示意黃芙蓉到他背上去。黃芙蓉強自站起身子,突然王三石將她一下推開,一根燃着大火的巨大橫樑落下來將王三石砸中。那高溫燙的王三石背部的皮肉滋滋作響。王三石奮力一掌將那橫樑推開,然後伸手拉過黃芙蓉背到背上。

  “三石……”看見王三石頸部的那幾大塊燒傷黃芙蓉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王三石揹着黃芙蓉左躲右閃避開了從屋頂上落下的幾根大木柱子,然後他低嚎一聲一下穿過那大門奔了出去。因爲速度太快,所以王三石和黃芙蓉到了街上後也沒受什麼傷。只不過王三石受的傷比較重,剛剛將黃芙蓉放到地上昏倒在了地上。

  “三石。”梁薪他們剛剛騎馬趕到,見到王三石渾身是傷暈倒梁薪趕緊說道:“快!扶他們去找個醫館。”

  到了醫館,大夫爲黃芙蓉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梁薪則親自調配了藥膏在內堂給王三石敷藥。王三石吸入體內的濃煙並不多,藥膏敷滿他全身時王三石終於悠悠醒來。

  見到王三石醒來梁薪笑着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是個情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我再給你動了小手術把你說話這個問題給解決一下如何?”

  王三石眼睛一亮當即不停地點頭。梁薪笑着道:“我之前替你檢查過,發現造成你變啞巴的原因是因爲你的聲帶受到了嚴重損傷,後期因爲被有好好調養所以聲帶產生了病變。現在我需要重新將你的聲帶破開,割掉一部分的死肉,然後再慢慢用藥物幫你調養。如此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可以說話了。”

  王三石激動地抓住梁薪的手,梁薪輕輕拍了拍他安撫道:“你放心,只要好好調養你是一定能恢復的。不過這手術因爲沒有麻藥,我只能用鍼灸幫你麻醉,所以多多少少會有些痛苦。你忍耐一下。”

  王三石堅定地點點頭,那模樣很明顯是在表達只要能恢復說話能力,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忍。

  梁薪用鍼灸先將王三石弄暈,然後便開始給他動手術。中途王三石雖然一直在昏迷之中,但臉上的肌肉已經痛苦到痙攣,看上去有些猙獰的感覺。梁薪爲他動完手術後先喂他服了第一顆藥,然後讓他休息一下爲他蓋好被子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來黃芙蓉就迎上來問梁薪:“侯爺,三石……三石他怎麼樣?”

  看見黃芙蓉如此擔心梁薪倒覺得三石目光不錯,沒有喜歡錯人。他笑着點點頭道:“三石已經敷了藥,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另外我還爲他動了一個小手術,大概一個月以後他就能說話了。倒是黃老闆你,芙蓉客棧被燒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如果你還想守着那客棧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銀子,讓你把客棧重新修葺起來。但是我更希望你收的不是我的賠償款,而是我祝賀你和三石新婚的禮金。”

  “侯爺你……”黃芙蓉沒想到梁薪突然會跟她說起這個,所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俏臉一紅便低下了頭。

  梁薪“哈哈”一笑道:“你先考慮一下吧,反正三石還得多會兒才醒。”

  說完梁薪準備離開,黃芙蓉擡頭看了看三石休息的那個房間,然後她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辦梁薪叫道:“侯爺……賠償款我……我就不要了。至於禮金……你先問三石願不願意娶我再說吧。”

  “哈哈哈……”梁薪大笑兩聲:“好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三石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汴京城中大雪紛飛。剛剛接手了西廠的林雲升和剛剛接手了皇家銀行的蔡絛坐到一起,二人在汴京最有名的一品樓推杯過盞談論着各自在西廠和皇家銀行的遭遇。二人雖然領的不同性質的兩個部分,但卻各自有各自的一番苦水。

  首先是林雲升說道:“師兄,你是不知道啊,這西廠真不是那麼好管理的。白乘風、王寶生、曹元正這三個狗東西離開的時候把西廠所有核心資料全都帶走了,我現在一不知道西廠的密探都有哪些,二不知道西廠在全國各地的分部在哪兒,如今西廠就是一個空架子啊。西廠內庫的胡青牛每天都來找我要銀子,原來皇上批建西廠的時候只給了一個興武殿做西廠總部,另外每個月只給西廠批了三千貫月例銀子。

  三千貫啊,梁薪以前給西廠鐵騎每個人定的月例銀子都是五貫起步,說是除此以外每月還有十幾二十貫的獎勵。我現在算是明白西廠鐵騎那些人願意實心踏地地跟着梁薪了,放別人這樣對我我也實心踏地的跟着他。”

