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狂人”呂布
呂戰等人一加入戰團,本來與三個女子交戰佔了優勢的士兵們,迅速處於了劣勢,對他們來說,形勢急轉直下,如不作出決定,便有全部被殺的可能。
“你們是什麼人?敢管我們城衛軍的事?我們正在追捕嫌犯,你們識相的話,趕快退開。不然,等會大隊人馬趕來了,你們這些造反的刁民,通通都要抓起來,關進大牢,讓你們吃盡苦頭。”那個什長見幾個騎馬的陌生人一加入戰團,自己這邊的人就傷了好幾個,氣的他七竅生煙,忍着左肩傷口傳來的劇痛,對着呂戰他們指手畫腳咆哮道。
“我們是打抱不平的人。”呂戰冷冷望了他一眼,再次花去1500點貢獻值跟武祕系統兌換了“落英劍法”,主動出擊,“刷刷刷”,一下便傷了三個已經有點懼他如虎般的士兵。
那方的典韋,舞起鋼刀,大開大合,劈砍削切,勢大力猛,無人能敵。有士兵揮劍跟他手裏的大刀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火花四濺,“喀嚓”,對方的利劍隨之斷成了兩截,瞠目結舌後,就被典韋撲上前來,一刀砍翻在地。
有時,站在他身旁的紅衣怕他有事,早早就把鞭子抽向了他的對頭,給他製造了絕妙的殺敵的機會……他倆相互配合,天衣無縫,戰鬥力大增。
血喋衣師徒三人則抱團作戰,攻守兼備——色兒手中的利劍被呂戰拿去後,已經在地上撿了一把對方受傷人員掉落的長劍。
想起他們這一路緊追不捨、非要活捉她們師徒,她們仨便氣不打一處來,面上像罩了冰霜般冷酷無情,手腕翻飛,使出了凌厲狠毒的劍法招呼到了他們身上。
不久,那方十來個士兵就有八九人掛彩了,這之中有五六人沒有了戰鬥力,剩餘四人受傷輕微,面面相覷之後,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駭、恐懼、退縮,然後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站在後面負傷在身的什長。
“走,今曰栽了,來曰再來報仇。”面相粗魯的什長悻悻說道,扭身便走。
那四人外加還能走得動的士兵聽了這句話,如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一樣,心裏不由一輕,轉身就奪路而逃。
“想走,沒門。敢對我們說狠話,難道我們還會放你走?等你叫來更多的人追殺我們?”典韋虎吼一聲,拔腿追向了那個什長。
什長聞言,身體一抖,如突然掉入了冰窖,冷的直打顫,心驚膽寒的叫道:“攔住他,給我攔住他。”一邊加速逃竄。
只是這時候,他的手下們各逃各路,誰還會捨生忘死去護他?只見沒一個人聽他叫喊,全都落荒而逃。
“不能讓他們走了。”血喋衣低聲道,叫上兩個徒弟就追了過去。
呂戰收劍駐立,並沒有去追。何倩站在他身旁,望着那些如喪家之犬般逃遁的士兵,心裏滋味莫名——因爲他叔叔何川也是一個兵啊……
紅衣想了想,拔腿跟在了典韋身後……
不一會兒,便聽數道“哎喲”聲響起,樹林前的戰場便恢復了平靜。很快,血喋衣師徒返回來了,三人手中的利劍都沾滿了鮮血。一見到那幾個負傷倒在地上掙扎的士兵,血喋衣下令道:“不要留活口。”當先奔走過來,舉劍刺殺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士兵。
酒兒與色兒柳眉一蹙,隨後玉牙一咬,狠下心來,雙雙衝向那些目露乞求之色、口上哀叫着“饒我們一命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的話語的負傷士兵,手起劍落,斬殺乾淨,不留後患。
“何必趕盡殺絕,他們都沒有還手之力啊。”站在一旁的呂戰不忍目睹,面帶慍色的說道。
“多謝公子你出手相救,現今我們也救了你,兩不相欠。”血喋衣忍着身上的傷痛走到呂戰身前,淡然的說道。
呂戰不解的看着她——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三十多歲的女人。
“什麼兩不相欠?明明是我們幫了你們,你們應該欠我們一個天大人情纔對。”何倩生氣的反駁道。
“呵呵,小姑娘,你還嫩了點。”血喋衣輕笑道,“如果我們不趕盡殺絕的話,這些人一回到洛陽,絕對會把今曰發生的事彙報到上面去,到時憑着他們的記憶,把你們的相貌畫了出來,你們就會成爲到處被通緝的要犯。所以,我說我們也救了你們,不是兩不相欠是什麼?”
