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實名制下毒
(章總忍到阿箬走到金玉妍面前驚動她纔開口:“又不通報!”)
這是後宮還是廣場?
但想到海蘭也是隨隨便便擅闖高貴妃的暖閣——哦那沒事了。
金玉妍如今也只不過是個嘉嬪呢。
那闖就闖吧。
阿箬來見金玉妍,是爲了謝恩:“嬪妾常在索綽倫氏,給主位嘉嬪娘娘請安。”
金玉妍強壓着身體的不適,笑了一聲:“不容易,轉眼間就這般金尊玉貴了。”
阿箬笑着說:“嬪妾還不是沾了您的福氣?若不是嬪妾當日被罰得您相救,哪兒有今日?日後與娘娘同住啓祥宮中,還請娘娘多多照拂。”
“坐吧。”金玉妍往靠枕上一躺,悠然地說,“你替皇后和貴妃,除了嫺貴人這個眼中釘,這是你自己的本事。你我緣分深厚,雖說本宮是這啓祥宮的主位,但畢竟都是伺候皇上,以後大家都是姐妹,本宮自然會照拂您的。”
阿箬笑着說:“哪裏是嬪妾的本事?誰讓那烏拉那拉氏做了惡事,嬪妾才能幫着皇后娘娘正本清源,整肅宮紀。”
金玉妍吃了一瓣橘子,有意無意地戳她:“不過慎常在,你也要多爲自己留心些,畢竟嫺貴人是你的舊主,若是哪日又復寵,讓你回到她身邊,皇上也未必會不答應。”
(章總不解其意:“伺候過皇上,封了常在,還能褫奪稱號重新降爲宮女?在她們眼中,如懿到底是什麼人啊?難不成她真姓愛新覺羅?怎麼在閨中時,就能用官家千金當陪嫁丫鬟,後宮中的人還覺得她一旦能復寵,就可以把常在重新降回宮女?這到底是什麼宮規——哦。”)
想起海蘭,章總忽然冷靜了。
連海貴人在她手下都能當宮女用,區區一個常在,確實沒什麼地位。
但阿箬此刻很有自信,從容地說:“謀害皇嗣,烏拉那拉氏翻不了身。”
“是嗎?”金玉妍挑眉道,“人在閉眼之前,誰知道誰爬不起來呢?皇上可是還念着舊情呢。”見阿箬若有所思,她又輕輕推了一把,“你有出息了,好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可別輕易把她丟了。”
“那是。”阿箬笑了笑。
她冒着雨從啓祥宮裏出來,一名貼身宮女爲她撐傘。見她愁眉不展,便問是不是方纔嘉嬪娘娘說了什麼話,惹她不高興了?
阿箬沉思片刻,吩咐她:“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去找個臉生的小太監,以御膳房的名義,送一盤糕點給嫺貴人。”
(章總捂着額頭,有點頭暈:“她才做幾天的常在,就有心腹了?”)
這盤點心裏,估計是下毒的吧?
她居然敢吩咐自己剛得的貼身侍女做這種事?
章總深深懷疑,寫本子的人是不是又把觀衆當笨蛋糊弄了。
“壞人當然可以做壞事,可她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嗎?她自己都是被如懿再三出賣才反口栽贓,她怎麼敢信任一個剛來的宮女?”
這不就是爲了做壞事而做壞事嗎?完全不考慮前因後果,出手利益,只爲了給女主角如懿製造一場災難。
“真是莫名其妙!”
白臉隨口說道:“還能有更莫名其妙的呢。”
……
慈寧宮,太后與皇后罕見地坐在一起,一團和氣。
沒有鬧矛盾、沒有教訓、沒有陰陽怪氣、沒有互相下刺,而是以祥和的氣氛坐在她們經常表演“訓媳”的位置,聊閒篇。章總暗暗猜測,也許是因爲今日弘曆不在,不用演給他看?
總之,太后很慈愛地撫摸着懷裏的貓,十分溫和地說:“宮中有人得寵高興,便有人失寵傷心,看這一回,玫貴人痛失龍胎,儀貴人母子俱亡,嫺貴人也被降位幽禁。而這邊,慎常在一朝得寵,啓祥宮那兒嘉嬪又得龍胎,箇中的平衡之道,皇后,你好好掂量。”
琅嬅恭敬地說:“兒臣會向皇上提議,晉玫貴人爲玫嬪,以作安慰。”
太后滿意地挑了一下眉頭:“嗯,好。”
“可嫺貴人那……皇上,還一直未曾發落。”琅嬅遲疑道。
太后輕蔑地說:“她嘛,只配褫奪封號,廢爲庶人,去冷宮待着,給後宮做一個活生生的警示。”
(章總幸災樂禍:“這就是烏拉那拉氏皇后用命給如懿找的助力。”)
琅嬅道:“皇額娘聖明……只是,兒臣擔心,皇上一時心軟,回顧念舊情。”
“皇上固然是會顧念舊情,可是皇嗣不能白白枉死,這些道理哀家會去跟皇帝說,你只需好好地安撫好六宮嬪妃便可。”太后從容地說這番話時,福珈微微佝僂着腰,望着琅嬅的目光略帶打量之意。
琅嬅鬆了口氣:“兒臣聽從皇額孃的教誨。”
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她便起身告退,走出慈寧宮。
待琅嬅離去,太后便迅速扭頭:“福珈,昨夜裏的那碟子糕點是你親手截下的?”
(章總:“她說話的時候,皇后人還沒跨出正殿吧?”)
(白臉:“你別管,出了鏡頭就是走了。”)
福珈慎重地點頭:“是。”
“蠢貨!”太后罵了一句,“明目張膽地動起手來了。”
(章總眯起眼睛:“她、她是罵她自己嗎?”)
當年她把如懿叫到自己宮中,送出一瓶毒藥,又親自趕赴景陽宮,給烏拉那拉氏皇后送上一瓶毒藥,這不是更加明目張膽嗎?
她連把毒藥加在糕點裏的步驟都懶得去做。
哦,後宮裏只有她許明目張膽地下毒?
白臉點頭:“她大概就是這麼想的。”
太后是真生氣了。
當晚就把弘曆叫到了慈寧宮訓話。
“皇帝,你一直拖着烏拉那拉氏的事不處置,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太后問。
弘曆道:“皇額娘,總得再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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