  說剛說完,林雲升突然又覺得不對,他訕笑了兩聲道:“比如恩師和師兄就對我不錯,我林雲升也就願意實心踏地地跟着恩師和師兄。”

  蔡絛喝了口酒後笑了笑,他搖搖頭道:“你就說你在西廠有多委屈,你以爲我在皇家銀行日子就好過了?以前梁薪管理皇家銀行的時候那些個貸款欠賬的商人個個不敢逃跑,因爲他們逃到天邊梁薪也能靠着西廠把他們揪出來。但是現在呢,一旦出現個什麼週轉不靈立刻就轉鋪蓋卷跑,逼的我爲了找這些人那是疲於奔命啊。

  並且這不借錢出去還不行,不借錢就代表沒有高利息可以收。沒有高利息收就沒錢去貼補那些老百姓存在銀行裏的利息,你是不知道這皇家銀行存錢存的最多的人是誰,那可是皇上啊。

  原本我以爲這也沒什麼,反正就是龍票嘛。缺了咱就印,但是沒想到龍票印造皇上如今已經收回去親自掌管,我想要印點龍票還得先上摺子給皇上請旨纔行。唉……哥哥我現在一天也是苦啊,既要去求人來銀行借錢,又要去求人還錢。我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

  “唉……”二人同時嘆了口氣。而此時梁薪他們已經上了船,準備自水路去鹽城。因爲王三石的傷不能在陸路上顛簸,走水路最合適。

  只不過因爲在徐州城耽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一個“不速之客”終於趕在梁薪他們上船之前與梁薪他們成功匯合。此人就是最令梁薪頭疼的紫霞。如今紫霞正和梁薪膩在船艙之中,梁薪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先主動向紫霞坦白自己與知畫的事。不過每次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來梁薪又立刻將其扼殺了,因爲那恐怖的後果暫時不是他現在能夠承擔的了的。

  鹽城。顧其名思其意,這裏是一個產鹽盛地,以“環城皆鹽場”而得名。整個東南地區的淮鹽,幾乎都是從這裏產出的。如果說當初的揚州是鹽商聚集之地,那麼鹽場就是出鹽商的地方。東南地區的鹽商,追本溯源哪一個不跟鹽場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梁薪一行人買一條大船從徐州一直沿水路來到鹽城。鹽城附近水路暢通,運鹽的鹽河四通八達。整個城的地域十分寬廣,由於靠近東海所以不僅鹽業發達,漁業也十分興盛。

  正所謂人至無求品自高,鹽城的人民樂善好施,熱情好客在整個東南地區都是出了名的。靠近鹽城可以看清這裏的房屋建築大多與蘇州那種園林式建築有些近似,但細微之處又好像糅雜了一下杭州閣樓式建築風格在裏面,看上去倒是有種怡然自得之中透露着一絲絲自傲的感覺。

  梁薪他們上了岸,一路行來到了此處就算是到了目的地了。印江林原本想直接帶大家去他安置知畫他們的地方,但是梁薪搶先給制止了。他先帶着大家去找了家客棧安排了入住事宜,然後趁着喫飯的時間他叫上印江林去到了安置知畫他們的地方。

  雖然當時做決定時有些急促,但印江林還是幫助知畫她們買了一處佔地非常寬廣的宅子。畢竟這宅子裏面除了要住知畫、詩音她們與一些府裏的心腹下人之外,還有不少以往西廠暗堂的人駐紮。

  西廠暗堂一共一千人,每一個都是由印江林親自教導,印江林不再時便是由老一批的西廠暗堂成員教導。與西廠鐵騎那種彪悍勇猛、忠君愛國的氛圍不一樣,西廠暗堂只知道聽命於印江林,忠心於梁薪。

  在知畫她們所住的宅院旁邊印江林同時還買下了一處宅院,專門用來駐紮西廠暗堂。畢竟這麼多男人全部和知畫她們住在一個宅子裏也不方便,不過在此要提一句,西廠暗堂也不全是男人,其中有兩百位成員還是女人。

  不過無論男女這些人有着一些共同的特徵,比如冷酷淡漠,殺人不眨眼。他們和印江林很像,不認世俗道德倫理,只認他們認可的道理。或者說只認梁薪和印江林的命令。

  來到知畫、詩音她們所住的這處宅院門口,幾名西廠暗堂成員突然現身出來對二人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教習、參見主人!”

  梁薪點點頭:“起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幾位主母都還好吧?”