何倩聽了,心裏打了個激靈;呂戰亦不好受:這個婦人說的話很對,也很殘忍。
這時,典韋跟紅衣也回來了,看樣子,那個什麼什長也是凶多吉少。
“就此別過。”血喋衣叫上兩個徒弟,衝呂戰說道,“如果你們想進城的話,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因爲洛陽城各個城門都被城衛軍封起來了,除非你們能飛,呵呵。”邁步向着呂戰等人來時的方向走去。
那叫做酒兒的青衣女子瞟了呂戰等人一眼,趕緊跑過去攙扶她。
色兒在從何倩面前走過時,抿了抿嘴脣道:“對不起。”然後看向呂戰,請求道,“我有兩個師妹跟我們失蹤了,如果你見到了她們,希望能幫幫她們。她倆一人着黃衣,叫財兒;一人着白衣,叫氣兒。”說完,向着其師追去。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田先生與詩詩姑娘拍馬走了過來,皺着眉說道——死了這麼多士兵,萬一被再來的追兵看到他們站在這裏,就不好了。
呂戰等人,於是立即上馬,現在洛陽城進不去,那就去北邙山吧——他想起書上說到過“太子與陳留王被幾個太監劫持到了北邙山”。
只是向北行不了幾里路,他便建議典韋與紅衣帶着田先生與詩詩姑娘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一躲,約定明曰洛陽城西城門口見,他就與何倩騎馬匆匆走了——尋找太子,不定會碰到什麼危險,田先生與詩詩不會武功,一起去了反而不好。
這會,天完全黑了,洛陽城那方仍然火光沖天,煙塵漫空。呂戰跟何倩只能藉着晴朗的夜空中一輪彎月及爲數不多的星星照射下來的微弱光芒依稀辨路。
兩刻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座小土丘旁,望着前面十數丈的一個拐彎處火光通明,似乎有大隊人馬過來了。他倆連忙勒住馬匹,退到路旁,不與他們搶道。
很快,就見一人當先騎馬拐過彎來——憑着那人身後的火光映照下,呂戰望見他身材魁梧,昂藏如山,頭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左臂挾着一個白衣女子,似乎暈了過去,右手提着一杆方天畫戟——戟杆一端是銳利的金屬槍尖,一側是月牙形利刃通過兩枚小枝與槍尖相連,淡淡月光照在上面,泛起冷冷幽芒,似乎無堅不摧。
“呂布?”呂戰望清來人後,心頭狂跳。
來人正是呂布——幷州刺史丁原接到詔書後,帶着義子呂布率領部分軍馬奔赴洛陽來了。
只是接下來,呂布就給他來了個別開生面的“見面禮”。但見他旋風般策馬而來,望見路旁立着兩騎,因光線昏暗,看不清馬上之人。呂布想也不想,就揮戟掃了過去,口中大叫道:“擋我者死。”
“希律律——”呂戰與何倩身下兩匹坐騎彷彿有些畏懼方天畫戟,驚叫一聲,便人立而起。
“啊——”猝不及防下,何倩差點被拋下馬背,嬌呼一聲,連忙抓緊馬繮,兩腿夾緊馬腹。
呂戰怕他再來一戟,想也不想施展出了“水上漂”這種輕功——跟腦海中的武祕系統兌換的,花去了1000貢獻值:他本來還有9500點貢獻值,施展兩次落英劍法,花去3000,不過系統獎勵了他600——救助血喋衣三師徒——嚴重的投入跟產出不成比例,如今差不多還有6000貢獻值。
就見他身形一起,飛快躍向了何倩,然後把她攔腰一抱,燕子抄水般投入了路旁的樹林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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