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別看我,我也不是萬能的
“第三小隊從第三小隊冒死傳出來的消息來看,日軍的對夜叉的瞭解比較深了,也有反制了措施,他們自己的成立的天狗特攻隊,尤其是這次夜叉公開亮相後,當着全世界的面讓日軍顏面掃地,以日軍的秉性,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夜叉。”
“第三小隊的經歷就是前車之鑑,所以你們在以後的任務中一定要做好計劃,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要以保存自己爲目的,切勿爲了面子,冒險強行突擊。”
劉供奉聽完馬良的安排,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對馬良說:
“教官,既然日軍的天狗部隊已經成型,而且是照抄我們夜叉,那麼日軍是否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在我們後方採取行動呢?”
馬良欣慰的看向劉供奉,能看到這點證明劉供奉頗有點反向思維。
事實上日軍已經在這麼做了,自從第三小隊出事後,這些天馬良每天都在看情報彙總,山城的防空司令部被日軍天狗成功突襲已經證明西南腹地日軍天狗已經如劉供奉預測的哪樣開始活動了。
此時陳北玄也接過話來:
“我們的這種半獨立隨機行動模式日軍拿我們都沒有辦法,那麼日軍天狗要是在我們腹地學我們大肆活動,我們又能不能應對呢?”
兩人思考了好一會,無奈的發現,儘管他們如今都算是精通特工戰的專家了,可都沒有想到有效的破局之策。
這就是特工戰的難纏點,基本沒有特別有效的解決辦法,除了以特工戰對特工戰,相互耗着,其餘只能是做好防備工作,儘可能減少損失。
突然,兩人都把期待的目光對準馬良,在他們的眼中自己的教官就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人,尤其他們都是馬良親自培訓的。
他們相信馬良這裏肯定有對付日軍天狗的辦法。
看着兩人的目光,馬良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直接一攤手,無奈的說:
“別看我,我也不是萬能的!”
聽到自己奉若神明的教官都這麼說,劉供奉兩人頓時大失所望。
這倒不是馬良謙虛,或者是不願意賣力,而是他對這時代最強的掛不是他的三倍體質,而是他手裏現代軍用電子通信科技。
要是抓日軍間諜什麼的,只要對方還使用無線電發報傳送情報,馬良就可以通過無線電信號定位和密碼破譯,抽絲剝繭的一點點把日軍間諜挖出來。
但是日軍天狗如果都跟夜叉一樣,電臺只收不發,任務目標隨機選擇,行動完全獨立,就是馬良也只能用大海撈針的笨辦法來抓天狗。
分別送走紅藍兩隊後,馬良重新化妝後殺回了燕京城。
燕京日軍在昨夜的丟了大臉,沒有成功抓住一個夜叉毛後立刻就把報復對象放在了平民上面。
首當其衝的就是昨夜親自送刀劍的武者們,連同他們的門派師兄弟在內,幾乎整個燕京城裏的有點名氣的門派基本被惱羞成怒的日軍以通匪的名義一鍋端了。
“聽說了嗎?小日子要殺了昨晚給夜叉爺送劍的武人全部抓進了憲兵司令部大年牢,據黃翻譯說小日子要把所有武人全部公開槍斃。”
“可惜了,都是好漢子啊!昨晚那個氣氛,那些武人也是夠血性的,硬頂着小日子的子彈舉着刀劍要給夜叉送武器,我們隊在外圍防守,聽的真真的,要是爺們我再年輕五歲,家裏沒老人孩子我也上了!”
“唉!這世道啊!小日子抓不住夜叉就會找咱們老百姓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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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街頭,兩個站崗的僞警察小聲蛐蛐道,街道上往來的老百姓眼中都有些說不明道不出的東西。
此時三輛雪掛着膏藥旗佛蘭轎車在兩輛裝滿了全副武裝的日軍憲兵的保護下緩緩駛來,原本剛纔還一口一個小日子的,其中一個還後悔沒有年輕幾歲的僞警察立刻一個標準的立正,滿臉諂媚危險的給掛着膏藥旗的轎車敬禮。
而其他路過的老百姓一如往常的馴服,主動退到道路兩邊彎腰鞠躬,只是這次彎的腰不像以前那麼低了,也沒有腿打哆嗦了。
坐在車上的北野政男中將將車簾掀開一角小心的觀察着燕京城裏的氛圍,看着原本服帖卑微的老百姓這樣的表現他的眉頭不禁更皺了。
茶樓二樓,穿着一身標準的長袍馬褂的馬良看見這一幕無聲的笑了笑。
燕京駐軍大樓內,剛剛恢復了自由的北野政男中將親自簽發了行刑令,公開處決被抓的武者。
一位情報系統的中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基本囊括了整個燕京城裏所有的武林門派的處決名單,心中暗暗喫驚於北野政男的心毒,但是還是小心的提醒道:
“將軍,這些人大都沒有直接參與針對蝗軍的行動,我建議只處決那七個到了現場的天朝武者,其餘武者或者罰款,或者關一段時間就放了,不然按照夜叉在滬上的行動習慣我們燕京城怕是會不安寧啊!”
急於找回面子的北野政男剛想斥責這個畏戰的中佐,可無意間一轉頭髮現會議室裏的所有駐軍高級軍官都沒有出聲。
北野政男能當上中將,自然也是有兩百刷子的,當然也看出了在場所有高級軍官的想法,於是把自己剛要爆發的脾氣收一下,耐心的解釋道:
“諸位以爲我是爲了自己的面子才大肆殺戮嗎?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我這是爲了蝗軍的臉面,也是爲了燕京城的穩定。”
“這裏都是自己人,咱們說點關起來門來的話,這次事件中蝗軍臉面盡失,大本營那邊出於宣傳原因暫時還沒向下追責,我們暫時保住性命。”
“可大家想想,昨晚上那些燕京城裏的天朝人如何是什麼反應?現在燕京城裏的天朝人看我們不再畏懼,失去了畏懼後,有了反抗的苗頭,要是燕京城這座天朝大城市再出了什麼亂子,我們恐怕連切腹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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