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我跟他昔日情分爲零
青木蓮花急道:“影機關長一家去了哪裏居住?”
山下吉春的手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弧,笑盈盈地說:
“在虹口別墅區、楚月飯店、影機關大樓等處。”
鄭知禮附和道:“對!現在居無定所,你們快去找吧。”
青木蓮花指向李實羣,吩咐道:“李桑!你給他倆說,你們的電訊偵測車是不是又在這裏偵聽到了同樣的電臺訊號。”
李實羣點頭道:“是的!還是發往紅黨老巢的電文,指法跟上次一模一樣。”
鄭知禮雙手一攤,不以爲然地說:“這裏以後是我們影機關的娛樂場所,沒有一部電臺,也沒有任何機密,你們想進來查就查吧。”
山下吉春指着李實羣,冷笑道:“李桑!你們這些支那特務可不能進來查。”
李實羣見他的軍銜是大佐,忙不迭地說:
“大佐閣下!小人豈敢查影機關。”
青木蓮花吩咐道:“冬子!你進去查吧。”
此時,一名鬼子特高課特工奔了過來,指着對面不遠處大聲報告:
“課長!渡邊三郎與松下太郎被人謀殺,死在那棟空房子裏了。空房子裏還有一部電臺和大量的紅色書籍,以及剛剛燒完的電文紙。”
“什麼?!”
青木蓮花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吳十寶奔了過來,大聲報告:
“青木課長!主任!盲女報告,電臺位置一直不在這裏,在對面不遠處。”
青木蓮花吩咐道:“走!過去看看。”
特高課與76號特工奔向對面空房子,將其團團圍了上來。
青木蓮花和李實羣走進那間空房子,地上兩具鬼子特工的屍體,桌上擺了一部砸壞的電臺,牀頭還有幾本紅色書籍,火盆裏的電文紙、紅色書籍還在燃燒。
李實羣搖頭道:“這紅黨分子真狡猾,在影機關長別墅對面發電報,這不明擺着混淆視聽嗎?”
青木蓮花檢查一番,若有所思地說:“紅黨分子不只一個人,殺害帝國特工,砸爛電臺、焚燒罪證後逃遁,應該剛走不久。
李桑!全城搜查,發現可疑人員立即抓捕。”
“是!”
李實羣急忙領命,吩咐手下人展開行動。
青木蓮花拿起一本紅色書籍翻看,搖頭道:
“看來我們偵查的方向一上來就搞錯了,本課長還得罪了影機關長。”
山下冬子躬身道:“課長!不如我給堂兄傳達您對影機關長的歉意?”
青木蓮花搖頭道:“不用了!本課長必須親自登門致歉。走吧!通知馬笑天,讓他明天上午去特高課,將李實羣近期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向本課長報告。”
“哈咿!”
山下冬子急忙領命。
不遠處,李實羣一直緊盯這裏。
他觀口型辨字的本事一流,一聽要讓馬笑天查自己,心頭不禁大驚。
他急忙走到青木蓮花身邊,畢恭畢敬地說:“課長!卑職覺得還應該嚴查上海的碼頭、車站、機場,發現名字中有畫眉、星海二字的立即實施逮捕。”
青木蓮花點點頭,讚揚道:“李桑!你大大的忠心,馬上帶人去查。對了!若是發現影機關長,一定給本課長報告。”
李實羣建議道:“課長!除了上海,卑職覺得南京也應該查一查,以防紅黨分子坐火車北上,逃往陝北。”
青木蓮花吩咐道:“言之有理!你通知丁邨,讓他帶人在南京火車站排查。”
“是!”
李實羣無奈地領命。
面對比南造芸子還無人性的青木蓮花,他哪敢說半個不字。
此時,山下冬子奔到青木蓮花身邊,低聲報告:
“課長!土肥原機關長來電,說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請你爲她提供陵川五行山附近的支那部隊,以及帝國軍隊的情報,他現在極其缺乏糧草。”
青木蓮花擺手道:“冬子!回覆土肥原肥豬,本課長無能爲力。還有,我跟他昔日情分爲零。”
山下冬子躬身道:“哈咿!”
山西陵川,五行山。
土肥原鹹兒領着部隊再次回到這裏。
章飛疑惑道:“大將閣下!您爲什麼這麼喜歡五行山?”
土肥原鹹兒詭祕一笑道:“章飛!五行山是孫悟空取經事業的起點,本大將的事業也需要有一個新的起點騰飛。”
章飛苦笑道:“可是大將閣下!我軍缺少糧草,如何騰飛?”
土肥原鹹兒霸氣地說:“放心!報務兵給愛慕本大將的青木蓮花發去了電文,她很快就會鼎力相助的。”
此時,鬼子報務兵奔上前,大聲報告:
“師團長閣下!青木課長回電說無能爲力,而且跟你的昔日情分爲零。”
土肥原鹹兒被當場打臉,笑嘻嘻地說:“青木小姐這是害羞了,嘻嘻!”
章飛決定刺激他精神分裂,不假思索地說:“大將閣下!人要臉樹要皮,青木小姐如此拒絕您,表明她心中無您。”
土肥原鹹兒氣得一蹦老高,大聲呵斥:“章飛!本大將命令你馬上想出增長萬噸糧草的良策,否則馬上五馬分屍。”
章飛眼珠一轉,躬身道:“大將閣下!屬下覺得您可以學三國諸葛亮,在五行山周邊屯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土肥原鹹兒一聽,大笑道:“喲西!你的想法與本大將不謀而合。傳令下去,馬上開展屯田,把黃河水引入灌溉。”
“哈咿!”
章飛急忙領命,將屯田令下達到每一名鬼子。
他回到自己的營帳,迅速向項楚發出簡短電文:
“土肥原部隊在五行山屯田。”
棲霞山下,一列藍鋼列車正在夜幕之下疾馳。
馬富貴敲響項楚的包廂門,報告:
“機關長!有密電。”
項楚打開房門,接過密電一觀,低聲吩咐道:
“電告野比小隊,避開五行山屯田的土肥原部隊,繞行至五行山北李家寨與陳風部隊會合。告訴蘭成,帶十名影諜在棲霞下車,去杭寧公路接應司務長,到九鄉河口乘船去浦口。”
“哈咿!”
馬富貴躬身領命。
“吱嘎!吱嘎!”
火車開始慢慢地剎車。
旋即,列車廣播響起:
“諸位旅客!九鄉河橋被支那新四軍炸燬了,正在搶修,搶修時間至少2天,若是有急事的旅客,可在棲霞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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