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切就緒
李心艾冷不丁的問道。
“啊？”
張鐵牛愣住了。
這誰試過。
他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要是試過的話，我怕是已經沒辦法站在這裏了。”
“既然試都沒試過，怎麼就說你們不是山賊的對手？”
“這還用試嗎，那些可是山賊啊。”
木生插嘴喊道。
張鐵牛也跟着點頭，其他幾人也都是如此的反應。
在他們的認知中，彷彿山賊就是不可戰勝的，他們這些老百姓遇到了就該躲藏。
李心艾看着他們，開口道：“我有辦法讓你們成爲以一敵十的高手，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覺得自己是山賊的對手嗎？”
“這……”
張鐵牛等人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本以爲李心艾就是找他們來看家護院，也都做好了喫苦受累，任由李心艾差遣的準備。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李心艾居然是要訓練他們去打山賊。
開什麼玩笑。
他們絕對不成的。
這一刻，他們一個個都打起了退堂鼓，覺得李心艾膽大太大了，居然連山賊的主意都敢打，他們可不想跟着這丫頭一起送死。
李心艾看着他們的反應和麪部表情，也猜得出來他們的心裏想法。
“放心吧，就算是你們想去打山賊，我也不會同意的，即便是打山賊，你們幾個再能打，到了賊窩裏也擋不住那麼多山賊。”
李心艾說道。
張鐵牛等人連忙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說道：“李姑娘，你可是嚇死我們了。”
“不過，我們不去打山賊，山賊恐怕也不會放過咱們，前年那夥山賊被官兵消滅，可山上還有更多的山賊，這大過年大雪封路不好走，如今，春天到了，可沒什麼能夠再阻止山賊下山的了。”李心艾幽幽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鐵牛等人都緊張了起來。
“李姑娘，你說真的，不是故意說着話嚇唬我們？”木生嚥了咽口水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
李心艾說道。
他們吐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放鬆下來，就聽到她又說道：“可十有八九錯不了。”
“……”
張鐵牛沉默了一會，說道：“山上的山洞還在，我們還可以繼續藏一次。”
“上一次，咱們可就差一點被兩個山賊發現了。”
李心艾幽幽道。
“……”
這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可是不管怎麼說，要是面對山賊，他們實在是沒那個膽子。
李心艾看着他們膽怯的樣子，心下也有些煩躁，就這種心性，她如何能夠指望他們來看家護院，真要是遭遇了危險，怕是他們會第一個跑路。
要是不把他們訓練出個模樣來，她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就這。
他們幾個獵戶，已經算是村子裏膽子大的了。
換了尋常村民，膽子更是小的可憐，只知道在泥地裏刨食，愚昧無知，也不是他們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李心艾沒再說什麼，只是等着他們的選擇。
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的，她都將利弊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還要硬逼着那就沒必要了，沒有他們，大不了她花錢買人，可比現在更穩妥，也更服從管教。
良久，讓李心艾意外的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六子，別看他年齡還小，能有勇氣第一個站出來，那就已經能看出未來路了。
“李姑娘，我願意聽你安排，大雪封山你都敢一個人上山，面對豺狼你也沒有退縮，我相信你，就算我們再遇危險，背後永遠有你在。”
六子握着拳，看着直愣愣的，可說出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接接着他又臉紅道：“我家兄弟姐妹多，我娘說要把弟弟妹妹賣了換銀子，我出來多賺些銀子就不用賣弟弟妹妹了。”
李心艾聽了心裏一頓，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那些家裏孩子多，養不起的都會將孩子賣了或者送到別人家，以此保全基本的生活，可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又是一回事，看着其他人毫無波瀾的模樣，想來，這種事於他們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吧。
正在她想的出神時，張鐵牛也站了出來：“李姑娘，你這番也是爲了村裏安危，我身爲同村人自然不敢退縮，我也願意聽你安排。”
他現在也是有妻女的人了，像上次那樣只能帶着妻子孩子躲在深山裏，前有狼後有虎，這種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日子他不想再經歷，何況李心艾說有辦法將他們訓練成高手，她說能那就肯定能，身爲同村人，很多他們不理解不相信的事情，李心艾都做到了，他沒有理由不信她。
“算我一個，六子說的沒錯，當初要不是李姑娘搭救，我這條命早丟在山裏了，哪還能站在這兒。”
“我也願意，反正賤命一條，如今能被李姑娘選上，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見幾人都站了出來，木生握了握唯一的一隻拳頭，比起其他幾個，他更是廢人一個，斷掉的是右手，左手用起來着實費勁，所以就連簡單的自理也是困難的。
自從不能上山打獵，不說妻子有意見，就是爹孃，兄弟都不怎麼待見他了，這次於他來說是一次，若是能爲李姑娘所用，那自然能揚眉吐氣，畢竟李心艾的事蹟他也有所耳聞。
“李姑娘，我…我現在廢人一個，你要是不嫌棄我拖累，那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全聽你說的。”
木生一臉嚴肅認真，可若是細聽還是能聽到他話語裏有那麼一絲對自己的不自信。
李心艾並沒有再看他那個空蕩蕩的袖子，還是直視他，開口道：“你的命，你自己留着，只要你自己不後悔肯喫苦，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張鐵牛冷不丁的問道：“你真有辦法讓我們成爲以一敵十的高手？”
“對。”
李心艾一愣，連忙點頭道。
“不是練武？”
張鐵牛又問道。
“我倒是想讓你們練武，成爲所謂的武林高手，不過，恐怕你們都太遲了。”李心艾頓了頓，繼續道：“不過，讓你們以一敵十並不難。”
雖然她也沒接觸過所謂的武功，可也知道這練武是要從小練起，長大了以後筋骨已經沒有什麼可塑性。
“那你說咋訓練，多苦多累我都能堅持。”
張鐵牛喊道。
六子也連忙舉手：“李姑娘，我也能喫苦，我絕對不會半路跑掉的。”
吳栓子開口：“什麼時候開始訓練？”
另外兩人也都跟着點頭，都有些期待了。
木生看着大家，猶豫着說道：“李姑娘，我這胳膊也能行嗎？”
“只要你願意，我自有安排。”
李心艾說道。
木生點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李心艾看着他們，冷不丁的問道：“拋開我的因素不說，是什麼讓你們突然想通了？”
“啥想通不想通的，李姑娘，你給的工錢那麼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六子心直口快着喊道。
張鐵牛和吳栓子也跟着點頭，看在錢的份上，他們啥都能幹，而且，他們覺得，李心艾也不會害他們的。
李心艾無語，都說錢財動人心，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可前提是，她得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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