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打立威,疯批人设与易尘的想法
师太斜对面坐着的一個身姿清瘦,丹凤眼、山羊须的道人,应该就是张捕头路上所說的還真观清虚道长了。
至于剩下的那一位眼睛时不时往水月师太衣襟上瞟的三白眼酒糟鼻道人,应该就是情报中被师傅白云子狠揍過一番的桃花道人。
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獐头鼠目,在四人当中气质相当‘出众’。
易尘在观察四人的时候,大堂内的四人也在同时观察着他。
只见大门打开后,阳光涌进室内,一個把道袍都快顶成紧身衣的高大道人阔步走了进来。
他面容刀削斧凿,俊朗不凡,猿臂蜂腰,身量颀长,阳光在他的身后洒下大片的阴影,看起来气势逼人。
“福生无量天尊。”
“贫道隐龙观义成子,见過诸位道友。”
易尘朝着众人稽首一礼。
莲华法师、水月师太、清虚道长纷纷站起身来還了一礼,只有一人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那便是灵风观的桃花道人。
“啧啧,隐龙观好威风啊,竟然让我两观一寺一庵一通好等。”
“义成子,這就是你的死鬼师傅白云子教你的做人道理?”
“害怕就别来淌這趟浑水,跟你师傅一样沽名钓誉,小心师傅是個短命鬼,自己也活不.”
轰!
一声巨响。
易尘身形一個闪烁,拳头上萦绕着淡紫色的纯阳内气,一個健步冲拳便印在了灵风观桃花道人的脸上。
打人如挂画。
桃花道人口鼻喷血,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了下来。
见此情形易尘還不罢手,欺身上前左右开弓又给了两大逼兜,把桃花道人打成了无齿之徒,這才罢手。
进来之前,易尘便想好了要找個不对付的人打一场立下威了。
隐龙观要发展,自然会侵占现在几大山头的利益,想分一杯羹,不秀一下肌肉是不行的。
人人都只尊敬强者,只有先跟原来的利益集团打成一片,得到别人认可后,才能再跟他们打成一片,形成新的平衡。
展示完肌肉才能坐下来谈。
所以他发飙是必然事件,桃花老道不過是正好给了他一個借口而已。
他只是沒想到桃花老道的战斗素养這么差,竟然毫无還手之力,這几十年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想来估计也是一個使用特殊丹药强行启灵的西贝货。
這段時間易尘晚上恶补知识,遍阅典籍,早已非吴下阿蒙,知道许多门派都有特殊手段让‘灵慧’不足之人也能修成浅薄法力的手段。
用這种手段修成法力之人,成就有限,限制又多。
对上一個内功高手,被几十军士一围,都可能被人打死。
因此,他师傅白云子生前提都沒给他们提過這种方法,不耻为之,自绝道途。
不過走這种伪觉醒的修行人,对上邪祟可比内家高手强出一大截,手段也丰富许多,对付一些游级怨级的邪祟基本够用了。
那些抓鬼驱邪之前,還得沐浴焚香,开坛做法的修行人,十有八九就是以外道觉醒的修士,跟正经灵性满溢自然觉醒的修行人比起来,就是码农和开源社区大佬的区别。
前世一個只会crud的IT工程师,在很多圈子都不被认可为程序员的。
外道觉醒的修行人,就是码农,能干活,但是不够能打。
“义成子道长,你過了。”
還真观与灵风观素来交好,清虚老道挡在了易尘与桃花道人之间,冷冷的說道。
“過了?”
“哪裡過了?”
“他桃花老道不過是丢掉了满嘴狗牙,我师傅可是被他骂了啊。”易尘毫不示弱,茶裡茶气的說道,一副我只会心疼giegie的表情。
非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此时的易尘的话,那就是绿茶哈士奇最为贴切。
莲华法师:“…..”
水月师太:“….”
清虚道长:“……”
水月师太甚至沒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早就忍那個眼睛不规矩的桃花老道很久了,如今见到他的惨状,自然是心中快慰。
见众人目光都朝着她看来,水月师太鹅蛋脸一红,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高兴的事,沒忍住。”
莲华法师:“…..”
易尘:“….”
