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朕不想看太后親躬親勞親埋屍啊!
(章總冷笑一聲:“新帝登基就向兩方妥協?這幫人只會得寸進尺。”)
他初繼位時就選了施恩揚德這一條路,表面上衆臣對他山呼海嘯叩拜口稱皇上聖明,實際上一個個都鑽起空子來了!從前對雍正手下封疆大吏李衛、田文鏡這些人畏懼如虎的惡官刁民,紛紛藉着他的心軟,捲土重來,想蠶食皇帝的田、皇帝的錢、皇帝的權!
後來他便明白了,皇帝,只能有一條路,這路必得是自己選的,而不是爲了令誰滿意!
不過,青櫻給出這個建議,章總卻沒有論對錯。她作爲侄女、作爲妃嬪向弘曆提出這樣的建議,無疑是爲皇帝送上一個臺階,看不透未來,並不是她的過失。
弘曆聽完,面露沉思,顯然是聽進去了。
“還年輕啊。”章總道,“和朕當年一樣。”
遲早會喫苦頭的,但只要及時回頭,就不算笨。
正如章總所料,青櫻自認爲給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但這些話又不能明明白白擺出來,外人只看皇帝的行動,便會作出不同的個人判斷。
反正新太后是氣麻了。
她把茶碗往桌上一砸,定定地凝視着自己的婢女:“你說皇帝已經暗中安排人去行宮排布事宜了?”
“是,青福晉才離開養心殿,皇上就派人去了行宮收拾殿閣,一應按太后安養佈置。”
“荒謬!難道皇帝真要讓烏拉那拉氏爲母后皇太后嗎?”
“就算換了地方,離開紫禁城不與您同尊,可母后皇太后就壓了您一頭啊!”
(章總:“難道朕這個兒子就毫無分量了嗎?”)
(白臉提醒:“在這故事裏,她是養母。”)
(章總蹙眉道:“名分上的親額涅也與旁人不同!難道因有兩宮太后,朕就會對額涅不孝嗎?”)
這裏的鈕祜祿氏,未免也太好鬥了!
她已經是太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不管章總如何想,反正劇裏的太后就是鬥志滿滿:
“這種主意,定是青櫻那丫頭弄鬼出來的吧?”
“景仁宮與青福晉這般裏應外合,皇上還年輕,難免不被青福晉這個寵妃說動啊!”(章總:“景仁宮的娘娘!”)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留着青櫻。”
太后吩咐福珈,讓青櫻在第二日喪儀後來見她。
鏡頭一轉,就來到了翌日。
青櫻隨福珈進門,福珈使了個眼色,身子微傾,青櫻就進去了。(章總:“這是什麼禮數?她這是請朕的妃嬪還是在叫狗?”)
青櫻穿着灰色的袍子,背影望去,比藍褂子的太后更像個死了丈夫的太妃娘娘。
太后居高臨下地審視着青櫻,問道:“被福珈喚來了永壽宮,你怕不怕呀?”
青櫻的回答不卑不亢:“被太后召喚,臣妾怕的是侍奉不周,未能替皇上盡一份孝心。”
“你的孝心都盡去了景仁宮吧?”(章總:“這不是知道‘景仁宮’這詞要怎麼用麼?”)
青櫻原是單膝行禮,聽到這兒便改作雙膝下跪:“太后,請恕臣妾冒昧,景仁宮是臣妾的至親,臣妾不能不去探望她。”(章總:“的娘娘!”)
“就是去看看?”
“……臣妾也求了皇上,讓姑母去行宮頤養天年。”
“癡心妄想!你是覺得,你如今可以仗着皇帝對你的那點情分來壓哀家了嗎?”
“太后,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只希望姑母能安安生生地活下去。”
“安安生生?沒有名分,你姑母會安安生生地走出景仁宮,去到行宮,烏拉那拉氏有你這個希望在,你覺得你姑母會安安生生嗎?”
(章總捂着腦袋拼命回憶:“朕當年寵廢后寵得讓太后都忌憚嗎?不對,剛繼位時,朕與皇后琴瑟和鳴哪!”)
對太后的咄咄逼人,青櫻沉默以對。
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廢后,章總卻忍不住替她心急起來:“你當年怎麼跟朕對峙的,你前日怎麼說服皇上的,不管是現實還是劇裏,你嘴巴不是挺能說的嗎?只是爲了安撫兩方的權宜之計,出宮以後鬧不出多大風浪,有皇上封鎖消息,景仁宮的娘娘再鬧又哪能鬧到朝堂和後宮知曉?”
章總恨不得捋起袖子替她宮鬥了,青櫻卻仍然一言不發。
彷彿是真的被問懵了。
太后見她不言,滿意地一笑:“你要你姑母活?可以。”她走向背後的書架,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個巴掌大的瓷瓶,“除非她沒了你這個倚仗,哀家倒可以給她一條活路。”
她把瓷瓶,擺在青櫻眼前。
(章總:????????)
“那是什麼?”章總問白臉。
白臉反問:“您真猜不出?”
“毒藥?”
“您這不是挺明白嗎?”
章總震驚不已:“只爲了這點小事,就要在宮裏毒殺一個妃嬪?”青櫻,不是,廢后,廢后現在還不是廢后呢,她甚至還沒正式封妃,算什麼倚仗?前有富察氏、高曦月,太后竟忌憚起青櫻了?!
“簡直是胡來!”
太后親手拿來毒藥,太監和宮女都死絕了?
白臉插嘴:“這是祕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那個福珈不就知道?”章總瞥他一眼,“何況毒殺了青櫻,屍體是誰搬走?不還是要讓別人來處理嗎?”
他頓了頓,驚悚地問:“該不會接下來就要拍太后親自把青櫻的屍體拖出去埋了這種情節吧?”
雖說皇家應當親躬親勞,也不用躬勞到這種地步!
……
親自面對死亡威脅的青櫻,也是嚇得不輕,再怎麼努力維持神色淡淡然,眼珠卻無法掩飾地來回閃動。
“如今正是先帝喪儀,喪儀過後,你自尋了斷。”
(章總:“汗阿瑪死了給他陪葬個兒媳婦算是怎麼回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