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失去虎皮的袁主編
戰亂年代,最不缺的就是刀頭舔血的人,不過真正有勇氣的上了正面戰場,或者加入敵後戰場跟小鬼子硬碰硬。
至於那些土雞瓦狗自然是利用這個混亂的好機會把黑手伸向了同爲同胞的天朝百姓,搶劫,綁架,勒索,層出不窮,根本就不是馬良一個人能解決的了的。
馬良裝出害怕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時候叫贖金?”
要是時間再拖幾天的話,馬良雖然有心救一下那對無辜的孩子,但是相對於危如累卵的前線,馬良只能放棄。
吳太太看得出馬良在猶豫,作爲中年人他見識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人,於是二話不說,直接跑回房屋裏間,掏出一根大黃魚直接就拍在馬良的手裏說道:
“這是定金,只要你陪我家先生去送贖金,帶着孩子回來,另外一根大黃魚馬上兌現,時間就是今晚六點,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一切條件都談妥了,只需要你跟着我先生去送贖金,相互照看一下而已,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賺兩根大黃魚。”
吳警官此時也跟着幫腔道:
“放心,沒有危險,畢竟我穿着這身皮,混江湖的多少都會給點面子的,綁匪不會亂來的,條件已經談好了,只是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一起,相互之間有個照看,起個保險作用而已,看你是老鄰居了照顧你而已。”
於吳警官的話,馬良內心只是笑了笑,這話也就聽聽,其中必定有不爲人知的內情,否則吳警官絕對不會找不到一個人,反而要用自己。
不過想起那對給自己送夜叉像的可愛姐弟,時間上也不衝突,馬良做出一副貪財的樣子,接過吳太太的遞過的金條,還噁心的用牙咬了一下,確認是真金後,這才答覆道:
“說好了,就這一次,今晚不管能不能成,這根金條都不退還了。”
到處都找不到人的吳警官夫妻哪裏還有說不的意思,直接肯定的說:
“那是當然!”
說完吳太太立刻給給馬良倒了杯好茶,並立即打電話給酒樓叫了一座席面。
席間,兩口子都食慾不振,畢竟唯兩個孩子都被人綁票了,當父母的哪裏喫的下飯。
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反倒是馬良沒心沒肺的大喫起來。
早早喫完飯,吳警官父親就進內間說悄悄話了。
吳警官把自己的配槍拆開了仔細的擦了一遍槍油,一顆子彈一顆子彈的檢查。
吳太太則把裝有20根大黃魚,還有一沓用黃金兌換的美鈔往一個吳警官上班時提着的手提包裏放。
氣氛莫名有些凝重!
“你說綁匪收到錢就會放了孩子們嗎?”吳太太小聲詢問道。
“咔吧!”
吳警官生疏的把槍重新裝回去,空槍上膛後,擊發一次,確認槍支正常之後。老練的將槍往自己的胯下藏好,這才臉色凝重的回答:
“從警局最近的接到的報案來看,最近專門針對滬上沒有背景的中等戶,還有小商人的綁架案中,大概率對方收到錢之後就會撕票,我之所以找警局的朋友,就是希望多找幾個警察出面,讓對方有所忌憚,不敢撕票。”
“可是警局的都是老油條,都知道風險,個個都不願意陪我去,如果這次對方收錢放人還好,如果不放人要撕票,那我拼上這條命都要把文華,文青救回來。”
聽消息靈通的丈夫這麼說,吳太太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小聲咒罵道:
“這個該死的世道,以前有夜叉爺震着,現在夜叉消失,這些魑魅魍魎就又出來害人了!”
正在外間喝茶的馬良聽的眉頭一挑,看來這個綁架並不像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過了一會吳警官這才提着提包出來,對馬良交代道:
“你一會遠遠的吊在我後面,如果發現我和皮包消失超過半小時還不見我出現,立即報警,然後立即回家,接下來的事跟你無關了!”
馬良立馬點了點頭,心裏也明白吳警官這個老警察是把自己當報警器在用,壓根沒有指望自己能發揮什麼作用。
趁着吳警官跟吳太太告別時,馬良偷偷把一個微型追蹤器放在了門口衣架上吳警官的大衣上面。
於此同時,在76號陰森森的一間會客室內,原來《民報》的主編袁子豪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了,茶都沒有上一杯。
等了許久這纔有一個76號的對外的副組長柳徐來出現,看見袁子豪從早上到現在還在會客室,忍不住出言道:
“怎麼你還在啊?”
袁子豪挺了挺胸膛,儘量擺出一副底氣十足的表情,大聲斥責道:
“柳先生,據我所知,滬上林上街道十八戶的24名青壯根本沒有參與反日活動,但是被你們以有抗日嫌疑已經關押了他們半個月了,你們76號調查了這麼久還不放人,是何道理?趕快放人!”
“呵呵呵~”
柳徐來呵呵一笑,看着這個以前仗着夜叉名聲,出入76號撈人,把76號大小特工當下屬訓的滬上大名鼎鼎的袁主編又擺出這副樣子,公事公辦的回答道:
“我特工總部辦案自有規章制度,有流程要走,怎麼辦案是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繼續等着吧!什麼時候有結果,我們會直接通知家屬,至於你嘛?”
柳徐來話沒說完,不過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他要說的下一句話是“哪涼快哪裏待着去!”。
“你~~”
作爲夜叉代言人自居的袁子豪,幫助了無數滬上無背景,沒關係的人從日僞哪裏撈人,上哪裏都會被人尊稱一聲“原主編”的袁子豪哪裏受過這個氣,當即就要反擊。
“來人,送這個無關人員出去!”柳徐來高聲呼喊衛兵,並不願意跟袁子豪多說話。
兩個高大的76號衛兵立刻一人拖着弱雞文人袁子豪的兩隻手,毫不費力的把袁子豪擡離了地面,向大門走去,袁子豪全程一聲未發,保持了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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