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母的態度
“怎麼了?”景湛牽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又不是第一次來。”
“就是因爲不是第一次來所以纔會緊張,我都不知道要和伯父伯母說點什麼。”
看她這緊張樣,景湛還覺得挺好笑的,“說的好像你第一次來我家說了好多話一樣。”
沈清秋臉一紅,她第一次來景家的時候景湛和她還沒有關係。
她和景家也僅僅是資助與被資助的關係,也因爲這個關係,沈清秋怎樣都覺得很拘束,喫飯的時候手都是微微顫抖的。
還好景湛一直在和他父母說話,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沈清秋這才表面上平平靜靜地喫完了這頓飯。
“等下你要給我暖場哈。”
“知道,不會讓你手抖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沈清秋瞪了他一眼,就着他手的力上了樓。
秦琴知道兩個人差不多要來了,早早地給他們留了門,還差一樓,沈清秋就聞到了從景家飄出來的菜香。
“阿姨做的菜還是這麼香。”
景湛回頭看她,“馬屁留着待會兒再拍,好話現在說完了等會兒就沒的話說了。”
沈清秋一噎,她這是拍馬屁嗎?她明明就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讚美!
“媽,我們回來了。”景湛貼心地從鞋櫃裏給沈清秋拿了拖鞋,“穿這個。”
沈清秋把東西放下,彎腰換鞋。
秦琴聽到門口的動靜,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沈清秋,高興的不得了。
“清秋,快進來。”
“伯母好。”
“誒,好好好。”
秦琴手裏還拿着鍋鏟,不好上前招待她,只能笑着望着他倆。
“媽,我爸呢?”
“他呀,下去買酒去了。”
景湛挑眉,把地上的酒提了起來,“你打個電話讓他回來,清秋給他買了酒。”
秦琴一看,“哎喲,清秋,你說你,來就來,還買什麼東西,讓我們怎麼好意思。”
沈清秋搖搖頭,“伯母,應該是我不好意思纔對,我都隔了好久沒來看您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也不知道您二老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點。”
景湛把東西放到靠近電視櫃的地上,嘖,誰說需要他來暖場了,這不交流得挺好的。
“真是,我們也知道你工作忙。”秦琴回頭望了景湛一眼,一臉嫌棄的模樣,“景湛這小子也很少回來,這次要不是你,他都難得回家喫一頓飯。”
沈清秋低下頭,這話在她耳朵裏聽出了別的意思,畢竟景湛不回家的時候都在她那,可是偏偏兩個人還沒結婚。
“我這叫有眼力見,不在這裏招你和我爸的煩。”
景湛隨意地扔了一顆糖進嘴巴里,糖精的味道在嘴裏散開,舌頭一下子就麻木起來。
“清秋,你先坐,我去做飯。”
“好。”
沈清秋小步地挪到沙發旁,端莊地坐下。
景湛湊了過來,一隻手撐在她的腰側,“嘖,原來在家裏纔會原形畢露啊。”
沈清秋咬牙,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嘿。”景湛就是想逗她玩,故意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放鬆一點。”
媽的,沈清秋不準痕跡地把手移到景湛的手背上,咬着牙,掐了他一下。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這一掐根本就是撓癢癢,反客爲主,摁住了她的手,“不是讓我暖場,怎麼還不待見我。”
讓你暖場是現在暖嗎?沈清秋抿着脣,極力用眼神呵退他。
“我這纔到菸酒店呢,你就急匆匆地把我叫回來。”景偉國剛進來沒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這會兒擡頭纔看見,“清秋來啦。”
“伯父。”沈清秋得體地笑笑。
秦琴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清秋給你買了酒,所以我喊你回來,怎麼你還有意見了?”
景偉國自動閉嘴,不敢,意見這東西是什麼,他不知道。
“來就來,你還給我買什麼東西。”景偉國看到靠牆放的酒盒子,亮晃晃的牌子一目瞭然,那可是好酒啊。
“應該的。”沈清秋回答。
“景湛,你帶清秋在附近轉轉,飯還沒這麼快好,好了我打電話叫你們。”秦琴沈清秋在這裏比較拘束,遂這樣提議。
景湛自然是先要問沈清秋的意見,“怎麼樣。”
沈清秋微微點頭,出去轉轉是個不錯的提議。
“那行,我們先去轉兩圈回來喫飯。”
景湛拉着沈清的手,路過景偉國的手,和他打了聲招呼就下去了。
景偉國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走去廚房,自己的妻子她還是瞭解的,八成是要和自己說什麼話,又不好讓兩個孩子聽見。
“他們走了。”
你可以說了。
秦琴在鍋里加了半瓢水,蓋上鍋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老頭子,你說我們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說說他們倆結婚的事?”
景偉國唉了一聲,“你就讓景湛他自己處理吧,他自己的事。”
秦琴瞪他一眼,“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的事,我當然知道是他自己的事,可是他不是沒解決嗎,我們做父母還不要替他想想?”
“那人家不結婚,你也不能替他們結婚,這是操心就能有用的事嗎?”
“我又沒說這麼急,我就是想知道清秋她是個什麼態度,她要是不喜歡景湛,那趁早分手,不要耽誤他,要是她喜歡,那就趕快把事情定下來,其他的我不管,我就這一個要求。”秦琴撇過頭。
她就景湛這一個兒子,看着他談戀愛,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是拖了這麼幾年,她這個當媽的也急了。
“要說你說,我拉不下面子。”景偉國走過一邊,這種事還是女人更好開口。
“我說就我說,你這老頭只長年齡不長膽。”秦琴掀開鍋蓋,熱氣被油煙機吸走,往上卷,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
“你……”
景偉國說不出話,走出廚房,去透透氣。
沈清秋和景湛沒有走多遠,就在樓下的長椅上坐着,看着小孩子們玩遊戲,還有別人遛狗。
“我總覺得伯父伯母有話要和我說。”沈清秋盯着前面的一個小孩,他扒拉着一棵小小的桂花樹,那枝椏已經被他拉彎了。
景湛長壁一展,搭在椅背上,“你怎麼想的?”
“我還沒想好。”
景湛心臟震了一下,一句沒想好,總是讓他感到希望的同時又絕望,這種感覺真不美好。
“我會給你打掩護的,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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