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破虛灌頂,醫治之法
梁薪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人,見到這些沒本事醫人反而在那裏擺神醫架子的人梁薪自然不喫他們這一套。清風微微愣神,他此刻才感覺到自己先前那句話可能無意間給梁薪製造了麻煩。清風略帶歉意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對着笑了笑道:“麻煩清風掌門先帶我去看看破虛道長吧。”
“好,木大夫這邊請。”清風說道。
清風帶着梁薪走進後院,後院中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看那良好的長勢很明顯是有人在精心照料這些花草。一株茶花後面正有一名身穿布衣的老頭在爲茶花鬆土,老頭人被茶花擋着看不清長相,只能看見他所穿衣服布料普通,一頭白髮之中夾雜了一些黑髮。
“極品十八學士?”梁薪看着那茶花微感驚喜,一時間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師父項偉民。記得這個口噁心善,外冷內熱的師父也很喜歡茶花,其中他有一次在福建買到一盆極品十八學士茶花帶回家。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卻被梁薪挖出來泡妞送人了,爲着項偉民足足一個月沒跟梁薪說過一句話。
“小夥子對茶花有研究?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是十八學士茶花就很不簡單,再能一眼看出這是一株極品十八學士茶花那就更不簡單了。”老子站起身來,手中還拿着一個小鏟。
清風對着老人恭敬行禮叫道:“祖師。”
老人微微頷首,一臉笑意地看着梁薪。梁薪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看上去六十不到,感覺比清風還年輕的老人竟然就是破虛道長。不是說他已經一百四十七歲了嗎?怎麼看上去這麼年輕?這等駐顏之術要是放在後世恐怕可以完爆棒子國的整容技術吧。
收斂心神,梁薪也趕緊行禮道:“晚輩木三刀參見破虛道長。”
破虛道長笑了笑,整個給人一種如春風拂面的和煦可親之感。清風趕緊介紹道:“祖師,這位木三刀木大夫是清虛專程下山請來爲你診病的。木大夫人雖然年輕但醫術超羣,他已經識辨出來祖師所中之毒應是一種名喚葵乙七蟲散的西域奇毒,相信有木大夫在祖師所中之毒定能很快解除。”
破虛笑着點點頭道:“能夠解除自然最好,不能解除也是我的命數使然。木少俠年紀雖輕但氣度華貴,大概以前是個手掌大權的貴人吧。你如此人物願意千里迢迢爲老道治病,首先這份情老道我記下了。”
破虛敏銳的眼力讓梁薪心中暗自佩服,他行禮道:“破虛道長是江湖裏的傳奇人物,能夠跟道長一見這纔是晚輩的福分。晚輩的醫術尚未到達爐火純青之際,可能不一定能幫到道長,但是晚輩一定會盡力而爲全力以赴的。”
破虛道長:“如此就有勞木少俠了,清風你先出去吧,留木少俠在此就好。”
“是,祖師。”清風對着破虛道長行了一禮,然後又對梁薪微微點了點頭。梁薪點頭回意,清風道了一聲:“清風告退。”然後這才慢慢退出後院。
後院裏剩下破虛和梁薪兩人,梁薪指着院子中的那院子和藤椅道:“前輩要不先坐下,晚輩先給前輩診診脈如何?”
破虛點頭走到椅子旁邊拉開椅子坐下,梁薪伸手過去按在破虛的脈搏上。破虛的脈相果然如同外面那些大夫所言時強時弱,梁薪心中基本已經可以確定破虛這中的葵乙七蟲散劇毒。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梁薪取出一根銀針道:“前輩,爲了保證我診斷不會出差錯我想用銀針渡氣法爲前輩重新診斷一下。”
破虛點頭表示同意,梁薪將銀針刺入破虛手上的少商穴中,然後再將體內真氣通過銀針灌入破虛體內。
梁薪的真氣剛剛進入破虛體內,破虛和梁薪一起驚訝了。二人同時開口對對方問道:“你學的是《破虛立道》?”這句問話二人同時問出,答案自然不言而明。
破虛笑了笑道:“我只學的是《破虛立道》上半部破虛篇,下半部立道篇卻未曾學過。方纔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原來是我們的真氣出自同源。只是不知木少俠你是從何處學得這《破虛立道》全篇的?”
