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講個笑話
“說,你們這次到龍門來究竟有什麼目的?”葉遠問道,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你沒受傷,這不可能!”毛陳並沒有回答葉遠的話,而是不可思議的大叫出聲,聲音中露出濃濃的震驚,他有着絕對的信心,自己方纔那一劍絕對已經爆發出了宗級中期的攻勢,雖然自己被葉遠斬殺,但是葉遠不可能沒事!
“我受傷了。”葉遠說道,眼睛微微一閉,“說你們到龍門的目的。”
毛陳大吼出聲,正要自殺,葉遠的雙目卻浮上點點猩紅,他的眼中射出兩道紅芒進入了毛陳的眼中,與此同時大量的記憶洶涌而來,讓葉遠有些頭痛,良久之後,葉遠方纔撤去目中的猩紅,與此同時地上的毛陳歪了歪頭,沒有了呼吸。
葉遠朝着身後走去,再次回到了那種雲淡風輕的狀態,說他是一個修士,倒不如說他是一個劍客,一個自由自在,天地任我逍遙的劍客,那種飄逸與不羈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學來的。
身後的毛陳死去,葉遠沒有任何的憐憫,他打敗了對手,那就勝者爲王,腳步踩在地面上,葉遠的道心也愈發的堅定起來,絕道被他感悟的更加強大,不僅僅能夠一劍斬碎玄氣,如今更是斬碎了化虛爲實的大道之氣,如果繼續走下去,那麼自己的劍將無堅不摧。
木天佑迎了上來,看着葉遠,卻驚訝的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的寒道雖然厲害,不過卻並沒有如同葉遠這般強大的爆發,看着前者歸來,她心頭的大石頭這才落地。
“我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朝着龍門而來了。”葉遠面色有些蒼白,他開口說道。
“爲什麼?”木天佑臉上依然蒙着白紗,看不清楚她的模樣,卻能夠感受到她話語中的震驚。
“混元聖印。”葉遠說道。
“混元聖印!你是說混元聖印在龍門!”木天佑有些不可思議,她接連追問道。
葉遠點點頭,只是臉色越發難看。
“小姐?什麼是混元聖印?”懷夢此時站在邊上,衝着木天佑問道,她一個丫鬟自然不可能整天沉溺於古籍中,如今聽到兩人說起這個名字,顯得很是疑惑。
“混元聖印傳言是天地初成的時候所留下的混沌氣凝聚成的一方大印,威力極爲強大,一直鎮守着我們腳下這片大地,歷史上曾經有數次人族浩劫,都是在混元聖印的保護下轉危爲安,不過”木天佑的話語有些躊躇起來。
“不過什麼?”懷夢不解道。
“不過混元聖印只要出現就代表着天地間要出現巨大的浩劫,以聖印來力挽狂瀾,這一次聖印再次出現,是不是在預兆着什麼?”木天佑露出狐疑的語氣,她目光看向葉遠,似乎在徵求後者的意見。
“我不管什麼天地劫難,我只知道,爲難來臨的時候,除了自己,沒有人會出手幫你,所以這聖印,我們要控制在自己手中。”葉遠的語氣極爲強硬與決絕,他說的很對,大難臨頭,沒有好心人會出手救自己,只有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纔是最安全的。
木天佑點點頭,她承認葉遠所說的沒有錯。
“事不宜遲,我們快些趕路吧。”木天佑急忙開口說道,卻是轉頭看到葉遠嘴角留下一絲血跡,而且本人也站立不穩。
葉遠登時盤腿坐在地上,修復起自己體內的傷勢,方纔那一拳竟然發揮出了宗級中期的力量,讓葉遠頗爲意外,即使自己盡全力防守,卻仍然是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如此,擁有天命靈力的他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太多的顧忌,只是如今急於趕路,在這裏耽擱時間,顯然不好,只是稍微修復了傷勢,葉遠便站起身子,要朝着龍門深處繼續走去。
不料一隻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木天佑那平淡的聲音傳來,“受了傷還要繼續走,不要命了?”
