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要封賞
李逐浪換上一個彈匣,繼續不停的射擊,可是這羣親衛悍不畏死,同伴接連中彈倒地,可是沒有一個人閃避,死死的護住金烏赤,直到走遠。
“可惜了,也不知道那傢伙死沒死!不過吃了兩發狙擊槍彈,不死也難活吧。“李逐浪放下狙擊槍,揉着痠疼的肩膀。
見金烏赤身負重傷,女真軍再也無心繼續進攻,急急忙忙的退下山去,烽火臺的圍也解了。
高霆浩帶着衆人上了箭樓,呆呆地看着李逐浪,剛剛他們親眼目睹了李逐浪伸出一跟黝黑的鐵管,連續幾聲響聲,女真的那名大將就倒地不起。
那一刻他們都深深地被震撼了,如此遠的距離,殺人於無形,在他們的認知中,除了法術別的都無法解釋?
“蒼天啊,逐浪兄弟,你剛纔到底用了什麼法術!“陳橋和陳大壯衝上來興奮地抱住李逐浪,劫後餘生的激動讓他們倆手足無措。
還有高霆浩,作爲箭術高手,剛纔那個距離,大概有數百步之遠,這個距離能直接擊殺對方的主將,高霆浩相信再厲害的弓箭手也無法做到,今天這場戰鬥,要不是李逐浪力挽狂瀾,他們全都要葬身於此。
高霆浩解開自己的水囊遞到李逐浪面前,激動的說到:“兄弟,多虧了你了,喝口水吧,等回去了我會上報軍中,給你請功!擊殺了女真大將,這可是足夠光祖耀祖的大軍功!”
“害,軍功不軍功的我倒不在乎,就是這仗打完了之後,能放我走不。”李逐浪滿不在乎地說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什麼軍功,而且打仗這種事也太危險了,原本以爲自己有現代武器,可以輕鬆拿捏女真兵,可是身臨其境才發現,戰場瞬息萬變,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身首異處,因此他打了退堂鼓,還是早點脫身爲好。
“逐浪兄,你身負絕學,若是能投身軍旅,定能殺敵無數,建立不世功勳,到時候光宗耀祖,富貴加身,這般榮耀你就不心動嗎?“行伍出身的高霆浩,最大的理想便是在軍中建功立業,因此他對李逐浪這種想法十分不解。
而李逐浪只是笑笑,心裏想高霆浩這個呆頭鵝,哪裏知道自己其實是穿越過來的,怎麼可能有哪些迂腐的想法,只想着能夠在這個時代舒舒服服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就好。
而此時,青城縣衛軍大帳內。
探子急急忙忙的衝進來報告:“報沈將軍,斥候來報,女真軍主將金烏赤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女真軍剛纔已經匆忙拔營退走了。”
“什麼?這是何人所爲!”
剛剛清理完箭傷的沈傲君,忍着刺骨的疼痛,激動地從牀上爬起來,穿戴好衣服就衝上了城頭。
果然,遠處塵土飛揚,女真軍真的撤了!原本做好了最壞打算的沈傲君,望着女真軍的方向,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速速去查,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回將軍!據斥候說,是前往駐守烽火臺的一支百人隊!重創了女真大將!”
“駐守烽火臺?這是誰的軍令?女真大軍來犯,還有什麼必要駐守烽火臺?把這支百人隊還有百夫長給我找來!”
沈傲君威嚴的說到。
“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不久之後,從烽火臺返回縣城的李逐浪,高霆浩、陳橋等尚且活着的十幾人,一起被一名副將帶到了衛軍統帥沈傲君的營帳內。
通報之後,一進營帳,就看到周北望這個胖子正像條哈巴狗一樣的躬身在沈傲君桌前邀功:
“稟沈大人,這次駐守烽火臺的命令,是我下的,如您所見,所部臨危受命,重創女真主帥,使我軍取得大勝,這跟我平時對他們的嚴加訓練是分不開的。”
沈傲君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隨後看向了他的身後。
此時高霆浩帶着衆人進了營帳,恭恭敬敬的對着沈傲君行了個軍禮:“見過沈大人!”
沈傲君長身而起,點了點頭:“高霆浩是吧,我記得你!說說吧,你們是如何重創金烏赤的!”
“回稟大人,重創金烏赤的並非屬下,而是另有其人,他叫李逐浪,也多虧他,我們才能守住烽火臺,全身而退,還重創了敵軍主帥,這一點,我們全體都可以作證!“
高霆浩把李逐浪推到最前面。
“金烏赤是你打掉的?說說過程!”沈傲君定定的上下打量李逐浪。
李逐浪也學着高霆浩等人的樣子行了個軍禮,但是卻不卑不亢,還敢直視沈傲君的眼睛:“回將軍,只是運氣罷了,女真人殘暴,金烏赤作惡多端,必遭天譴,正好撞在了我的火銃上,就這麼被我打掉了。”
當着主將的面,李逐浪也不敢胡扯什麼法術之類的屁話。
見他只把這個歸結於運氣,沈傲君很是意外,但是對他的話卻半信半疑:“什麼火銃,能殺敵於數百步之外,呈上來給我看看,如果你能說出鑄造這火銃的辦法,那今後對陣女真軍我們將如虎添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要說這沈傲君還挺雞賊,居然動了這個心思,不過以現在這個時代的製造能力,想造狙擊槍就是天方夜譚,李逐浪也不慣着她,直接擋了回去:“回將軍,這火銃是我父親生前使用偶然獲得的隕鐵打造,所以射的更遠一些,不過在這此戰中使用過度已經破碎不能用了。”
沈傲君聽了這番話,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追究:”好吧!那也算是遺憾,我軍中一向賞罰分明,這場仗你當記首功,按照軍中慣例,升你爲百夫長,賞錢黃金五十兩!“
“將軍,小的有話要說,實不相瞞,小的其實身體有恙,患有肺癆,長期在軍中生活恐怕喫不消,所以小的沒有別的要求,懇請將軍准許小的離開軍營,回家侍奉七十歲老母!”