梁薪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晚輩獲得這破虛立道乃是機緣巧合。只是晚輩一直都找不到入門之法,無法將破虛立道的最大威力發揮出來。不似前輩,僅學半部就成爲一代宗師。”
破虛搖搖頭道:“木少俠有所不知,老道的祖師曾經說過這《破虛立道》乃是一門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功法,非有緣人不可得之。如今木少俠竟然擁有全部功法,那證明木少俠與此功法有緣。今日木少俠與老道相遇,這也是緣。就讓老道點一下木少俠。”
說着破虛一下站起身來,然後整個人氣勢放開右手五指張開按在梁薪頭頂之上。梁薪還沒來得及驚訝於破虛那超越聖公方臘幾百倍的無匹氣勢時,一股暖流從梁薪頭頂直灌而入。梁薪頓時感覺頭腦清新一片,所有雜念頓消。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
這一篇道家的《清心訣》在破虛誦唸出來帶着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梁薪心中豁然開朗,這不是想通了什麼事情或者明白了什麼道理,而是一種純粹的心胸擴寬。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灌頂吧,梁薪隱隱覺得有些要突破八品的境界了,不過他卻故意將它壓制下來。
隱隱間梁薪覺得依靠破虛灌入的真氣突破八品似乎對自己並不好,要想在武道上走得遠每一步都還需要自己一點一滴的積累,走得踏踏實實。
破虛將自己的手移開,梁薪閉着眼睛努力記住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就是這個狀態,似乎與天地相接,與萬物通靈。梁薪戀戀不捨地將眼睛睜開,突然他靈機一動對破虛說道:“前輩,我有辦法解你體內的毒了。”
渾身酒氣的破道被叫進後院,破虛微微搖頭道:“破道,你本是悟字輩的人,爲師爲你取名‘破道’就是想你破除自身俗欲,找到屬於自己的道。這酒乃是傷身之物,你如此不加節制的酗酒乃是沉迷。”
破道搖搖頭道:“師父,這你就不懂了。其實喝酒也有很多學問,品出酒好壞爲初窺門徑,品出就的原料年份工藝爲漸入佳境,品出自身真實性情爲略有小成,如果能夠通過酒品出釀酒者的心情心境,那就是已臻大成。這其實也是我自己的道啊。”
破虛微微一怔,繼而無奈地笑了笑。破道笑着問破虛:“師父,不知道你叫徒弟進來所爲何事?”
破虛看了梁薪一眼,梁薪開口說道:“破道道長,晚輩與你們一樣練的都是破虛立道。我們三人真氣出自同源,一會兒我割開自身命脈血管和破虛道長的命脈血管相接。破道道長你只需用真氣推動我們兩者的血液進行交替,如此破虛道長的毒自然能解。”
“爲什麼?”破道一臉不解地問道:“雖然我沒學過醫術,但是你們這樣做不就是你也會染上師父體內的毒?”
梁薪笑着搖搖頭道:“是這樣的,晚輩體質特殊,天生百毒不侵。把我的血液和破虛道長的血液交替循環,我的血液自然會解掉破虛道長體內的毒。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破虛道長體內的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普通辦法根本無法解除。”
“這樣很危險吧,萬一你那體質不能解師父體內的毒那你豈不是要白白枉死?”破道有些遲疑地說道,他這麼一說破虛也有些遲疑了。
梁薪笑着說道:“沒事,我這體質直到現在除了春藥無法抵擋以外尚未遇到不能解的毒。道長只管放心施爲,如果出任何意外也是我命中註定該當如此,我不會怨怪任何人的。”
破道深深地看了梁薪一眼,他道:“小子,你爲救我師父如此冒險,老道士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事你給我記着,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老道士別的沒有,但就是打架挺厲害。誰以後膽敢欺負你,老道幫你去打斷他全家的腿。”
梁薪哭笑不得地看了破虛一眼,破虛見怪不怪所以神色未變,不過破道卻突然反應過來吐了吐舌頭。
梁薪趕忙轉移話題:“好了破道前輩,此事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
說完,梁薪從腳踝處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同時也將破虛的手腕割破。兩人將傷口相接,然後另外一隻手同時伸向破道。