“如果去晚了,混元聖印被別人拿走,那才真是不要命了。”葉遠堅持着站起身子,顯得很是疲憊從剛纔的戰鬥來看,四傑五霸似乎並沒有全部進入,這些傢伙貌似是尾隨着自己衆人而來。
葉遠想要起身,木天佑那按住他肩膀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葉遠仰起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在向木天佑要一個理由。
“等你把傷養好再說,如果前面遇到什麼兇險,你還能保護我們,如果你也受傷了,那我們就完全沒有保障了。”木天佑堅決不同意葉遠站起身子,她的話有理有據,葉遠倒也沒有辦法拒絕,他如今是唯一的戰力,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點了點頭,葉遠開始繼續療傷,天命靈力的療傷速度很快,可即使如此當葉遠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也已經到了日落黃昏,這一次修復體內的傷勢,他花了一個下午還要多的時間。
睜開眼看着天邊即將落下的紅日,葉遠轉頭朝身邊看去,木天佑如今也在療傷,只餘下懷夢一人無聊的呆在原地,用手中石子在地上畫着東西。
“懷夢,你餓了嗎?”葉遠看到她畫的東西后,卻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畫的不是別的,卻是一個包子,讓人哭笑不得,修士雖然能夠藉助空氣中的靈力保持身體處於巔峯,供給能量,但是卻抵擋不了肚子裏那種飢腸轆轆的感覺,只有當達到宗級之後,這種事情纔會消失,即使不喫飯,也不會感到餓。
懷夢慌忙擦了擦地上的畫,這才撅着小嘴說道,“沒辦法,我都一天沒喫東西了。”
小丫頭脣紅齒白,此時卻露出一絲難堪,讓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們朝前走,如果能夠遇到什麼喫的,我一定悄悄拿給你,不讓你們大小姐知道。”葉遠笑道。
懷夢哈哈一笑,這才說道,“大小姐纔不會餓呢,她幾乎不怎麼喫飯,要是喫的話,也只是喫一小口。”
葉遠露出沉思之色,的確如此,木天佑確實沒怎麼喫過東西,當自己衆人喫東西的時候,她就坐在轎子裏,靜靜的看着遠處的天空,那模樣雖然平靜與安逸,卻讓人感到一絲寂寥,似乎她更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在渴望着自由。
“你傷好了?”木天佑站起了身子,看着葉遠說道。
“好了。”葉遠點點頭。
“那走吧。”木天佑似乎沒有聽到兩人方纔的談話,依舊是平淡的說道,從兩人之間走過,懷夢低着頭朝葉遠吐了吐舌頭,這才快步跟了上去,葉遠無奈的搖頭。
藉着羅盤的方向,葉遠等人並沒有迷路,這裏神識再次受到限制,施展不開,雖然視線沒問題,但卻實實在在讓他感到難受。
“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你只能喝水了。”葉遠找到了一條河,衝着懷夢說道,幸好河水還算乾淨,喝水撐飽也行。
懷夢噘着嘴,很不情願。
“砰。”
水面忽然跳出了一條魚,蕩起一陣漣漪。
“這裏還有魚!”葉遠喝了一口其中的水,這才震驚出聲,旋即手掌一招,便生出巨大的拉扯力來,十幾條手指長的魚被他強行吸引了上來,落在了手心處。
“今天晚上倒是能喫個飽飯了。”葉遠將魚用樹枝穿起來,一串四五個,放在火上烤了起來,如今在這片地域內,天晚了就不適宜趕路,最好的辦法就是休息一夜。
陣陣魚香聞很快就飄了出來,懷夢迫不及待的拿起吃了起來,這小丫頭生的脣紅齒白,可喫起東西卻和大黑狗他們一樣,狼吞虎嚥。
“不來點嗎?”即使知道木天佑不怎麼喫東西,葉遠還是將一串魚放在了她的面前,木天佑看着這這串魚搖搖頭,並不感興趣,只是目光越發的深邃。
當萬籟俱寂的時候,葉遠悄悄地剷平了面前的火,這裏雖然是野外,但是卻並沒有野獸,那股氣勢將百里內的所有生命全部碾平,如果出現什麼危險的話,也肯定不是猛獸,相比於猛獸,葉遠更畏懼那未知的恐怖。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葉遠站在木天佑的身邊,問道。
懷夢已經睡着,許是她第一次過這種日子,嘴角的魚油還沒有擦掉,露出幸福的笑容,而木天佑卻站在河邊,望着天上的明月。
木天佑並沒有轉頭,而是仍舊看着月亮,似乎對於葉遠的話,並沒有聽到。
葉遠倒也不再繼續追問,而是站在她身邊,也看着月亮。
風吹來,拂動起木天佑的白紗,露出她那薄且豔的紅脣,她的嘴角平和,不起一絲波瀾。
“我只是個棋子。”突如其來的,木天佑忽然說道。
“什麼意思?”葉遠有些莫名,轉頭問道。
“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沒有人能夠改變,葉遠,答應我一件事情吧。”木天佑忽然開口,她似乎極爲傷感。
葉遠重重的應了一聲。
“這次分離之後,再見到我不要和我打招呼,也同樣不要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木天佑流露出點點哀傷,目中很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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