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居然是嚴越
玉竹苑的大門還是挺宏偉的,頗有一點歐式城堡風,不過這樣的風格和鹿縣這樣的城市卻是格格不入。
不鏽鋼欄杆配上歐式“城堡”,說是不倫不類也不爲過了。
景湛心想還好當時自己沒有在這買房子,不然花了冤枉錢,還享受不到自己想享受的美好的環境。
“還錢!還錢!”
“給我們房產證!”
“奸商!”
討伐叫罵的聲音沸反盈天,景湛擠了進去,他不想花時間去找另外的門,想來另外的門和這裏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讓一讓,謝謝。”
饒是景湛力氣再大,也抵不過大爺大媽們的憤怒,縫都插不進去。
還是他用手把人羣扒開,這才走到門口,正想擡腳往裏面走,卻被保安給攔下來了。
“你是幾棟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住這裏。”
保安不耐煩地把景湛往外趕,“不住這裏你往裏面擠什麼擠,沒看到這裏亂哄哄的嗎?出了事你自己負的起責嗎?!滾滾滾!”
這玉竹苑保安的態度還比不上他那中端小區保安的服務態度。
“我不住這裏,不過我進去是去業主家的,我是裝修工人。”景湛解釋道。
保安上下打量他幾眼,嗤笑一聲,“說謊話不打草稿的?你是裝修工人?誰信啊?滾滾滾,別搞我們工作!”
景湛也是不耐煩了,這都什麼人啊,又擠着出了人羣,給彬子打了個電話。
“彬子,別說兄弟我不幫你啊,這門口我是真擠不進來,保安我不讓我進,你說怎麼辦吧。”
“湛哥,你等一下,我問問。”
彬子接過業主端來的水,開口問,“伯伯,我問一下,你們小區發生什麼事了?我兄弟說他進不來。”
業主老爺爺嘆了聲氣,“唉,造孽啊,我們也是去年春節搬過來的,其他業主和我們差不多,本來以爲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好好過日子了,誰知道,這……你也看見了,開裂,漏水,有時候這樓都要震兩震,而且有很多付了全款的戶主連房產證都沒拿到,一拖再拖,這才鬧了起來。”
彬子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看來這還真不是第一遍裝修工的鍋,說不定這小區整個都有問題。
“那你們沒想過報警啊?”
“報了啊,數量太大了,還在解決當中,可是我們等不及啊!”業主兩夫婦看起來也很愁,“要是再年輕個幾歲,我們也就跟着鬧了,可是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想着重新裝修一遍,看能不能好。”
彬子也很同情他們,可他只是一個裝修工,就算他一時給他們裝好了,若真是小區整體的問題,要不了多久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像舊疾復發一樣,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推倒重建!
“湛哥……”
“我都聽見了。”景湛倚着車門,“今天是進不去了,看看明天怎麼樣吧,我再過來看看。”
“也行,那今天麻煩你了湛哥。”
“沒事。”景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彬子,我覺得這不是裝修這麼簡單的事,你也別急着動工,小心竹籃打水。”
“欸,我知道了,湛哥。”
彬子也是這麼想的,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動工的,只能再看看了。
景湛回到若山花園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沈清秋正在做飯。
見他回來,招呼了一聲。
“怎麼這麼晚啊?”
景湛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把鑰匙放在鞋櫃上。
“去了一趟玉竹苑,所以晚了點。”
沈清秋停下手中的活,“玉竹苑?你去那幹什麼?”
“彬子說那裏有活,讓我過去看看,正好碰上業主鬧事,耽誤了些時間。”
沈清秋一聽,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景湛笑笑,“我能有什麼事,一羣大爺大媽還不至於把我怎麼樣,倒是那保安,狂得很。”
“沒事就好,喫飯吧。”
“嗯。”景湛給兩人盛了飯,“待會兒喫完飯去散步嗎?”
“去哪?”
“去我工作室,走路過去,去不去?”
沈清秋嚼着嘴裏的菜,上次還和東毛和肖於說會去看他們呢,今天去也不錯。
“可以啊。”沈清秋答應下來,“這麼晚了,肖於和東毛還在工作呢?”
“你以爲賺錢這麼簡單呢,尤其是搞設計的,熬的就是時間和精力。”
安居工作室離沈清秋家有大概半小時腳程,來來回回一小時,也確實和散步差不多了。
夏天的晚上天不會那麼黑,偶爾可見從天空飄過的雲。
景湛牽着沈清秋的手走在路燈下,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剛到工作室門口,就聽到肖於發牢騷的聲音。
“去他媽的,這都是什麼審美,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好不!”
沈清秋和景湛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你好,歡迎……”肖於聽到有人進來,剛變成笑臉,看到是沈清秋和景湛,笑得更歡了,多了幾分真實,“喲,沈姐,湛哥,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東毛問聲,也轉了過來。
“沈姐,湛哥!”
“嘖,你這牢騷聲還沒進來就聽見了,能不能改改?”景湛給沈清秋搬了條凳子,自己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
肖於咬着筆,“改是不可能改了,我總得有一個發泄的點吧,你說是不是,沈姐。”
沈清秋點點頭,“有點道理。”
“聽見沒有,湛哥,沈姐都說有道理了。”
“湛哥,你別聽他瞎說八道,他就是嘴臭。”東毛挪揶。
“嘿,你小子……”
“行了,你倆。”景湛隔開他們,“有這時間多想幾個點不好嗎?”
“對了,湛哥,這麼晚,你和沈姐過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散步過來的。”沈清秋回答。
“哎呀。”肖於捂着自己的心口,“我這單身狗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啊。”
“哈哈哈……”
景湛翹着二郎腿,拍了拍肖於的肩膀,看着東毛,“我有一個事想問問你們。”
“什麼事?”
別說沈清秋了,肖於和東毛也不清楚景湛要問什麼。
“玉竹苑,我記得初期的時候你們好像也被開發商邀請過去參考設計。”
“對啊,不過,我和東毛吧就看不上那開發商沒品位的樣,所以我們沒幹了,你說是吧東毛。”
“對,就是這樣,湛哥,你就問這?”
景湛摸了摸下巴,“那他們的開發商是誰啊?”
“這個嘛……”肖於和東毛一時想不起來,“這就很多了,不過我記得一個,應該是裏面最能說的上話的,好像叫嚴越,是這個名應該……”
嚴越?
景湛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倒是沈清秋先倒吸一口冷氣,“你說嚴越?”
“對啊,沈姐你認識?”
景湛也向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沈清秋看着景湛,神色凝重,“景湛你記不記得我爸出事的那個煤礦?”
“記得啊,怎麼了?”
“他叫嚴遠,是嚴越的爸爸,嚴越和我同一屆的,不過不熟,隱約聽說在搞房產開發,不知道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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