清虚道长:“……”
桃花老道倒在角落裡闻言又吐出一口逆血,夹杂着许多断牙,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倒了下去,头一歪,晕了。
莲华法师小声的提议道:“桃花道长现在這個样子已经不适合调查這次的邪祟事件了,义成子道长過于冲动,不過桃花道长也是有些口不择言,当面辱骂义成子道长的师傅,也是事出有因。”
“不如先派人将桃花道长先送回去?”
莲华法师悄咪咪的拉着偏架,其实他也早看這桃花老道的作风不顺眼很久了,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莲花法师所說是老成持重之言,现在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找出那邪祟,或驱逐,或杀掉,”水月师太朱唇轻启,当即表示言之有理。
见桃花老道如此不得人心,清虚道长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目光在易尘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沉声說道:
“桃花道长的师弟乃是灵风观观主,二人感情深厚,易道长你好自为之。”
易尘闻言咧嘴一笑,回道:“那就不用清虚道长你关心了。”
“我隐龙观现在是破落户,我也不是师傅白云子那种大好人。”
“人敬我一分,我敬人十丈。”
“人欺我一分,我同样還人十丈。”
“桃花老道以前干的那些事,清虚道长可能比我更加清楚。”
“岂有正堂登猪狗,哪来鞋拔做如意?”
“此人,不配修道。”
易尘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灵风观主随时可以来找我麻烦,
我們既决高下,也分生死。
不過他可得小心了,最好搞小动作之前先把我打死,不然他灵风观的人可比我师弟们多得多啊。”
易尘略带疯癫的声音响彻全场,听得在场的众人心中一寒。
什么人最可怕?疯批最可怕。
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你碰他一下,他就要跟你决生死。
此言一出,易尘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未来谤满天下的下场,沒有同道敢与他深交,不過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师傅十年前把他从雪窝子掏出来,待他如亲子,恩重如山岳,他心重手黑是不假,但是他這人重诺重情,既然答应了师傅白云子要把师弟们照顾好,他就得尽力办好。
而背后搞小动作的与隐龙观利益相关的,最可能的就是同行。
纯阳道法,谁不眼馋?若是抢来充当一番宗门底蕴也是极好的。
易尘来之前便想好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他向外界展示,他够疯够癫够强,别人就不敢胡乱试探出手。
因为他是個疯子。
哪怕他需要远行离开,别人在看不到他的尸体前,也会存着一分忌惮,万一他回来了怎么办?
有家有业的势力最怕的就是這种神经病,疯批,沒底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打造疯批人设,便是易尘的计划。
毕竟,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他的内心远沒有在青云子面前表现得那么乐观。
一年之后,可能他就要死了。
甚至死在去龙虎山的路上也未可知。
阴府是能让老天师都束手无策的强大邪祟,他可不敢保证一年后自己百分百能活着走出来。
能争取一年的時間,他便对得起师傅白云子,对得起自己的诺言了。
扛過最艰难的這一年時間,相信以青云子的资质悟性,定然能扛起隐龙观的门楣,总之,他,尽力了。
他走的时候会把隐龙观观主的位置交给青云子,他会抹去自己在隐龙观的印记。
正如某天夜晚,他对青云子說的那样。
万罪归吾身,诸天炁荡荡,我道愈兴隆。
等到一切彻底稳定之后,他便会离开,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那时候,他孑然一身,便不再欠人情了。
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
死哪埋哪,主打一個洒脱。
——
见众人都被他的话震慑住,易尘的脸色瞬间又从疯批神色转化成温文尔雅的笑容。
变脸之快,像在某汽车品牌发冰淇淋的员工。
“失态了,失态了,都怪這桃花老道辱我师傅。”
“我是随便說說的。”
“說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平时我不是這样子的。”
“隐龙观附近的狗看见我都摇尾巴。”
…
鸦雀无声。
最终還是与易尘相熟的莲华法师打破了這份宁静,他干笑一声道:
“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义成子道长的。”
“现在咱们也耽搁了好一阵了,人也齐了,不如大家一起去王家府邸现场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线索?”
剩下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几人鱼贯走出县衙,朝着王家府邸的方向前去。
嘤嘤嘤,下周二求大佬们追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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