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長痛不如短痛，以殺止殺
帶隊的中士叫來了軍官居住區負責保衛的一名中尉，在中尉的允許下，破開了反鎖的大門進入了高橋四郎家。
“轟！”
當帶隊的中士扭開高橋家的臥室大門時觸動了馬良佈置的詭雷，開門的中士當場炸死。
小日子不是傻瓜，很快就找來了排雷的工兵，馬良佈置在窗臺和牀上的詭雷都沒有起作用。
但是牀上恐怖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甚至有幾個訓練有素的日軍憲兵都當場吐了出來。
40分鐘後，憲兵司令部所有的高級軍官都聚集在高橋四郎家，所有人都臉色難看的看着軍醫在做屍檢查。
“從死者的屍體僵硬程度上來看，高橋君的妻兒在五小時前就死亡，而高橋君則是在一小時前才死亡，屍體還未徹底失去溫度。”
“其次，引發高橋君死亡的是腹部這個十字切導致的，從刀口的刀工上看，兇手是一個經過專業外科訓練的人，普通人很難兩刀都成功切開腹部的幾層皮膚但又不傷害到腸子等器官。”
“從高橋君屍體下已經溼透的牀單來看，高橋君臨死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最後死於神經源性休克。”
聽到這個陌生的醫學術語，憲兵司令部這些都是沒啥大文化的軍官們都看向軍醫。
軍醫看見長官們都看向自己，趕忙解釋道：
“也就是俗說的疼死的。”
有個大佐疑惑問道：
“那爲何高橋君沒有掙扎，呼救的反應？”
軍醫用推動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指着高橋四郎脖子上一個明顯的烏黑色針孔解釋道：
“兇手應該是給高橋君注射了大量的肌肉鬆弛劑，在麻痹了全身肌肉，使得死者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同時又不影響痛覺感官···”
“夠了~”
爲首的加藤中將憤怒的叫停了柯南附體的軍醫，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話音有些顫抖。
聽完軍醫的解釋，僅僅是稍微把自己代入一下昨晚的高橋四郎的那四個小時。
整個房間裏的軍人們都覺得不寒而慄，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
一時之間憲兵司令部的軍官們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來，就連那幾個看不慣高橋四郎出風頭的軍官都一臉悲傷的看着高橋四郎，心裏想着：
“這死的的有多痛苦啊？”
別看小日子動不動就喊着切腹自盡，把切腹自盡包裝的有多高大上。
被視爲最高的榮譽，在小日子只有武士纔可以切腹自盡，而一般人是根本沒有那種資格的。
但是縱觀整個小日子的歷史，真正算是死於切腹自盡的人還真沒多少。
無他，實在是太他的疼了！
作爲一種儀式，切腹需要按照一定的步驟進行，否則就會被視爲不專業，甚至被認爲是一種恥辱。
按照傳統，爲了所謂的榮譽和尊嚴，切腹者要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儘量保持儀態，不能痛得四處打滾，也不能大聲呼喊。
一般來說，切腹者要完成整個流程並正常死亡需要忍受極度痛苦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種傳統的切腹方式的痛苦程度就是以變態著稱的小日子自己也受不了。
於是又在這個傳統的切腹儀式中增加了介錯人這一個職業，多爲切腹者的親信好友，也有對手可能會爲了向其勇氣致敬，而自願擔當介錯人。
介錯人的作用就是在切腹者切了腹以後立刻用刀斬下切腹人的頭，以減輕切腹所帶來的長久痛苦。
發展到後來，小子的切腹儀式簡化到只是象徵性把刀碰到腹部而不需要造成致命傷口就被斬首了。
結束完高橋四郎這裏，司令部的軍官回到司令部不久，又是一個壞消息傳來。
憲兵司令部用來關押高價值犯人的祕密監獄被人劫獄了，一個小隊的看押憲兵全部玉碎，在押的高價值犯人全部都跑完了。
“八格牙路！”
“欺人太甚！”
“這是在挑戰蝗軍威嚴~”
·············
這兩件事發生在一起，尤其是在參觀了高橋四郎那恐怖至極的死狀之後，憲兵司令部的軍官們都憤怒了。
“呵呵！”
加藤中將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對着手下的軍官大喝道：
“膽小得只敢躲在暗處的敵人試圖用血腥殺戮讓我蝗軍害怕，告訴我他們這些小手段可以嚇倒天蝗陛下戰無不勝的蝗軍嗎？”
被加藤中將這麼一激，所有軍官立刻紅着臉站起來，扯着脖子紅着臉大喊：
“天鬧黑卡，板載！”
“大日子蝗軍，必勝！”
加藤不愧是能幹到中將的老軍官，短短几句話就把原本低靡的士氣鼓動起來。
他滿意的看着自己手下又恢復殺氣騰騰的軍官，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一個反擊計劃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成型。
“命令！”
聽到有命令所有軍官帶着期望的眼神挺身看着加藤中將。
“第一，把在憲兵司令部監獄內可以殺的犯人通通在今天上午當衆處決，用殺戮來震懾躲在暗處的敵人。”
“第二，調動軍隊，搜捕躲在滬上鄉村的“破壞分子”，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破壞分子，惹怒蝗軍的後果。”
“嗨！”
都是跟着加藤多年的軍官，哪裏不懂加藤的意思，聽完加藤命令後一個個都變得殺氣騰騰。
天一亮，日軍憲兵司令部要大規模處決在押犯人的消息隨着警察之口就傳遍全城。
同時日軍在滬上的憲兵大部隊開始向滬上的農村地區開展了大規模的“搜查破壞分子”的日式清剿活動。
而始作俑者馬良卻沒有絲毫後悔，在憲兵司令部忙着開會時。
他在一處租界的安全屋內，將拍攝的高橋四郎的照片用膠片機翻拍後洗了一百份，在背面用左手拿毛筆蘸着紅藥水寫上：
“血債血償”
接着就將這一百份相片趁着夜色丟進了租界報紙最爲激進的《民報》報館內。
與其以後做事畏手畏腳，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馬良決定用自己最擅長的以殺止殺，讓日軍不敢動不動就用平民泄憤，玩什麼“死一個日軍，用十個天朝人陪葬”的荒唐做法。
一句話，誰敢亂對平民下手，馬良就殺誰，殺到日軍沒人敢隨意對平民下手爲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