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極肖主子的阿箬
如懿接了,拿在手裏卻不喝,對惢心說:“阿箬現在有些家世,越發輕狂了,你跟她住在一起,也多提點着兒點。”
(章總:?)
(章總:“原以爲她是要問惢心,阿箬平時有沒有無禮的行爲,她竟然叫惢心去提點阿箬?惢心哪敢啊?”)
且不提性格了,阿箬在延禧宮的奴才裏是一把手,惢心只是二把手,即使她有資格陪如懿一塊兒排擠阿箬,但離了如懿,她在阿箬面前也是要乖乖叫一聲姐姐的。
明知平時阿箬、惢心二人如何相處,如懿又不給惢心更多權力,只讓惢心讓着阿箬,包容阿箬,對阿箬又說叫她少欺負惢心,這種親近和權力地位的不匹配,都讓兩名侍婢陷入了混亂的局面。
如懿提出了不可思議的要求,惢心做不到,也不敢拒絕,便只好委屈無奈地看着她。
(章總道:“你還不如讓她告密。”)
(白臉道:“惢心這性子哪會告密?”)
(章總反駁:“眼神暗示她總會吧?上回過年的時候,她不就順利告狀了嗎?如懿總不至於連眼神暗示都看不懂……應該不至於吧……”)
好在如懿還沒有弱智到離譜的地步。
惢心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她總算看懂了,低頭自嘲地笑了笑,正色道:“也是了,她這個性子,我的話都未必全聽,何況你呢?”
如懿對阿箬的管教,就到此爲止。
章總嘆了口氣。
只看這段劇情,如懿好像真的是爲了阿箬炫耀他爹生氣。
她到最後都沒告訴阿箬,阿箬真正的錯處是什麼,也沒有向惢心詢問阿箬平日的舉止。阿箬從小就在如懿身邊做陪嫁丫鬟,沒有得到正常的教育,她唯一有機會獲得的教育全部來自如懿,而如懿對阿箬則是放任自流。
(白臉:“也不是什麼都沒教啊,她起碼教了阿箬認茶葉,選茶葉。”)
章總無語:“……光教這些有何用處?連基本的爲人處世都不懂,她也不怕阿箬替自己得罪人?”)
白臉問:“您說秦立啊。”
章總噎住:“……秦立那個狗奴才罵就罵了,朕說的是識時務,看眼色。她便是服侍皇上,也該知道皇上愛聽什麼,不愛聽什麼,可你瞧阿箬呢?”
白臉道:“上回她教阿箬別在背後嘀咕高貴妃,你又說她不對。”
“上回?她那是教嗎?那是聽到阿箬炫耀自己阿瑪好心裏不舒服!”章總提起就有氣,“何況她轉頭就找來惢心聊皇上的隱私,對皇家毫無尊重,以朕之見,她的行爲舉止比阿箬還糟糕!”
講到這句他忽然停住。
在生日宴時,如懿聽不懂人話,無法交流,硬逼皇上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事的樣子……不是比阿箬還要硬氣嗎?罵阿箬做得不對,可阿箬是上行下效,真要溯源,也是如懿這個上樑先歪了呀。
“延禧宮算是爛作一堆了。”章總蓋章定論,揮了揮手,“朕懶得評她。”
就像如懿經歷生日宴自認無錯一樣,極肖主子的阿箬也深感委屈。
她一回房,就哼哼唧唧地把衣服脫了,惡狠狠砸了出去,然後穿着紫紅色的醜裏衣坐在鏡子前,雙手緊抓着手帕,捂着嘴哭。
白臉嘆了口氣:“她要是沒被塞給如懿,現在這個年紀,也有機會跟着她阿瑪,做後院裏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吧?留在宮裏,連發脾氣也不敢大聲。”
章總指着電視機:“你看她小聲了?”
“我是說,她這個角色,在正常劇本里,應該會這樣寫。”白臉嘀咕,“能當家裏的小姐,誰樂意出來做奴才啊。”
“惢心連家都沒有吧!”章總看不得別人賣慘,當即拉出一個更慘的。
白臉不服氣:“跟惢心比,那誰都說不得慘,特別是皇上。”
章總洋洋得意:“朕本來就不慘。”
這話聽着就生氣!
白臉瞪他一眼,過了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
“是,您不慘。”
攤上那拉氏和如懿傳,就算是您完美人生的一點點小缺憾吧。
……
惢心那頭沒拿到任何權限,還得回屋哄祖宗。
“阿箬姐姐。”
阿箬就等着她呢,她一來就放下手絹,眼淚還在臉上就急匆匆尋求安慰:“惢心,你說實話,我剛纔穿那件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惢心遲疑地說:“好看是好看,只是……”
“只是主兒覺得我太好看,怕我搶了她的風頭!”阿箬氣憤地喊道。
(章總:“你誤會了,她是忌憚你阿瑪。”)
“剛纔皇上多看了我兩眼,沒想到主兒就嫌我礙眼了!”
惢心一臉無語地聽完她的抱怨,勉強收拾好情緒,歪咧着嘴安慰她:“姐姐誤會主兒了,主兒也是謹慎,萬一被別人抓到了把柄,難爲姐姐可怎麼辦呢?”她扭頭在架子上拿了宮女的衣服遞過去,“姐姐別哭了,快把衣服換上吧。”
阿箬憋着氣,一把將衣服抓過來:“穿就穿!”
這時,外頭有人喊惢心的名字,她連忙彎腰對阿箬說:“姐姐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後趕緊去服侍主兒吧,我先走了。”
可她一走,阿箬把衣服往梳妝檯上丟,又憤懣地哭了起來。
(章總看着都覺得難受:“她這個品性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呢?”)
白臉道:“我倒覺得如懿對她尚好,要不然,也不會把阿箬慣成這樣。”
章總問:“慣成這樣是好嗎?明明如懿是很不喜歡的,她甚至討厭阿箬,討厭到了聯合惢心一併孤立她的程度。她分明是懶得去管她。可阿箬是她的人,是從小跟着她的陪嫁丫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阿箬做得不好惹了別人也是要反噬到她身上的。難道她還敢指望別人替她教下人嗎?”
白臉:……那她真敢。
章總又道:“當初朕對自己的親兄弟也是該管就管的,弘曕太過放縱,朕也加以約束了。”
“然後把弟弟給嚇死了。”
“朕也沒想到弘曕這麼經不得打擊!才罵他兩句,他就纏綿病榻,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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