破道伸出雙手與二人的手相接,三人同時運轉真氣。梁薪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破虛體內的血液正在往自己體內貫入,同時自己的血液正在往破虛體內流淌。如此交替循環,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大約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梁薪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在破虛體內進行了一次循環,循環完畢梁薪鬆了口氣,他沉聲叫道:“破道前輩,我數三聲我們三人可以一起撤功了。”
“不急!老道士我就再送一件禮物。”破道言畢,一道精純的真氣灌入梁薪體內。梁薪微微錯愕趕緊將那道精純真氣吸收進體內進行消化,原本一開始就要突破八品但是被梁薪強自壓制下來,如今梁薪再也壓制不住,一股凌厲的氣勢從梁薪體內噴涌而出。
破虛哈哈一笑,高聲說道:“既然破道都如此大方,老道我自然也不能小氣,就讓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吧。”緊接着,破虛也將一道精純的真氣傳入梁薪體內。
梁薪瞬間接收到兩股精純真氣身體整個憑空漲了一圈,他感覺運轉破虛立道來消化這兩道精純真氣。由於兩道真氣與梁薪體內的真氣出自同源,梁薪吸收一點便突破到了八品。然後氣勢繼續攀升,一路攀升到八品巔峯。
破虛和破道兩人對視一眼,眼看着梁薪突破八品進入九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果不其然,梁薪整個人氣勢大盛,體內實力不僅一次性突破到九品,並且還一舉達到了九品巔峯。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破虛和破道兩人都傻眼了,梁薪那精純的氣息一下變得紊亂起來,那原本渾然天成的氣勢也變得狂暴無比,衝擊得後院的花草拋飛出去。
“糟了。這下玩兒大了。”破道驚叫一聲,梁薪這徵兆很明顯是要走火入魔啊。破虛也一下傻眼了,他活了一百四十七個年頭,這還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傳功而已,還是同源真氣傳渡,這也能出岔子?
不過傻眼歸傻眼,破虛還是當即立刻道:“破道,將真氣灌入爲師體內爲他護功。”
梁薪心裏暗暗叫苦,他一口氣提升到八品,誰知道那兩道真氣實在太精純,突破到八品還沒消化掉十分之一,於是他又繼續突破,這一突破就到了九品巔峯。這個人人夢想的境界卻讓梁薪輕鬆達到,而更讓他犯難的是到了九品巔峯那兩道精純真氣也還有十分之三沒有消化。
可是他的心境修爲到達九品本身就很勉強,更別提突破九品到達宗師或者半步宗師了。於是梁薪再也控制不住那真氣,就好像虛不受補的病人吃了大補之藥就等於服下劇毒之物一般。兩道精純真氣在體內四處亂竄,連帶着他還沒穩定下來的境界也跟着亂了。
走火入魔。梁薪知道自己的情況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現如今他只能緊守靈臺的一點清明,不要讓自身意識出現模糊。
不過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破道將全身真氣灌入破虛體內,破虛一個灌頂下來直接將梁薪全身真氣鎮壓住。梁薪險些吐血,現在他的真氣全被鎮壓了一絲一毫也調動不了。
梁薪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破虛和破道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梁薪也不好說自己原本是有辦法散掉其中一部分功力的,現在全被壓制就等於梁薪體內被種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清什麼時候拿到壓制的真氣壓制不住梁薪體內的真氣,然後真氣全面暴發梁薪的下場肯定就是經脈盡斷而亡了。
“感覺怎麼樣?”破道忍不住開口問道。
梁薪吐出一口濁氣,點頭道:“感謝兩位前輩,我好多了。”
破虛有些汗顏,一臉愧疚地說道:“實在想不到會出這樣的情況,現在這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要想徹底化解恐怕還得找菩善門討要《清心普渡訣》化解體內的真氣,否則真氣遲早有壓制不住的一天。”
聽到有化解的辦法,梁薪倒是鬆了口氣。而此時一名小道士突然在後院的入口處叫道:“兩位師祖不好了,魔宗妖女帶着魔宗許多高手闖入山門要硬搶我們的玄虛聖典。掌門和清虛師叔已經被打成重傷,現在前院那邊無人能抵擋魔宗妖女爲禍。”
破道和破虛對望了一眼,破道一臉錯愕地說道:“這下事兒大了,我這體內殘餘的真氣還不足一成,至少五天不能和人動手。至於師父你……”
破虛就更不提了,體內的真氣恐怕連一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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