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Chapter109
空了。
都是空的。
幾件他平時喜歡穿的衣服,之從sq帶回來放在牀尾的李箱都了。桌上那張他們一次在賽場上面的合照消失了。
周晏無措地站在房間裏，甚至都知道己要做些什麼了。
無助的情緒像波濤洶涌的海面,揚起巨浪，將他吞噬，他窒息的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一顆心臟彷彿被人隨意拿捏着,揉酸了，揉痛了。
他想起己一次帶徐逸辰來這個房間，那時的他很拘謹,被己擋在門，壓迫壓得他喘過氣來。是在那會,他拐着徐逸辰籤進了lnd。
他想起己抱着徐逸辰回房間，到了桌上的那張照片,是isun和lnd的比賽,他被輪換上去，用的英雄是后羿，百發百中，還搶了老陽手底下的龍。就是那場比賽,他記住了徐逸辰,賽後給了他一個擁抱。而那張照片上還寫着——“想靠近你,想靠近光。”
再後來，他知道了徐逸辰對己的心意，便使壞的將他圈在己和書桌的中間，逼他承認喜歡己。他還在這間房喂他喫泡芙,攫取着他腔裏的甜味。
……
這一瞬間，周晏覺得己的胸那處，空空如。
他拿出手機給徐逸辰發消息，到上一條聊天記錄還在今天早晨六點，是他手機沒電，動掛斷的語音通話。
周晏強迫己冷靜下來，被情緒過多幹擾利於解決題，他現在任由情緒左右。
清醒一點！又是分手。
可沒和他商量過轉會的事情，又沒打任何招呼的離開，讓周晏覺得己夠被重視，又或者說，他害怕被徐逸辰重視。
周晏：【你在哪兒？】
等了半天沒回，周晏木地捏緊了手機。他想去找他，卻知道去哪兒找。
周晏跑去李夢尋，李夢尋撓了撓頭說：“他去試訓了啊，下午的時候走的。對了，這事……我是故意要瞞着你。那天，我們的對話被逸辰聽到了。他說他想和你當面解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試訓用了太久。”
聽完這話的周晏像是離了水隨時會死去的魚又突有了水般地活了過來，他急聲：“他沒走？”
李夢尋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周晏連着說了好幾個，語無倫次着：“，是，我的意思是，他沒搬走？”
李夢尋號臉：“他搬走幹什麼？”說完又get到了周晏的意思，“你以爲他一聲招呼都打就走了？哈哈哈哈哈笑死，老晏，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李夢尋試圖用己匱乏的語言來形容周晏現在的狀態，“就像那種，小情侶被丟下的小男生，慌得。”
周晏抄起他牀上的枕頭給他來了一記。
李夢尋被己這腦補笑的肚子疼，尤其是周晏越來勁，他笑的越得勁：“得了得了，人家逸辰就是去試訓了。流程都沒走，哪門子的搬走。”
周晏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他，從牙縫裏蹦話道：“你還好意思說？嗯？是你同意的掛牌吧？！”
周晏又給了李夢尋一記抱枕攻擊，李夢尋抱頭求饒，周晏放過了他。
“等着，等逸辰回來我再和你算賬。”
周晏走出房間，下一秒氣勢悄瓦解，他知道徐逸辰是擔心己會在他和俱樂部中間爲難會選擇掛牌。但這些都重要了，他現在只想他，抱抱他而已。
他回到己房間，皮蛋正撅着屁股趴在他的枕頭上，周晏到了放在地板上的快遞紙箱，是他打算送給徐逸辰的禮物。
早在之他就答應過徐逸辰，只要他們打進總決賽，他就會送徐逸辰一份禮物。當時他琢磨着送什麼禮物好。後來想起他曾經對徐逸辰說，lnd是他的家，只要有他在，那他徐逸辰一定會在。所以他決定送一套樂玩具定製款，是以lnd的基地爲模型。