聽到李逐浪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高霆浩,都震驚不已,剛剛參軍,就能夠提拔爲百夫長,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李逐浪居然一口回絕了。
只有高霆浩暗中嘆氣,臉上流出惋惜的表情。
“什麼?你拒絕封賞,要脫離軍籍?”沈傲君也是難以置信。
“請大人恩准!”
沈傲君深深的看了他兩眼,感覺李逐浪這個人的身上似乎籠罩了層層迷霧,讓她怎麼也看不透。
營長中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良久之後,沈傲君才悠悠說到:“罷了,既然你無心軍旅,那就隨了你的願吧,不過論功行賞,賞罰分明,是我沈傲君的規矩,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將軍英明,那我就直說了,高霆浩年輕勇猛,在此戰中一馬當先,殺敵無數,其實他比小的更適合擔任百夫長,還有烽火臺一戰中活下來的兄弟們,也都十分勇猛,懇請大人也能賞賜他們。”
李逐浪話一出口,高霆浩和其他兄弟都禁不住感激的看向他,明明頭功是李逐浪的,但是他卻絲毫不貪功,反而把功勞平攤給他們。
沈傲君點點頭:“這個自然不用你說,本將軍心裏有數!既然你不要軍功,那就多賞你財帛,此戰你畢竟居功至偉,朝廷也定會另行賞賜,我會盡快稟報奏請朝廷,根據我的經驗,以你此次軍功,至少足以封個子爵,只是不知道是否會有封地,這幾天你就暫且留在軍營,等朝廷封賞下來之後,是去是留你再另行定奪,我也不用擔心辱沒了有功之臣,不好向朝廷交代!“
“好吧,不過封爵就算了吧,我就安心當個平頭老百姓就好。”李逐浪淡淡的說到,他以後還不知道去哪呢,對於加官進爵這種麻煩事實在沒有興趣。
“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一切要看朝廷的旨意!”沈傲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明白世上怎麼還有如此不開竅的蠢人,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榮華富貴,他居然棄之如履。
李逐浪見她有些不高興,識趣的不再多說話了。
沈傲君箭傷未愈,安排好了事情,就讓他們離開了。
此後兩天,李逐浪就跟高霆浩等人待在了軍營之中,大戰過後,大家都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感,每天就在軍營裏飲酒吹牛侃大山,倒也過得輕鬆快活。
烽火臺倖存下來的這是幾個人中,高霆浩和幾個小旗武士都是職業軍人,陳大壯和陳橋等幾人是漁民,還有個叫黑七的,這小子之前是青城縣裏出了名的潑皮無賴,也是黑道上能掛上號的人物,因爲搶地盤失手打死了人,被下了大牢,這次因爲有軍功可以特赦免罪,這小子十分興奮,對李逐浪也是畢恭畢敬,打心眼裏的感激。
李逐浪也感覺這小子雖然混不吝,但是卻是個有血性懂感恩的漢子,所以也把他當朋友了。
“逐浪哥,我敬你!以後你離開了軍中,要是在青城縣有人敢找你麻煩,你就提我黑老七的名字,保準好使,誰要是敢對你不敬,老子我回去之後扒了他皮晾在城樓上!”黑七喝的臉色通紅,大着舌頭說到。
“你可拉倒吧,逐浪哥馬上就要封爵了,到時候連縣太爺都得掂量掂量,輪得着你這混子出頭嗎?”陳大壯笑着說到。
“逐浪兄,雖然你無心軍旅,但是這一戰若不是你,咱們這些人早已經成了女真人的刀下鬼,兄弟們也就不可能像今天這般開懷暢飲了,這杯酒我也敬你,祝逐浪兄今後平安順遂,大富大貴!我幹了!“
“我們幹了!”
看着這羣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李逐浪也很是動容:“你們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結識的第一批朋友,烽火臺一戰,我不後悔與大傢伙一起浴血奮戰,不管怎樣,今後大家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也祝大家今後再立奇功,飛黃騰達!”
“這個時代?”
高霆浩等人有些懵。
“咳咳,是這個地方,我祖上其實是外地的,剛來青城縣沒多久。”李逐浪擦擦汗連忙解釋,一激動差點說漏了嘴。
“哈哈哈原來如此,來,我們一起幹了這杯酒。”
古代的酒不像現代酒大多是勾兌,都是純糧食釀造,酒精度數很低,之前一直不擅長喝酒的李逐浪喝起來也沒有問題,而且感覺口感還不錯。
喝醉了就往牀上一躺,也不用擔心女真人再殺過來,一覺睡到天明。
到了第四天,朝廷的封賞令終於下來了,李逐浪一行人也被叫到了沈傲君的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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