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首戰
聽到盟主袁紹問起誰可爲先鋒,率兵攻打虎牢關時,在座的諸侯們不約而同的選擇沉默了,各自以眼角餘光瞅了瞅旁邊的同僚,沒有說話。
打先鋒,不是說打就打的,也要有那個實力。有了那個實力還要有那種一往無前的戰意及自願的想法。勝了首戰,自然令在場的各路諸侯首領刮目相看,甚至本身威望大增也說不定。
但若是敗了呢?便將是顏面掃地,甚至是有去無回——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那霸佔洛陽的董卓可不是善茬,手下肯定有些能人異士。
就在袁紹見無人主動請纓,心裏搖頭嘆息一聲,打算點名讓誰打頭陣時。一位威武不凡的壯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朗聲道:“孫堅不才,願爲前部,望勝了首戰,鼓舞士氣。”
袁紹聽了大喜,點頭道:“文臺勇猛,正合我意,可當此任。祝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孫堅也不囉嗦,遂出了中軍大帳,引本部人馬殺奔虎牢關來。
據傳孫堅爲孫武的後代,縣吏出身,因勇敢又有謀略被官府賞識,提拔爲軍官。他參軍後多次成功平定漢末叛亂,又隨朱儁征討黃巾,立下許多功勞,被東漢朝廷封爲長沙太守、烏程侯。
手下有四員大將:第一個,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謀,使一條鐵脊蛇矛;第二個,姓黃,名蓋,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鐵鞭;第三個,姓韓,名當,字義公,遼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個,姓祖,名茂,字大榮,吳郡富春人也,使雙刀。
這四人爲孫堅的左臂右膀,立下了汗馬功勞。尤其是黃蓋,此時已有五十歲了,但身體硬朗,武藝了得不輸青年將領。孫堅對他極爲看重。
此時,覆蓋大地的冰雪剛剛消融,天氣異常寒冷。孫堅領着四將同一萬人馬呼着白氣,策馬揚鞭,向着虎牢關奔去。
上萬人馬踏地的腳步聲,就像雷鳴一般響徹在這片大地上,讓人聽在心裏,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似乎無形之中爲他們驅散了些微寒冷,讓他們的腳步變得更加堅定。
只是想到此次去攻打天下聞名的虎牢關,不少將士心裏又生出了莫名的緊張與膽怯的心理……
虎牢關又名汜水關,位於洛陽以東六十里的地方,山高路險,關卡建在兩道拔地而起的絕壁之間,形似困虎之牢,因而得名。
這會華雄已領前部一萬人先行來到了虎牢關,會合原先守關將士五千人,共一萬五千人馬。此梟不愧爲出了名的好色,於戰事一觸即發時,還不忘令人掠奪來時的路邊村莊的一些美麗婦人,供他消遣作樂。
話鋒一轉,先說衆諸侯內有濟北相鮑信,尋思孫堅既爲前部,怕他奪了頭功,便暗中吩咐其弟鮑忠,先將馬步軍三千,徑抄小路,直到關下搦戰。
鮑信是泰山平陽(今山東新泰)人。當初董卓兵犯洛陽專權時。其知卓必爲亂,勸袁紹襲卓,紹懼不敢發。於是鮑信棄官還鄉,收徒衆二萬餘。直到袁紹、曹艹等人起兵對抗董卓,鮑信遂響應號召,起兵來援。
鮑信雖爲人還算正直,但有點嫉賢妒能,又好大喜功,可手下能人又不足以支撐他如此……
三十多歲,五大三粗的鮑忠急急忙領着三千多人的馬步軍搶先孫堅一步趕到了巍峨雄壯、險峻高聳的虎牢關前,叫罵道:“是何人守關,報上姓名,下來受死。”
華雄正在帥帳喝酒調戲強行擄來的美婦人,聽聞士兵來報:“校尉大人,關下有敵寇挑戰。”
華雄聞言,惡眉一聳,放下手中酒杯,起身走至兀自哭哭啼啼的美婦人身前,把她強勢一摟,色迷迷的道:“美人,我去去就來。若我回來,再看到你這般模樣,就要脫下你的衣衫爲擦眼淚哦,哈哈……”轉身之前,還不忘伸出安祿山之爪在人家起伏顫抖的胸脯上抓了兩把。
那被強行擄來的婦人不由哭的更兇了,雖然怕,但也不忘在心裏詛咒他:你這惡人,惡報在等着你。
在關上望見關下來敵只有區區數千人,華雄便引鐵騎一千,飛下關來,在敵陣面前擺開陣勢,大喝道:“我乃華雄,你們誰敢上前挑戰。”
那邊鮑忠見他體魄雄壯,豹頭猿臂,面相粗魯,孔武有力,就叫身邊與他同等量級的一個校尉上前迎戰。
“是,將軍。”這人重重點頭,拍馬舞錘出陣。他本是一個鐵匠,長的高高大大,很有力氣,自從加入了鮑信起義大軍後,在一系列比武受封時,表現出色,便被封了個偏軍校尉一職。
華雄看他縱馬殺來,大嘴一張,哈出一口白氣,挺槍驟馬而出,大叫道:“華某手下不殺無名小輩,報上名來。”
“爺爺叫劉石,拿命來!”大漢怪叫一聲道。
“什麼,牛屎?怎麼不叫牛糞來的好聽?哈哈……”華雄聽了,愕然,隨後大笑道。
“氣死我了,殺了你我要把你當柴燒烤火。”劉石怒極,急催坐騎,舉起兩米來長的大鐵錘向着對方兜頭砸去。
“你給我死吧,打退你們這幫烏合之衆,我還要回去摟美人睡覺呢。”華雄極是輕視對方,揮起大刀一擋,“砰”的一聲大響,火花四濺中,二馬交錯而過。
“這衰人膂力竟然比我還強,我可是打了十年鐵啊?”劉石只感雙臂被震的發痛,雙手極麻,手中鐵錘差點就握不住了。
就在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準備勒馬轉身再戰時,突聞一聲怪叫傳來:“反應這麼慢,還想殺我,你下輩子再練練吧。”
轉頭一看,嚇的他大驚失色,腳軟筋麻。原來,華雄已馳馬舉刀殺奔而來。
慌忙間,劉石下意識舉錘相迎。哪知華雄雙手一偏,改砍爲掃。眨眼間其手中大刀便在對方胸前切出了一道觸目驚心、深達兩寸的傷口——多虧劉石的坐騎沒有停下,還在朝前跑動,不然,這當下只怕被華雄像切大白菜般切成兩段了。
“啊——”遲疑了片刻,劉石才仰天慘叫一聲。在胸前血噴如注時,兩眼圓睜,極是不甘的倒下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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