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賞月
和春天一樣好。
有綠的樹,黃的樹,紅的葉子,除了倒在那兒一棵。
有各種花兒,茶子樹的花鮮豔,地上野花風中蕩。
其實,砍樹是正常的,種樹不就是砍的,又不是房前屋後有着別的意義。
但偷樹是不對的,偷樹又人贓俱獲,還在那兒扯淡,不知道誰急。
姓吳的叫:“叫錢瑞來!”
扈伯載過來問:“你和錢瑞很熟?稱兄道弟?這兒離古槐村遠着呢。”
姓吳的大概疼慘了:“錢瑞說今兒來過中秋,他來就清楚了。”
扈伯載:“錢瑞叫你過中秋了?你咋跑到山上來?”
姓吳的不知道咋和個小孩扯:“錢永貞明年都二十了,要趕着成親,我趕緊打嫁妝。”
扈伯載:“你到徐家山上來打嫁妝?五里村離徐家村可不近。”
得七八里,雖然走路不到半個時辰。
姓吳的慘啊。
扈伯載雖然小,一點同情心沒有,指着幾個同夥,氣勢:“去一個人,拿三十兩銀子來,我等的不耐煩就報官了。”
那個砸吐血的怒:“小兔崽子。”
扈伯載一記側踹,踹他臉上。
又吐血了。嘭竟然砸姓吳的斷腿。不知道幾次傷害了。
姓吳的心裏清楚,再這麼下去,他會死。
死有時候就這麼簡單,伐木事故死的,不算少。
姓吳的慘嚎:“錢瑞!”
扈伯載:“已經被趕走了。你喊爺爺也沒用。”
這是徐家的山,錢瑞哪來的決定權?偷樹,說到哪兒都沒道理。
講人情,你們講的來嗎?
徐茉茶玩夠了,叫二哥三哥、表弟們都動手,將一羣綁在砍下來的杉樹,有本事他們拖着杉樹跑。
姓吳的方了:“憑啥要三十兩銀子?”
徐茉茶:“我家樹就這個價,你覺得不止,可以給五十兩。”
走了。
黃蹊在山上看看,也不用怎麼看,這事兒應該有知道的,還敢嗎?
徐家、堂屋,徐家良還罷了,一棵或三棵杉樹而已。
錢老爺子氣的。打錢瑞一頓都是輕的。
這是還沒結親,就想來徐家撈便宜,和錢家結親撈的上徐家嗎?
錢瑞就總想來欺徐家良一人。徐家良也不是那麼好欺的。
現在,莉莉更厲害了。不知錢瑞能不能長點記性。
或許錢秀英覺得,一棵杉樹而已。但今天敢砍杉樹,明天是什麼?徐家憑什麼叫他砍?
傍晚,五里村一羣鬧哄哄的來了。
徐家村、里正都傳遍了、所以,一羣跑過來,咋地還敢鬧事?
村正過來,對上五里村的村正。
五里村的村正很牛嗶,不過,鬧事的主角是吳小姐。
徐家大門開,徐茉茶端着一碗飯出來。
丫鬟凳子、桌子都搬來。
錢媛、錢娟、總之坐了一羣。
錢靄英在裏邊只覺得鬧心,兒子生下來要不要帶哪兒避避?
錢老太太好笑,外孫好想出來湊熱鬧啊,讓莉莉去對付吧。
錢永豐還沒回去,錢進祿還跑來了,吳家都敢來偷樹了,他來幫個忙。
門口,雖然地方大,但一邊陣仗,一邊坐滿,周圍再圍着,還是挺擠,坡上都是人。
徐茉茶喫的挺香。
丫鬟端一大盆黃精雞湯出來。
年輕,其實不用大補,所以,這是需要補的人補過之後,多加了兩勺水,誰都能喝上一碗,味道還是不錯的。
徐茉茶、錢媛、喫飯倒也沒呼嚕呼嚕,在村裏算得優雅的喫完。
吳小姐已經在那兒擺半天。
大家對於吳小姐沒半點興趣,長得沒錢娟好看,穿的沒錢娟大方。
錢娟,哪個拿我和她比?
錢娟衣服還是半新的,這是氣質,落落大方。
你說姓吳的一個村姑裝什麼小姐?搞笑的要死。
吳小姐目標是徐茉茶:“我爹呢?”
徐茉茶:“銀子呢?”
吳小姐:“要什麼銀子?”
徐茉茶:“看來是個傻子。”
五里村的跳出來叫:“吳小姐可是你嫂子。”
丫鬟麻溜的叫老狗:“養不教父之過,還不教訓你兒子?”
汪汪汪!老狗生氣。
徐茉茶翻譯:“是隔壁村那野乂狗的兒子?認清楚是不是你孫子?或者外孫?”
汪汪汪!都不是。
這是把全家女性都問候了。老狗就是這麼厲害。畢竟他還有兒子女兒。
五里村的大怒。
徐家村大笑:“這麼不要臉的。無媒無書,就上門來認親。”
三書六禮。聘書,即訂親之文書,在納吉時,男家交予女家之書柬;禮書,即在過大禮時所用的文書,列明過大禮的物品和數量;迎書,即迎娶新娘之文書,是親迎時男方送給女方的文書。
有人嘲諷:“不是和野乂狗一樣嗎?看上就撲。”
有人猜:“這是要賴上徐家?偷徐家的樹還能賴上,我是開了眼界。”
真相:“這是要敗壞錢永貞名聲,那錢瑞也夠毒的。”
雖然錢永貞無辜。
但就是這樣,來個女人一鬧,名聲就差一點。
若是天天來鬧,就像三人成虎。
也不是說錢永貞娶不到,總歸不是多好的、也就叫人生氣了。
吳小姐叫:“那將我爹送出來,我們走!”
傻子。
五里村有補充的:“以後別求我們。”
徐茉茶叫三哥:“去報官,我懶得和傻子囉嗦。”
五里村的村正終於出頭,對上徐村正:“真要把事做這麼絕?”
徐村正,一個小偷說別人無情,徐家的事又不用我管。
豆藿牽着馬出來,這馬,就嚇翻一片村民。
錢永貞上馬。
吳小姐叫:“站住!”
錢永貞看她一眼。
吳小姐哼:“別以爲我願意嫁你,想用我爹逼我是不是?”
“果然是傻子。”錢永貞打馬走了。
五里村終於有點急了。但就是不願認,能拖就拖,能賴就賴。
徐茉茶就坐門口賞月了。月餅、瓜果端出來。
這是京城送的月餅哦。
錢媛小心翼翼的喫一口,好喫。那個和尋常口味不太一樣,但細細的嘗,確實好喫。
錢娟拿一塊五仁的,別說口味,人家做這麼精細,貴人喫的。
扈伯載:“以後咱家也做好喫的。姐姐說,是不是叫誰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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