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如果他能進去做皇帝,取締寒宮,迫在眉睫
讓江與彬看了變臉的顯然不是飯量:“惢心,你們素日裏就喫這些?”
惢心呆呆地回答道:“這還是使了銀子通融過的,每逢年節,還有些田螺、鴨血鴨肉之類的葷腥。素菜,反反覆覆的,就是這些。”她說完,便看着如懿,露出無奈的笑容,如懿也抿着嘴脣,露出了鼓勵和得意般的神情。沒了凌雲徹站在身邊,章總又看不懂如懿的表情了。
說到凌雲徹,那就不得不提他頹廢醉酒的戲了。
“這惢心說到使銀子通融,能說得這麼自然,加上先前和阿箬都主動接受了內務府的禮物,如懿也知道這些事,可見她們都不是什麼清流似的人物對吧?她們知道要使銀子,還是凌雲徹教的,凌雲徹自然更勝一籌。他借她們的刺繡本事賺錢,她們在冷宮過了年節,五五分成,他賺的錢一定不少,怎麼就不能給自己謀求個前程呢?他憑什麼好意思喝酒,怪自己是被迫陷在冷宮出不去,這不是他自找的嗎?”
他連偷運貨物出宮的門路都有,居然沒有調職的門路?
按章總,他根本就是不想出去!只想舒舒服服躺在寒宮門口,做個混子,看來,他家中從未給他什麼壓力。
“這部劇裏,有家族壓力的,都是女人。”白臉掰手指算了算,宮中后妃,都要爲家族奮鬥,倒是男的……王欽李玉進忠全是太監,只管喫自己,江與彬和凌雲徹是孤兒,也只用管喫自己,除了皇帝和皇子,其他出場率比較高的男人,大多都是出現在後妃的嘴巴里,比如“琅嬅的弟弟”“阿箬的弟弟”“金玉妍的世子”“如懿的阿瑪”之類的……
“別人家裏都是有弟弟要養,高曦月和阿箬都能喫點親爹福利,怎麼就如懿的阿瑪混了個跟別人的弟弟一樣的待遇?”白臉服了。
真是特異的世界觀,如懿傳的家族,居然全是靠女人養的。
章總忽然腦洞大開:“若是海蘭察進了如懿傳,豈不是一飛沖天,成了這裏最有用的男人?”
白臉說:“您換哪個人進去都行,換我也行。”
“朕要是有這個本事,自然自己去了。”章總說。
他要整頓宮闈,就先把寒宮門口這幫侍衛撤了,全換回太監——不對!他也是發癔症了:宮裏爲什麼要放“寒宮”這麼個晦氣的地方?有廢妃罪妃,要麼囚禁宮中,要麼發配寺廟,在禁宮裏建造一座瘋人院像什麼樣子。
對,如果他能進去做皇帝,取締寒宮,迫在眉睫。
……
當章總的思緒已經天馬行空走到拆了寒宮的份上,寒宮裏的江與彬,還在糾結於一碟飯菜:“難怪了!這些食物,都是大溼大寒的!雖無毒不相剋,但是懿主兒跟惢心都是溼寒體質,是不能碰這些的!一日三餐喫這些,這風溼怎麼能好得了啊?”
惢心敏銳地跳了起來:“莫不是有人有心給我們這樣的東西喫?”
江與彬問:“你們可曾留意過,那些花了銀子的,跟你們喫的一樣嗎?”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不一樣!”惢心夾起一塊青菜,用力一嗅。
如懿淡淡地說:“原本以爲昨晚上的毒蛇已想將我們置於死地,想不到,還有人在這兒等着咱們呢。”
“沒想到花了銀子,卻求回來一劑毒藥!”惢心氣憤地說,“主兒,以後怎麼辦啊?咱們只有這些東西可以喫!”
“既然有人這麼用心,咱們就得安她的心,照喫照睡,咱們不是還有江與彬呢嗎?”如懿的神情更加淡然了。
江與彬忙說:“懿主兒說得是,昨晚已是這樣險,現在切不能輕舉妄動,微臣會找一些溫熱滋補的藥物,想辦法化去這食物中的溼寒之氣。”
如懿嘆了口氣,對江與彬說:“那就多謝你了。”
(章總道:“這些食物,便是貴妃想出來的法子?”)
(白臉問:“是不是覺得她又送這些食物又放蛇,多此一舉?”)
(章總搖搖頭:“不,朕是覺得,這花樣不錯。”)
(白臉詫異地看着他:“花樣不錯?”)
(章總嘆了口氣:“總比阿箬明明白白往糕點裏下毒好吧?太后的手藝更粗糙,她甚至懶得把毒藥摻進食物,一人一瓶,叫她們自斟自飲。”)
和這幫蟲豸比起來,高曦月的花樣,好歹是用心了的。
白臉失笑:這不是比爛嗎?
但話說回來,在如懿傳裏,可不就是越比越爛,底線越劃越低?
……
寒宮外,茉心又在上回那個地方等着馬公公。
她問馬公公:“我問你,昨晚出事了,誰救的人?”
馬公公低聲道:“是冷宮的侍衛,凌雲徹。”
茉心若有所思。
凌雲徹這個名字,終於進了貴人的眼睛裏,而被髮配“邊疆”的衛嬿婉,卻成了泯然衆人的捧花女,她穿着花房宮女統一着的雙色素淨宮裝,沉默地捧着一盆鮮花,綴在末尾處進了慈寧宮。
一定是慈寧宮,因爲,章總聽見了福珈的聲音:
“腰肢,不可輕擺,肩膀,不可隨便搖晃,否則輕浮妖冶。”她坐在慈寧宮外頭,正給一紅一藍兩個少女教着規矩。章總當即回憶起來,先前太后對白蕊姬不滿,曾囑咐福珈,讓她去選些適齡的官宦女子備着,此刻想必是已經選好了人,帶進宮裏調教。
章總無語地低下頭。
非要教規矩,那就該出去教,既要用人又不能讓皇帝知道是自己的人,難道不該遮掩行事麼?可是福珈卻堂堂正正地把這兩個少女領進宮裏來,是覺得弘曆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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