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司馬柳玄
徐茉茶看着,豪商真會享受。
什麼富而不貴,那些貴人的花園,不都是銀子、由這些人造出來的?
有錢誰還不會讀書?商人一定俗嗎?那是你層次太低。
哪怕這簡單的花園,也不知不覺叫人耳目一新。
再說那些玩意,俗起來才叫你大跌眼鏡。
管事過來:“清點完畢,共退回二十五萬張。”
確實三成。
唐衢心想,徐小姐厲害。
其實這數據不難算。
也證明徐茉茶在饒桐縣的地位,她不倒,紙幣也不倒。或許饒桐縣的以爲,錢莊開在這兒,跑得了嗎?
而外地的,來饒桐縣不足三成,他們是買的多,一部分也不會退。
只有一部分,冷靜下來,覺得不是真喜歡。啥東西都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有人開頭,也是一陣風。但順利退了,風吹出去、空氣流通、大概又無所謂了。一張紙不過一百文不是一百兩銀子。
徐茉茶心想,擠兌也是這樣,穩定大家信心,重要。
民乂族自信心。
一些人觀望。
桐州悄然多了一個司馬。
而這位司馬,直奔饒桐縣而來。
不知道會給饒桐縣拉仇恨,反正饒桐縣羨慕嫉妒恨都不缺。
開春了,該春耕的耕,他就是來十隻馬,等我耕完再說。
徐茉茶在徐家村。
山上春光好。
徐直小姑娘山裏轉,伏夕竟耐心的陪着。
丫鬟
伏夕頭昂起來,和徐直一般高,它就是眼神不好不會說話,這感覺就不同。
你說沒腳,沒鞋子,就這麼地上游,難怪過一陣要蛻皮,衣服磨損不也得換?
這蟒袍、爹孃給的。徐直小姑娘的裙裙,舅公賞的。
兩隻在一塊,莫名的和諧。
奏是,徐直不像甘敞對伏夕狂熱,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好了。
最不好是儀封人,它可以陪小小姐,小小姐別和那條蛇玩啊。看,那邊又一窩小豹子。
嗷!儀封人嚇跑了。
徐直笑死。這是有受害妄想症晚期。
豹子還不一定願惹它,金剛鸚鵡的鐮刀大喙,人都沒幾個願惹了。總是一副本鳥好怕怕的樣子。
這麼大一隻鳥,你都不違和,全靠長得美。
徐茉茶都懶得哄蠢鳥了,你就是真的,也該適應了。
你老家難道沒啥?或許是顏值最高,壓力大。
人家伏夕也帥好嗎?伏夕就低調,有人了往樹叢一避。
那麼大個兒,徐茉茶怕它縮的不方便,拿鋤頭在山裏刨不少坑。
就是小坑,好比躲一個人要多大地方?不用活動空間的。
但有時候就差這一空間。
小丫鬟都會造,伏夕呆的地方,種上花兒。
甘耀、錢媛、全家捲包袱跑路了。
寶珠就在這兒呢,雖然房子多,也能住滿了。
小孩哭小孩鬧小孩在讀書。
甘佩八歲了,認的字多,特准在八風樓讀書,不過她也不在裏邊,有時候找了書出來讀。還能看着甘敞。
這小子看着伏夕眼睛放光,我們義結金蘭好不好?
伏夕、老子懶得抽你。
甘敞、伏夕好酷!
錢媛也教不了甘佩了,她爹教,然後甘佩教甘敞。
甘敞不時往伏夕那兒瞟,簡直是一種視殲。
琴聲響起,是甘敞最安靜的時候。
甘敞看爹爹、本公子將來和伏夕一樣酷、你教不了!
甘耀、你找伏夕教。
甘敞、我找舅舅。
你舅沒空理你。
宮先生、袁先生主要教的寶器,既然半公開了,寶器得加快。
徐經徐濟能跟上,也沒太多餘力。
好在甘敞這種入門,有人教、再指點一下就好了。關鍵這小子,還靜不下來。
錢德言也四歲,比甘敞靜,有福豆教着。
甘敞不服氣,他是沒認真!
錢媛,快認真,上天去吧,伏夕也攔不住你。
徐經徐濟下來喝茶。
徐濟挺忙,抱着外甥女,坐姐姐旁邊。
寶器已經坐好,春光,氣色非常好,穿的素,和徐經一樣像小地主的兒子,而不是最大的地主、天下之主。到了這層次,沒必要了。
丹鳳眼,這氣勢,沒有落魄感,好比那賊穿上龍袍也不是天子,這穿着也不違和。
新的司馬、其實沒太多好說。
柳玄,與扈伯載算同榜,按說就有些孽緣了。
不,他和遲之恆才孽緣,中進士,一塊在翰林院,遲之恆混前後七年還是小卒,柳玄,已經爬到侍讀學士、從五品。
扈伯載這典軍,差點鬧出人命。
和許邛州比。
柳玄比許邛州小三歲,正好晚一科,許邛州庶吉士三年但沒能留館,混到現在還是七品小官。誰都知道,五品是一個分界線,三品一個分界線,一品當然是。
老太傅是致仕給加的,好比你致仕也沒實權了,給你個榮譽。
侍讀學士,再上去就是正經學士了,到大學士那還得慢慢熬。
學士,品級不高,但清貴,不必多說。
突然跑桐州,幹個養老的司馬,都以爲貶官了。
司馬,其執掌事務不一,但多爲幕僚性質的官兒。
州設刺史,其下屬僚佐主要有上佐、錄事參軍。上佐指長史、司馬,沒有具體職事,輔佐刺史處理州事,但又往往成爲安排閒冗官員的職位。因此中、下州一般都不置上佐之職。
柳玄也特乾脆,一家子都奔饒桐縣來。
再是個閒職,也算許邛州的上司,可以硌應你。
大家都明白,侍讀學士,要幹到大學士,還得立功。
哪兒能撈功勞?這就赤果裸了。
柳玄是誰的人?沒必要管。
我們又沒針對誰。他也未必針對寶器,他就要功勞、盯上你這塊肉。
事情也就這麼簡單乂粗乂暴,爲這塊肉,各種招兒,再稀奇也看着好了。
柳玄、與許邛州還真像,或者處處壓他一頭。
柳夫人屈氏,出身有名的儒家大族,像別人自帶光環,她是自帶儒家正統,那些老儒有撐腰了。
呵這會兒又不管男女了,可見這些東西,所謂柳玄的兒子是屈家外孫,也不過狡辯。
柳玄嫡長子柳琬,十一歲,與徐濟、許邛州的長子許青竹同年。
這十一歲的孩子不讀書,也出來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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