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小捕快溫塵
尤其是不缺錢的富貴公子哥兒，更是嗤之以鼻。
換個話題：“溫四少將來打算做什麼？”
溫塵道：“趙大人叫我溫塵就好，將來嘛，沒想那麼多，我什麼都不會，家裏養着混日子唄。”
趙清遠點點頭：“現在是可以混着，一羣狐朋狗友玩兒着，喫喫喝喝，逛逛青樓找找女人，日子愜意的很。
可是過幾年大家都要成家立業的，妻兒也能跟着你一起混着嗎？
溫家是可以養着你，不差那點兒錢，可你想被人瞧不起，說你沒出息，讓你的妻兒個跟着被人瞧不起嗎？
什麼是男人？責任，擔當，這纔是真正的面子。
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什麼時候想清楚了，隨時來找我。”
趙清遠端茶送客，溫塵走出大理寺，還有些不可思議，真有有根橄欖枝出現在自己面前，反而不敢抓着了。
回到家裏，想去找溫窈說說這件事兒，又想着她不喜歡自己，最終掉頭去了溫澤的院子。
哥哥們都忙着，五弟身體不好，能理所應當的在家啃老，他不行啊！
終於理解了趙清遠說那些話的意思。
溫澤氣色不錯，在院子裏散步，“四哥，怎麼稀罕來我這兒？”
“找你聊聊天，怕你悶得慌。”
溫澤不領情：“是不是惹禍了？來找我出主意的？還是要借錢的？”
溫塵無語：“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兒好的？都不是，哎，你有錢嗎？”
溫澤：“比你有錢，說吧，什麼事兒？”
溫塵一五一十講一遍，“你說趙大人看上我什麼了？我自己都覺的我挺廢物的，之前弄個幫派，還是大姐姐的人，趙大人竟然說我是人才，真的好搞笑。”
溫澤道：“自信點兒，四哥又不蠢，怎麼不能是人才呢？他讓你去，你就去試試嘛，反正有大姐姐和大姐夫呢，他敢害你嗎？
你說那個女人衝着你來的，那說明你有她能利用你的地方，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兒嗎？”
“當然記得的，四哥我看書記不住，但是看人是過目不忘的。”
溫澤讓人取來畫紙，“你說說，我給你畫出來。”
“哎呦，五弟，你還有這個本事呢，讓四哥開開眼！”
兩人配合，溫澤嫺熟畫着，女子的相貌漸漸出現在畫紙上，溫塵佩服了：“五弟，可以啊，你什麼時候學的？”
“自學的，每天閒着打發時間玩兒，你拿去吧，讓趙大人幫你查查，我懷疑她是不是衝着咱們家來的。
大姐姐嫁入璟王府，肯定有人會嫉妒，想攪黃這門親事，大姐姐一天不嫁過去，婚事兒就一天不作數的。”
變故很多，溫澤閒暇就琢磨，對溫窈的婚事兒表示擔憂。
“好，交給我了，我一定把她揪出來。”
臨走又叮囑他：“五弟，六妹妹要是來找你要錢，你別給她，她現在不是以前的六妹妹啦，我都覺得她變了個人似的，你別太信任她了。”
溫澤點點頭：“我知道的，不用你說。”
“你別敷衍我，之前她從你這兒拿走多少藥材，值多少錢啊？那麼多錢，她都做什麼花了？
還是小時候好啊，咱們兄弟姐妹開開心心的，現在長大了，一個個都變了。”
“我沒變，四哥你也沒變，二哥是越變越好，別感慨了，去做正事兒吧。”
溫塵有了決定，當天下午就去找趙清遠，決定留在大理寺做捕快了。
趙清遠很高興，“我沒有看錯你，好好幹，大理寺和其他部門不一樣，斷案爲主，不太看重功名，只要你能破案，我這個位置給你做都行。”
溫塵乾笑：“大人言重了，我可不敢想。”
趙清遠親自安頓他去捕快房，找到一個姓何的捕頭帶着他：“新來的，先學學規矩，熟悉一下環境，破案不急的。
何捕快是咱們大理寺子資歷最老的捕快，幹了三十年了，你跟着他，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何捕快快五十的年紀了，容長臉，尖下巴，單眼皮，深深的法令紋，眼神陰鬱，看着不大好相處。
“這是溫塵，新來的，何捕快交給你教導了，這小子眼皮活泛，機靈懂事兒，是個好苗子，辛苦何捕快你多費心。”
趙清遠很客氣，反而何捕快耷拉着眼皮子，不大買賬：“趙大人客氣了，趙大人親自領來的，卑職當然要給大人面子。”
“那好吧，你們聊。”
趙清遠給溫塵使個眼色，有本事的人大多傲氣，看他能不能把人拿下了。
趙清遠一走，何捕頭上下打量他，“生瓜蛋子一個，能是什麼好苗子？走後門進來的吧？”
溫塵一臉笑：“算是吧，捕頭你放心，我一定聽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一定做個好捕快，鋤強扶弱，爲百姓伸冤。”
何捕快深深看他一眼：“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惹人發笑，我給趙大人面子，能學到多少，看你的悟性了。”
溫塵去領了一身藍色的捕快衣服，一把滿是豁口的破刀，正是在大理寺當差了。
“這破刀能用嗎？”
“嫌不好用你自己買好刀去啊，衙門沒錢，都是這個，嚇唬老百姓足夠了，遇到真正的亡命徒，你有神兵利刃也不管用。”
管倉庫的老頭譏諷他一番，讓他簽字滾蛋。
溫塵無奈，和他想的威風凜凜不大一樣。
“何師傅，咱們先破什麼案子？”
何捕快笑了笑，露出黃板牙來，“剛來就想破案啊？有幹勁，希望十年以後，你還有這個精神頭。
跟我走吧，之前有人報案，家裏的牛走丟了，咱們去找找。”
溫塵苦了臉：“牛走丟了都來報案啊？這不是京兆府的活兒嗎？咱們大理寺不是破大案要案的嗎？這種小案子也要管啊？”
何捕快繼續打擊他：“那是重案組做的事兒，人家都有一身功夫，遇到江洋大盜都能自保，你能打得過？
京兆府辦不了的案子咱們得辦啊，你剛來，讓你去抓反賊也得有那個本事！
年輕人啊，大理寺不是別的衙門，好高騖遠，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會死的。”
溫塵被他打擊一番，只好乖乖去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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