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們又想在皇后頭上羅織什麼罪名了?
金玉妍思慮片刻,對琅嬅說:“皇后娘娘,臣妾聽聞玫貴人闖入延禧宮,拿鞭子抽打了嫺貴人,若不是當時守門的太監攔着,說不準嫺貴人被打成什麼樣呢。”
(章總:“無恥!這不是截功嗎?”)
明明是惢心攔着,白蕊姬自己放棄,關那兩個廢物太監何事?
他們第一輕易放了白蕊姬進去,第二不敢闖過俗雲的攔截,第三不敢上前阻止白蕊姬,玩忽職守四個字都不足以評其過。結果,趁着惢心陪如懿一塊兒關在延禧宮裏無法爲自己澄清,就冒領了人家護主的功勞,簡直無恥之尤!
篩子城裏有能耐的沒一個,廢物和小人倒是成批冒出來!
“這也不能怪玫貴人,痛失孩子,是何等痛心啊。”琅嬅點頭道。
素練道:“皇后娘娘坐在長春宮,無人來告知,便是不知道這回事,沒有的事,娘娘如何處置?倒是那幾個守門太監多事,有他們在,倒護着嫺貴人了!”
(章總:?)
金玉妍附和道:“奴才多事,就應該調走,反正嫺貴人幽禁,諒她也出不去。不過……會不會有人去告訴皇上呢?”
(章總:“她又想作甚?”)
琅嬅不屑地說:“有阿箬在呢,誰會去掃皇上的興?”
金玉妍驚訝地問:“皇上收了阿箬?”
琅嬅垂眸道:“宮中總要添新人的,不是阿箬也有旁人。”
“哎喲,沒承想啊,還真遂了這個阿箬的心了。”金玉妍笑了起來。
琅嬅搖頭道:“如果她沒有這樣的心,又恨着嫺貴人,她又如何會出來作證?儀貴人的孩子,本來該本宮撫養,陪着永璉一起長大,誰知道,竟這般被嫺貴人給害沒了。”
金玉妍吹捧道:“娘娘處事公正,保後宮寧和,皇嗣安穩。”
琅嬅道:“處置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不尷不尬的,留着這個毒婦在宮中。”
聽到這句話,素練與金玉妍同時看向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金玉妍若無其事地詢問琅嬅:“皇后娘娘,話說儀貴人已經回了景陽宮的,娘娘可要去看望她?”
“本宮是有這麼心,只是怕,見了面,彼此都會失落。”琅嬅感慨道。
“也是,皇后娘娘慈悲憫下,見了面也只會傷情,要不然,臣妾替皇后娘娘去看望儀貴人。”金玉妍關切地說。
“也好,你去好好安慰安慰她。”琅嬅剛說完這句話,外頭趙一泰突然闖了進來,着急地說二阿哥又發哮症了。琅嬅臉色一變,慌忙起身去瞧,甚至來不及說送客的話。但金玉妍也用不着她送,見琅嬅走了,便只感慨着永璉身子也太弱了些,只怕會活不長,邊讓貞淑攙扶她起來,徑自去了景陽宮。
……
“無恥!”章總怒喝道,“他們又想在皇后頭上羅織什麼罪名了?”
白臉心知,章總這句話說的不是指富察琅嬅,而是單純指的富察氏皇后,也就是章總的孝賢純皇后。
“先前要把永璉弱病離世栽贓給她,如今又把宮中混亂的責任甩在她頭上。”章總煩躁地說,“富察氏何曾是這樣昏聵的人?何況宮中一切都有規矩,禁足便是禁足,怎能容許其他妃嬪擅闖?現下居然還要把門口的守衛調走了,是要在後宮裏殺人麼?”
孝賢皇后與淑嘉皇貴妃、還有這情節裏未出現的慧賢皇貴妃,生前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不是弘曆那種眼瞎心盲的人,何況後宮治理寬嚴相濟,衆人對孝賢皇后的敬服與懷念都不是假的,哪有如懿傳裏描繪得這麼誇張,不報告到眼前來就裝作不知道,還想把禁足的看守調走。
調走這些人是什麼緣故,難道琅嬅真猜不到嗎?若是裝傻,便是僞君子;若是真不知,便是愚蠢,橫豎都是個毒婦。如此污衊孝賢皇后的清譽,他真是搞不懂——什麼人,會既恨他,又恨他的皇后呢?
“阿逆的後人麼?不對,他應該更恨兆惠纔是。”章總搖頭,“難道是大小和卓的後人?”他在心中猜了許多答案,又數出了許多可疑人士。
白臉聽都聽麻了:“您的仇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
金玉妍從長春宮裏出來,下一幕就進了景陽宮。
“你可算是醒了!你昏昏沉沉這幾日,可嚇壞我們了。”金玉妍笑眯眯地關切道,邊在貞淑的攙扶下坐在了牀前的小凳子上。
環心則伺候儀貴人從牀上坐起身,給她背後靠了個墊子,令她整個人支撐起來,方能與金玉妍面對面好好說話。可她聲音還是如身體一樣,那麼虛弱:“嘉貴人,你告訴我,我的孩子真的是嫺妃害死的嗎?我到現在都回不過神來。”
“她現在已經不是嫺妃了。”金玉妍說,“皇上降了她貴人,禁足在延禧宮,至於你的孩子是不是她害死的,那天后來你沒見,在長春宮,小祿子當殿撞死在銅爐上,阿箬也差點撞了銅爐,說是要以死還了烏拉那拉經年的恩義,幸好被貴妃拉住了。哎呀,你的孩子是不是她害死的我不知道,只是你說,會有人拿自己的命去填埋別人嗎?”
(章總不解地問:“爲何不能?”)
但聽完這番話,儀貴人已全信了,悽楚地開口:“真的是她,是烏拉那拉氏害死了我的孩子……枉我對她這般信任,她卻對我這般虛情假意!真的是我太相信她了……”
“她不虛情假意對你,又怎能引得你入甕,好對你下手啊?”金玉妍笑着說,“你呀!也太好哄騙了。”
(章總道:“這話拿來說她倆也是可以的。”)
白臉也覺得這場景像是地獄笑話:“金玉妍分明就在哄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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