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陳少安組建軍隊的打算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作爲代表上前。
“陳隊長,我們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是這上海新政府成立之後啊,希望可以給家中後輩們,謀個差事。
至於具體怎麼安排,您看着辦就成,呵呵呵。”
這些人都出身商界,雖然常年經商有些積蓄,錢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物。
他們最想要獲取的,還是政治上的權力。
這些人年歲大了,要說直接將他們安排到政府部門,恐怕會讓陳少安爲難。
可若是安排些學習能力強的子侄們進入政壇,然後再給這些子侄們開橋鋪路,讓他們一步一步往上爬。
只要有那麼一兩個成長起來,就能幫助他們所在的家族。
至於是不是漢奸,對於這些商人來說倒是無所謂。
反正生意和誰都是做,至於國家和民族,那些東西怎麼比得上錢?
這幾人離開之後,猴子就又領過來幾人。
還是送土特產,想要讓陳少安在政府機構安排個職位。
陳少安自然笑納,至於將來事情能不能辦成,那他就不管了。
一晚上時間,陳少安收禮不停,很快房間裏面就堆疊了一層厚厚的“土特產”
另外一邊,盧作孚端坐屋中,根本不打算逃離此處。
在他手邊,放着一把磨好的匕首,一會兒他便要學那西楚霸王,用這把匕首自刎。
用自己的鮮血,血祭抗日的戰旗。
那口銅鐘,是給日本人送的喪鐘,也是給自己送的。
突然,門外傳來聲音,窗戶被打開,一張紙條被投遞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盧作孚帶着幾分疑惑起身,將紙條拿起打開,就看到上面的一行字。
“盧老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要活着。”
那一行字很短,但是卻發出強烈的祈求,讓原本打算在鬼子面前,直接拔刀自刎的盧作孚,有了一些動搖。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盧作孚意識到情況不妙,應該是鬼子來了。
他急忙將紙條塞到口中,一口嚥下去。
就在這剎那,三笠一郎一腳踢開房門,手持武士刀,目光凜凜地看向盧作孚。
“盧老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巖井先生想要見見您。”
三笠一郎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
盧作孚挺直胸膛,冷冷道:
“一羣賊寇,我盧某何懼?”
他這樣說着,帶着文人的風骨,挺直的脊樑,好似鋼鐵一般剛正地向前走去。
陳少安和這些政商人士的宴會,一直到凌晨才結束。
除了禮單上的,要將相當一部分,分給巖井英一和安立健人。
那些商人單獨給他送的土特產,則全部歸陳少安所有。
不過現在他的心思不在這兒,盧作孚是個很重要的人,希望大嗓門兒跑得夠快,能趕在三笠一郎之前救下他。
之所以救盧作孚,並不只是因爲此人是愛國商人,未來會在抗戰之中發揮重要作用。
最重要的是,陳少安想要組建一支自己的軍隊。
盧作孚作爲船商,掌握着大量的商船,海上,長江上的貿易路線,甚至走私路線。
之前陳少安想要購買武器裝備,以及各種物資,都需要通過飛機,轉到菲律賓,再到上海南郊。
這條空中走私線路,隨着日本人佔領上海,正在變得不再穩固。
最重要的是,這條線路一次可以運輸的或許很有限。
陳少安手中的錢不少,不管是零元購鬼子銀行,還是鋼鐵廠賺取,以及斧頭幫管轄地盤獲取的錢財。
但是這些錢財,如果無法兌換成物資,武器,那就是廢紙。
陳少安想要組建自己的軍隊,那就需要大量的武器和物資。
光靠自己手搓,那就是手掌挫出火星子也不行啊。
所以要依靠貨船,走海路運輸。
一方面運輸成本大幅度降低,還有一方面,則是運力大幅度提升。
這個時代的貨船,哪怕運力比不上後世,一次運個上千噸也不是問題。
而這時代的運輸機,一次就幾噸,十幾噸的運力,最多運送一些輕武器。
重武器,例如山炮,野戰炮,就很難運輸了。
所以盧作孚很關鍵,和他合作,自己就能擁有一條海上的走私線,擁有幫助自己運送武器的貨船。
從大世界離開,陳少安沒有停留,甚至沒有數一下自己賺了多少錢,便直接乘車往虹口的巖井公館。
敲敲門,進入巖井英一的辦公室,陳少安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盧作孚。
這人面容清瘦,穿着也相當普通,看上去像是一個落魄的文人,而不是一個擁有千萬家產的企業家。
瞥了陳少安一眼,他眼神中滿是輕蔑。
“巖井先生,這單子您看一下,東西已經打包好,很快會送到您的府上。”
巖井英一和藹一笑,也沒有去看那禮單,對於陳少安辦事兒,他可是相當放心。
“陳桑,這件事情先放一邊,你說說看,如何處置眼前這個傢伙?”
聽到這話,陳少安就轉過頭去,看向盧作孚。
“這就是給您送銅鐘的傢伙嗎?”
“沒錯,就是他,你說我應該如何處理他呢?”
巖井英一問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陳少安就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盧作孚的肚子上。
“砰砰砰!!!”
一聲聲悶響不斷傳來,看的一旁三笠一郎也是一愣一愣的。
心想這傢伙,爲了向巖井先生表忠心,倒是夠拼的啊。
盧作孚是個硬骨頭,捱了陳少安這麼多下,愣是叫都不叫一聲。
直到他被陳少安打的頭破血流,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打死,巖井英一這纔給三笠一郎打了個眼色。
三笠一郎急忙上前,將陳少安拉開。
巖井英一看着陳少安道:
“陳桑,我知道你非常憤怒,但是如果就這樣把他打死,是不能解我心頭之恨的。”
陳少安整理一下衣服,擦拭一下拳頭上的鮮血道:
“巖井先生,難道讓他活着?那在外人看來,豈不是會覺得我們大日本帝國非常軟弱?”
巖井英一搖頭道:
“不不不,當然不能讓他活着,只是讓一個人痛痛快快的死,反倒不是最大的懲罰,我想要讓他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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