  “謝主人,四位主母很好,請主人放心。”幾名西廠暗堂成員一起站起身,然後又各自閃開躲在了暗處默默地負擔着守衛之職。

  印江林敲響大門,一名中年人將門打開。見到是梁薪和印江林中年人驚喜叫道:“老爺,印二爺。”

  梁薪點點頭:“忠叔。”忠叔是以前梁薪剛剛入住梁府時就跟着梁薪的人,爲人忠厚老實勤勞認真,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從汴京撤離時梁薪順便將他一起帶上,以便到鹽城安頓好後給他當個管家。以前的管家他過於引人注意,已經不適宜再跟着他。

  “幾位夫人呢?”梁薪問。

  “在後院呢,跟以往一樣,後院我們下人都不會隨便進去,所以不知道夫人們在幹嘛。”忠叔笑着答道。

  梁薪點了點頭對印江林道:“二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後院處理一點事。”

  院子很大,梁薪左繞右繞好不容易繞到後院。進了院子裏面梁薪一眼就看見詩音、知畫、秦晴、綺雲她們四人正在打麻將,看着四女有說有笑的樣子梁薪不由得放下心來,貌似綺雲和秦晴之間的心結也慢慢解開了。

  “誰!”秦晴和綺雲一起吼出聲,兩人同時往梁薪這邊看過來。見到是梁薪,四女同時驚喜叫道:“相公!”聽見這聲帶着濃濃驚喜的呼叫聲梁薪心中頓時一暖,他立刻張開雙手迎上去,五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梁薪的事每天都有專門的信息渠道傳遞給四女,雖然類似於梁薪被追殺,被圍攻的事沒有告訴她們,但是像知畫她們這種見慣皇宮爾虞我詐,江湖人心險惡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梁薪會遭遇什麼。雖然她們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能披荊斬棘橫掃一切阻礙安全歸來,但是心裏的擔心卻是一點也沒少。

  梁薪先跟詩音她們一一寒暄過後便拉着知畫問道:“女兒呢?”

  知畫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奶媽剛給她餵過奶,現在正在睡覺呢。”

  梁薪點點頭後神情有些掙扎地對知畫道:“知畫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件事想單獨對你說。”

  知畫一頭霧水,不過看梁薪神情認真於是就跟着他一起過去了。其餘三女雖然好奇梁薪會對知畫說什麼,但也沒有多嘴去問。

  梁薪拉着知畫走進一間廂房過後將房門關上,他怔怔地看了知畫一會兒,然後從腳踝處拔出一把匕首交到知畫手裏握着。

  知畫嚇了一跳不明白梁薪這是要做什麼,梁薪說道:“知畫。我做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我準備把這件事告訴你,如果一會兒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你就捅我一刀。”

  知畫瞪大美目看着梁薪,她沒梁薪這陣勢給嚇愣着了。梁薪醞釀了一下情緒,組織了一下措辭後擡起頭說道:“剛剛出掌內侍省那會兒,有一次晚上進宮找我一個小兄弟喝酒。然後我遇到了紫霞……”

  緊接着梁薪將自己與紫霞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給知畫說了一遍,說到最後梁薪被紫霞下藥逆推時梁薪全身繃緊看着知畫,生怕知畫一個承受不了一刀捅過來。

  不過還好知畫一直很平靜,直到最後梁薪說完也什麼異樣的表情。以致於梁薪說完後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難道不生氣嗎?”

  知畫臉上掛着笑意看着梁薪,她搖搖頭道:“不生氣啊,你和紫霞在一起也我們以後不就是親上加親了嗎?只是不知道天恩以後該怎麼叫你,是叫姐夫還是叫父親?紫霞以後是該叫我姐姐還是叫孃親呢?那以後紫霞和你生的還在是因爲叫天恩……”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我都煩惱死了。如果你生氣的話你就捅我兩刀吧。”梁薪被知畫一番話搞得暈頭轉向,忍不住痛哭哀嚎了一聲。

  知畫“噗呲”一口笑出聲,她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梁薪的額頭道:“你啊你啊,真是個花心大蘿蔔。不過算你運氣好,這次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

  “爲什麼?”梁薪驚訝地問道,這樣的事知畫也坦然接受?

  知畫笑了笑道:“其實我並不是紫霞的生母,紫霞是皇上帶進宮的,她的母親好像是一名風月女子,在生產時難產死了。皇上見我一直無所出,所以纔將紫霞交給了我帶。”

  “什麼?”梁薪臉上涌出一臉狂喜之色,“居然是這樣,居然是這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說着,梁薪一下將知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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