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掉你的牙
確切的說,整個野溝子村不害怕這小子的人沒幾個。
他可是出了名的兇狠狡猾,主要是認識的人多,沒有人願意招惹他。
孫麻子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一看周雪的狀態,就更囂張了。
居然十分得瑟的搖晃着靠近過來,伸手就往周雪胸口上抓。
“都已經深秋了,穿這麼單薄,裏面不冷嗎?”
“哥給你暖暖……”
那髒兮兮的爪子,眼瞅着就要得逞了。
周雪只顧得死死的拉住林遠,面對鹹豬手卻是無法躲閃。
孫麻子嘴裏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但緊接着就咽回去了。
因爲林遠那瘦弱的拳頭已經掛定風聲,狠狠的鑿了上去。
砰的一聲,孫麻子被打的直接向後仰着倒退了好幾步。
這一拳林遠已經是用盡了全力。
但可惜,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那孫麻子雖然個子挺高,但其實身上沒多少肉。
按照李遠上輩子的戰鬥力,這一拳絕對可以輕輕鬆鬆的把他打到飛起,至少會倒地失去戰鬥力。
然而,生活在這個年代的林遠,由於常年營養不良,再加上原本體弱,這身子骨實在是差的一批。
這一拳用出了喫奶的勁,卻也只是讓孫麻子掉了一顆牙。
林遠自己反倒是疼的直吸涼氣,感覺骨頭都快斷了。
“這體格實在是太差了,回頭真得好好補一補練一練纔行。”林遠眉毛緊皺。
他想要趁着孫麻子沒站穩,趕緊過去補上一拳。
趁他病要他命,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這是在經歷了生死戰場之後得出來的覺悟。
可是周雪怕事,直接攔腰把他抱住了,“不能打了,可是比林忠海一家子都瘋狂的多。”
“小嫂你放開我,今天必須要把他收拾明白了,否則後患無窮!”林遠着急的不得了。
可惜被抱的太緊,根本就掙不開,兩個人反倒是把自己都累得氣喘吁吁。
“好你個小子,把孫爺爺的牙打掉了?”
“今天非要把你們兩個一塊辦了!”孫麻子站穩了腳步,嘴裏吐出來一顆碎牙,此時已經暴跳如雷。
一邊彎腰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狠狠的就向着林遠的腦袋砸了過去。
孫麻子的兇名可不是浪催的,打架他真敢下狠手。
林遠都快崩潰了,雖然明知道周雪是要護着自己,怕闖禍,可是老爺們打架的時候,女人還是應該躲得遠遠的比較好。
現在他是打也沒法打,躲又躲不開,簡直成了活靶子就等着捱揍了。
情急之中,眼睛瞥見腳邊上吊了一根木柴,應該是誰家收拾柴垛的時候吊着的。
趕緊用腳尖挑起來,往前踢了出去。
啪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孫麻子的膝蓋軟骨上。
頓時形成了條件反射,孫麻子的腿彈了起來,整個人的動作被打亂節奏,失去平衡叫喚了一聲摔向地面。
這一下摔的可是挺慘,牙好像又掉了一顆,整張臉和硬邦邦的地面來了親密接觸,一團血肉模糊。
人直接疼懵了,哼哼唧唧的硬是爬不起來。
“快走,一會兒他要是叫人來就完了!”周雪一個勁的催促。
林遠沒辦法,只能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想法,迅速從地上拎起了所有的東西回家。
籬笆院的門口,深秋的寒風中,大嫂二嫂望眼欲穿。
那個年代別說手機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兩個人也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
“回來了,兩個人都回來了!”
“我就說你瞎操心,這不沒事兒嗎?”李秀秀興奮地喊了起來。
陳蓮香臉上露出笑容,隨後又偷偷的低頭抹了把眼淚,確實是擔心壞了。
“呀,這麼多喫的?”
“有豬肉有米有面,還有豬肝?”
“這麼大一塊布,你們這是發財了吧?”李秀秀接過來兩個人帶回的東西之後,越發的興奮了。
一個勁兒的追問,那熊皮到底賣了多少錢。
回到了屋子裏,林遠和周雪都是一臉的尷尬表情。
最終,還是林遠十分無奈的說出了不久前供銷社門口發生的事。
“林忠海這一家子沒一個好餅,上一次下的藥咋沒整死他們呢!”
“分明是眼紅,咱們要過好日子了,想着發的使壞!”李秀秀氣的直咬牙。
陳蓮香也是十分惋惜,不過卻第一時間安慰,“破財消災,本來也不該喫獨食。”
“現在咱們不也剩下不少嗎,比起以前的苦日子,現在等於是一步登了天了。”
“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飯,今天晚上咱們包餃子!”
氣氛一下子歡快活躍了起來。
周雪和林遠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剛纔遇到孫麻子的事。
趁着幾位嫂嫂聊天做飯的時候,林遠打了聲招呼,拎着苗翠花給的那兩瓶燒酒,準備去柳鐵手家裏一趟。
若是再晚了的話,就不合適了。
“把門關好,如果遇到麻煩就把槍拿出來,大喊幾聲我就能趕回。”林遠特意叮囑周雪。
他還是擔心孫麻子那個貨會來打擊報復。
轉眼來到大隊長家門口,屋子裏有說話的聲音,還沒休息呢。
“大隊長,我是林遠啊,來看看你。”林遠輕輕的敲了敲門。
“是小遠啊,等着啊嬸兒給你開門。”林桂香腳步輕快的打開了門,笑呵呵的把林遠迎進了院。
“沒打擾你們吧?”林遠禮貌問了一句。
“打擾啥呀,當自己家一樣。”
“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覺悟真高。”林桂香一個勁的誇獎。
卻不知林遠聽了,心裏像針扎一樣難受。
這哪是他覺悟高啊,那不是被人坑了嗎。
“林遠來了,我本來還想着明天去找你呢。”
“是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覺得心裏堵得慌?”劉鐵手坐在炕上抽旱菸,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沒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今天主要是過來看看劉隊長。”林遠把懷裏的兩瓶白酒拿了出來。
“呦,你說你,來就來唄,咋還帶東西呢?”劉鐵手一邊客套着一邊舔着嘴脣。
這白酒雖然並不名貴,可是在缺衣少食的偏遠山村裏,那絕對是奢侈品。
至少比那苞米瓤子釀出來的土燒,好了十倍百倍。
“您別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剛纔說有事找我?”林遠隨口客套着。
劉鐵手錶情一下子認真起來,“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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