可是現在，說送一份禮物，是一份大禮，卻把他送離了lnd。
周晏立在原地發愣了兩三分鐘，後找來剪刀拆開快遞，厚厚的泡沫紙包裹着數清的積木。他着那些零散的積木，手扶着紙箱往地板上倒出了一些。皮蛋到有玩具玩，從牀上跳下來，用己的小腳丫扒拉一塊積木顧的玩。
“別鬧。”周晏拿起被皮蛋擄走的那一小塊積木。
皮蛋開心地喵嗚了一聲，氣鼓鼓地瞪着他。但周晏沒搭理它，說上是聚精會神，又或許是想強迫己轉移注意力，所以裝着己在很認真地拼着積木。
原本他是想和徐逸辰一起拼的，拼起他們的lnd，他們的家。
“晏哥。”越尚站在門，敲了敲門，“去喫飯了。”
周晏背對着他，沒回頭：“你們喫吧。”
越尚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沒說出，最後還是走開了。徐逸辰掛牌轉會對他們的影響很大，畢竟是一起在低谷時期並肩戰過的隊友。他們會低落，但更多的是希望他找好下一家。選手轉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哪怕在一個戰隊，但隊友之間的情誼是會變的。
可對於晏哥，就是那麼回事了。
周晏盤腿坐在地板上，沒說明書和圖紙，直接按着己的記憶去拼接，畢竟是己住了三年的基地，每一個地方他都是熟悉的。
而皮蛋沒東西玩，個兒鑽進了牀底下。一會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皮蛋推着好幾張小紙團在周晏旁邊炫耀似的打轉，周晏瞟了它一眼，繼續拼積木。但是皮蛋想己一個人玩，它開始蹭周晏的腿，討好似的將己的玩具紙團獻給周晏。
言下之意是陪己玩。
周晏沒動。
皮蛋到底是一隻有傲骨的貓，而周晏一來二去的理它，它想討沒趣，竄出房門跑到一樓找越尚蹭蹭去了。
周晏拼好一小塊積木，又掏出手機了眼，徐逸辰還是沒回，打電話過去又是忙音。
他免有些心急，試訓要訓這麼晚的嗎？這個點該回來了吧。
周晏了眼己的房間，被皮蛋那隻臭貓搞得亂七八糟。他站起身將積木收拾好，再彎身撿起地板上的紙團。被揉成一團的紙團似乎有字跡，被人寫過了。
周晏正要丟進垃圾桶，卻忽受到了什麼，他打開那張紙團，紙上是徐逸辰的字跡，寫着——隊長。
他一怔，迅速撿起另外幾張紙團，都是寫的“隊長”。
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幾個紙團都沒有寫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周晏怔了一秒，下意識地趴下來去己牀底，他記得之皮蛋在他的牀底下搗鼓着什麼。果其，他在牀底找到了剩下的紙團，一個一個的折開，全都是徐逸辰的筆跡。
他終於到了那一句完整的話。
周晏忽奪門而出，去到李夢尋的房間，抓着人家的肩膀晃着：“他去哪兒試訓了？！！離開廣州了嗎！”
李夢尋被他晃的頭暈：“好，好像是去貴州了。”
貴州？
周晏轉身就跑，李夢尋頭暈地想吐，他喊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
“機場！”
李夢尋好容易壓下那股噁心眩暈。又想起：周晏去機場幹什麼？
去機場幹什麼？當是去接小孩啊。
周晏知道徐逸辰會坐哪班飛機回來，甚至都知道他今晚會會回來，但他就想等着徐逸辰，在他落地的一面着他。
現在這個點，在機場候機的人多。
周晏找了個臨近出機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戴上藍牙耳機，從褲子袋裏拿出那張被徐逸辰揉成一團的紙條，着上面的字，心中越是歡喜。
