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沒有節制地胡搞
“東條總長!影機關長對帝國赤膽忠心,您不能這麼抓!”
一位憲兵隊長竟然當衆說出反對的話,會議廳鴉雀無聲。
東條陰羊氣得滿臉通紅,眼珠都在冒火,卻說不出話來。
項楚冷笑道:“東條陰羊!帝國將與德意蘇簽訂聯盟條約,這是絕密的情報,你不說,相信在座的都不知道。”
言畢,他特地望了望冬久米弓。
冬久米弓心領神會,接過話說:“東條陰羊!你將絕密情報在公衆場合說出來,這是嚴重的泄密行爲。”
東條陰羊被當衆指責,氣血攻心,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喘氣。
土肥原鹹兒見他杯中還有點殘酒,起身殷勤地加了點開水。
東條陰羊端起杯子,邊飲邊說:“可以不追究影機關長了,但是影機關長的發言就是胡說八道,帝國軍隊缺少資源,打蘇俄能得到什麼?土肥原君!你發表見解吧,若是比影機關長高明,你來當影機關長。”
土肥原鹹兒大喜,取出厚厚的筆記本,朗聲道:
“諸位!本大將覺得帝國軍隊應該南下南洋奪取物資,再東進進攻美利堅。”
東條陰羊讚道:“喲西!土肥原機關長的策略非常好,見識遠超影機關長。”
項楚想讓鬼子先招惹美國,故意陰陽怪氣地說:“好什麼啊!說到底還是怕美國,被本機關長的話嚇着了。”
土肥原鹹兒大聲說:“胡說!本大將不怕美國。”
項楚笑道:“你不怕!那就是東條總長怕美國。”
東條陰羊感覺很不舒服,且一心想弄死項楚,大聲吩咐:“三郎!大東亞作戰研討會議研究得出結論,帝國軍隊不怕美國,先東進,再南下,馬上致電大本營。咳!咳!”
“哈咿!”
藤田三郎急忙領命,奔出會議室。
一會議室的人只有項楚和土肥原鹹兒發了言,研討時間僅僅幾分鐘就結束了,充分彰顯了東條陰羊的霸道與任性。
會議室衆人心懷不滿,噓聲一片。
東條陰羊心照不宣地說:“諸位!不得大聲喧譁。丁邨!幫你們抓捕的重慶軍統特工寶勇等人帶上來。”
丁邨無奈地說:“是!”
不用他出會議廳提人,吳十寶已經按照藤田三郎的吩咐,將兩名戴着頭套的黑衣人押了進來。
東條陰羊邊咳邊說:“影機關長!這兩名重慶軍統特工已歸順帝國,揭露你私通支那軍統。咳!咳!”
項楚冷笑道:“一派胡言!揭下兩人頭套看看,是不是你說的什麼寶勇。”
東條陰羊朝吳十寶擺了擺手,吳十寶將兩名黑衣人的頭套摘下。
項楚突然覺得裏面一人有些面熟,正是淞滬會戰時,跟他一起打過匯山碼頭和川沙口白刃戰的顧衛!
“顧衛不是36師216團團長嗎?爲什麼會在這裏?”
項楚內心暗忖,略微偏着頭,不敢看滿臉傷痕的顧衛。
哪知東條陰羊指着他,邊咳邊說:“二位!那位就是影機關長,說吧!你們軍統局局長代農是不是不讓你們刺殺他。”
顧衛看到是項楚,震驚得無與倫比。
項楚決定先發制人,轉頭對丁邨說:
“丁邨!這兩人誰是寶勇?”
劉之洋坐在丁邨邊上,低聲吼道:
“丁邨!你今天不能胡說。”
丁邨的臉脹得通紅,半晌才搖頭道:
“這兩人都不是寶勇!”
東條陰羊氣得咬牙切齒,咳得更兇了,聲音震盪會議廳。
顧衛突然高聲喊道:“我不是軍統被俘人員,是從中央軍人監獄帶來冒充寶勇的被俘軍人。”
劉之洋附和道:“對!他是我昔日的學生顧衛,根本就不是什麼寶勇。”
東條陰羊氣得聲嘶力竭地喊道:“把軍特特工帶下去槍斃!”
項楚急道:“慢!這位義士仗義執言。藤田隊長!派人送到醫院醫治。”
“哈咿!”
藤田雄二躬身領命。
兩名憲兵上前,帶着顧衛離開。
顧衛感激地看了項楚一眼,知道自己即將得救。
東條陰羊望向冬久米弓,十分費勁地說:“冬久親王!本總長要彈劾影機關長,關心被俘支那軍人。”
冬久米弓今天被他快氣死了,冷聲道:
“關心一位敢說真話的義士,有錯嗎?”
“有錯!”
東條陰羊大聲懟道。
如此徹底激怒了冬久米弓,指着東條陰羊呵斥:
“東條陰羊!你就是一坨臭狗屎!”
“啊——!”
東條陰羊氣得大叫一聲,頭朝後一仰。
他的嘴裏飆出一條血線,淋了土肥原鹹兒一頭。
東條陰羊摔倒在了地板上,指着土肥原鹹兒說:
“你!給我喝毒酒。”
言畢,他頭一歪,終於死了。
會議廳鴉雀無聲,衆人皆望向土肥原鹹兒。
土肥原鹹兒沒想到最後被東條陰羊指證爲下毒者,大聲嚷道:
“東條陰羊!你胡說八道,酒里根本就沒毒,我喝了好多。”
冬久米弓招手道:“影機關長!你懂醫術,來處理此事吧。”
“哈咿!”
項楚急忙領命,走到東條陰羊身邊檢查一番。
土肥原鹹兒央求道:“影機關長!您是最清楚的,可要爲我澄清啊。”
項楚知道他一語雙關,若是將東條陰羊定性爲喝酒而亡,土肥原鹹兒肯定會被抓,但是必定供出自己。
土肥原鹹兒見他不語,提示道:“影機關長!東條陰羊天天在秦淮仙居過夜,應該是精盡人亡。”
項楚沒想到他如此齷齪,點頭道:“嗯!的確是沒有節制地胡亂,最終導致了死亡,與酒無關。”
土肥原鹹兒激動地說:“謝謝!太感謝了。”
冬久米弓也不想弄成一個兇殺案,否則他也走不掉,點頭道:“楚雄!東條總長的死因就是沒有節制地胡亂,會議結束吧!”
項楚躬身道:“哈咿!請您和夫人先離開。對了!東條陰羊的後事就讓土肥原鹹兒負責吧。”
冬久米弓點點頭,吩咐道:“土肥原機關長!你負責東條陰羊的後事。”
土肥原鹹兒弱弱地問道:“親王殿下!卑職料理完東條陰羊的後事後,能否接任情報總長一職?”
冬久米弓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想得美!情報總長是首相爲東條陰羊量身定做的,人死職務消!”
“啊?!”
土肥原鹹兒呆若木雞。
冬久米弓朝項楚悄悄地豎了豎大拇指,帶着鈴木玲子步履輕鬆地離開會議廳。
項楚看到藤田三郎奔進會議廳,低聲吩咐道:
“土肥原君!快把東條陰羊扛走,破壞現場。”
“明白!”
土肥原鹹兒急忙領命。
他一把扛起東條陰羊,一腳踢飛裝過迷魂酒的茶杯,疾步奔向會議廳門口。
藤田三郎大聲疾呼:“土肥原機關長!總長怎麼樣了?”
土肥原鹹兒邊喘邊說:“沒有節制地胡亂,精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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