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朕當年,就該一查到底!”
海蘭只管啜泣,顯得愈發可憐。
齊汝道:“皇上,若是有物證,倒可以應對海貴人是中了硃砂之毒。”
海蘭含淚道:“皇上!究竟是誰,要害我們母子?”
“別怕,朕在這兒呢。”弘曆稍加安撫,又問太醫,“齊汝,龍胎可有大礙?”
齊汝忙說:“幸虧發現早,一切尚無大礙。”
海蘭與江與彬,這時才悄悄鬆了口氣。
弘曆沉聲說道:“自從嘉嬪生育了永珹之後,朕以爲可以一切順遂,可沒想到,又發生這等事!”
“一定是有人要害龍胎……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龍胎!”海蘭喊道。
白蕊姬頓時紅了眼眶:“是誰?是誰要害我們?皇上,會不會是烏拉那拉氏?是不是她又要害人了?”
弘曆不滿地閉上眼睛。
海蘭斷然反駁:“不會的!烏拉那拉氏還在冷宮裏!小祿子已經死了,小福子和小安子還被關着呢,所以不可能是她!皇上,究竟會是誰呢?”
(章總急死了:“你們死活不懷疑金玉妍嗎?”)
白蕊姬的孩子沒了,儀貴人的孩子沒了,金玉妍順風順水生下貴子,海蘭的孩子也沒了。雖然看了全部劇情的觀衆知道,海蘭的孩子是她這個母親自己害的,但是站在外人的視角,唯一平安無恙生下貴子的金玉妍不是最可疑嗎?怎麼就她生孩子的時候,什麼事也沒有?
一直沒有說話,安靜聽着的意歡,忽然粗聲粗氣地開口:“臣妾也曾聽聞,當日烏拉那拉氏毒害皇嗣一事,如今,究竟是烏拉那拉氏尚有同謀留在宮中,還是她只是爲人所冤,而真正害人的人,卻一再用此手法謀害皇嗣?”
(章總嘆了口氣:“無論何時聽到她的聲音,朕都覺得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劇組覺得沒了個儀貴人很可惜,遂找了個意歡來代替——同時具備儀貴人的氣質和如懿的聲音,難怪意歡一登場便受寵。
而白蕊姬則是一聽就着急地撲倒在弘曆面前:“皇上,烏拉那拉氏被冤,也不算是第一等要事,可是皇嗣不能含冤而死啊!若皇上不查清,還會有人受害!”
海蘭也立刻開口:“皇上,當年最有力的人證,是慎貴人!恐怕,這真相,還落在慎貴人身上呢!”
意歡涼涼地說:“慎貴人賣主求榮,可見品性不佳。倘若真是烏拉那拉氏被冤,這慎貴人,怕是早已經被真正的主謀收買了。”
聽到意歡和海蘭你一言我一語,白蕊姬早已被她們說動,當即也跟着對弘曆訴苦:“皇上,慎貴人甚是可疑!”
“事情尚未查實,不要妄自揣測。”弘曆閉上眼睛,仍舊駁斥了三人對阿箬的懷疑。他先封了白蕊姬的口,再對海蘭寬慰道,“海貴人,你安心養着,太醫院的太醫任你差遣,務必顧好皇嗣,其餘的事情,朕自有定奪。”
(章總嗤笑一聲:“有什麼定奪?關了小福子和小安子這麼多年,有何收穫?”)
幾年前沒查清楚的事情,幾年後就能查明白了?
他一點都不相信弘曆的實力。
可現在,有人先心慌起來了。鏡頭一轉,到了高曦月臉上,她滿面震驚地站起來說道:“咱們沒動海貴人的胎啊!是誰,是誰要學本宮當年的樣子?”
茉心焦慮地說:“所以奴婢害怕呀!那法子,和咱們當年一模一樣。”
“別慌,反正不是咱們做的。”高曦月又重新坐下,可是她的心根本不能平靜,只一會兒就擡頭說道,“是不是阿箬那個賤婢?”她很快又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不敢……那會是誰呢?”
高曦月今夜很難安寢了。
弘曆也一樣。
他揹着手,悶悶不樂返回了養心殿,而毓瑚姑姑則在裏頭迎接着他。
(章總:“她真住養心殿裏啊?!”)
從前阿箬想要做御前宮女,後來她成了妃嬪,便進了啓祥宮,誰知她一走,這個位置就被毓瑚姑姑接下了。
弘曆揹着手往裏走,鬱鬱寡歡:“朕的後宮,連個孩子都容不下,朕想起來就可怕!”
毓瑚附和道:“幸虧嘉嬪懷四阿哥的時候是住在臻祥館。”
弘曆猛地坐下,憤怒地說:“朕當年,就該一查到底!”
(章總:“……啊?”)
章總是真的愣住了。
他以爲弘曆是廢物,沒料到弘曆將如懿送進冷宮以後,就真的不查了?可他當年不是以“暫時保護如懿”的理由送她進去的麼?他就沒想過調查出真相,抓出真兇,然後還所有被污衊、被陷害、被謀害的人以清白和平安?
他就這麼擱置不管了?
他……他可真不愧是如懿的夫君!難怪這兩人能兩兩相知,原來真是一路人!——不怕事艱難,只要肯放棄。這樣的人生觀,也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
“皇上,許多事當年您就有蛛絲馬跡,可是太后不讓您查了。”毓瑚道。
哦,太后不讓查,就不查了。
更加沒種。
顯然弘曆也覺得自己放棄的理由略有些丟臉,他當即換了個話題:“海貴人遇毒之事,你替朕傳下去,當年沒查明白的事情,接着查!”
“是。”
“敬事房徐安,叩見皇上。”一個突兀的聲音插入到皇帝和毓瑚的對話中。
(章總煩躁地問:“弘曆正在議事,什麼人都能隨便打斷嗎?”)
(白臉道:“敬事房來的,大約是叫他翻牌子的吧。”)
(章總更驚訝了:“翻牌子的就有特權了?”)
弘曆對那個聲音不想搭理,毓瑚卻喊了他一聲皇上,提醒他。
他這纔不耐煩地說:“讓他進來吧。”
毓瑚便像福珈一樣,拍了拍手,將這個不知有沒有身份的徐安給叫進了屋子裏。徐安果然是舉着擺滿綠頭牌的托盤進來的,跪在弘曆面前,請他選一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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