彷彿此時在等待的時間都流逝的很快。
那張紙條怎麼都膩，怎麼……都想將人摁在懷裏，揉揉捏捏。
是在這時，微信系統音響了一聲。
周晏把紙條摺好，揣回兜裏，急忙點開微信，徐逸辰回他了。
徐逸辰：【剛下飛機。】
周晏：【哪個出？我來接你。】
徐逸辰愣了一下：【你來機場了？】
周晏：【嗯。來接我家小男朋友。擔心我這純情小男友會被拐跑。】
徐逸辰給他報了個出，己朝着出走去，步子邁的越來越大，恨得直接飛奔過去。
出來之後，徐逸辰擡頭到幾米開外的周晏，他穿着簡單款式的黑色t恤，搭了一條同色系的運動褲，若是燈光點亮了他所站在的地方，幾乎都與夜色融爲了一體。
周晏到了家小男友，他揹着一款灰色雙肩包，戴着一頂棒球帽，個子出挑，在人羣中乍一就很吸人眼球。和他一班飛機的女乘客，已經有好幾個頻頻回頭他了，還偷偷摸摸地拿手機拍照。
周晏眉梢一挑，好嘛，又給他拈花惹草。
原本滿腔的檸檬酸意在滔滔翻滾着，但一到徐逸辰朝己小步跑過來的時候，什麼檸檬，都去他媽的。小孩眼裏只有他好吧！
徐逸辰剛站定在周晏面，周晏就地幫他拿過雙肩包，往後一丟，挎在了己身後。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家小男友：“總覺得幾天沒，你又變帥了。”
徐逸辰：“？”
徐逸辰學周晏那樣，繞着他轉了幾圈，一隻手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經道：“總覺得幾天沒，隊長你吹噓的技又尬了很多。”
“你這臭小孩，”周晏理所當地將手搭在了徐逸辰的腰間，他佯生氣地拉下徐逸辰頭上戴着的棒球帽，“給你點顏色瞧瞧，還學會頂嘴了。”
趁着沒人注意，周晏摘掉徐逸辰的棒球帽，遮住一方視線，悄悄且快速地在徐逸辰的脣邊親了一下。“頂一次嘴，就嘴償一次。”
徐逸辰眨巴幾下眼睛，他：“那頂多了，我是是提肺活量？”
徐逸辰心裏：頂嘴=嘴償=練氣=提肺活量。
周晏噗嗤笑了一聲，小屁孩是知道己說的話有多可愛嗎？他把棒球帽給他戴好，裝的好一副正人君子，道：“頂多了提肺活量我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定下來牀。過你用擔心，我腰好，腎更好。”
徐逸辰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上浮起一絲赧色：“……流氓。”
“那是你的嗎？”
“我又是那個意思！”
徐逸辰勢要走，周晏好笑地拉住了他：“好了好了，逗你了。咱們回基地。”
說到這個，徐逸辰想起己還要跟周晏解釋掛牌的事情。
“隊長，那，那個掛牌……”
周晏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徐逸辰開了門：“夢尋已經和我說了，回去再說。”
兩人坐上了車。
從機場到基地，坐車要一個多小時。
徐逸辰今天一天就跑了兩個俱樂部試訓，此刻有些累了，沾着周晏身上的氣味，小腦袋一歪就睡着了。周晏垂眸，徐逸辰像極了一隻乖巧的布偶貓，頭靠着周晏的肩膀，一副安穩的模樣。
窗外流動着的霓虹燈光在他細若蝶翅的眼睫上滑過，可有點晃眼，徐逸辰舒服的將頭又埋低了一點。周晏擡起右手給徐逸辰擋住了那些礙眼的光線，徐逸辰捏緊周晏的一小片衣角，沒再動了。
周晏了徐逸辰好一會兒，忽輕聲對司機說：“麻煩開到蓉街15號那兒吧。”
……
等周晏叫醒徐逸辰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只過到的是基地，而是家小院門。
正值夏季，路邊的大葉榕枝繁葉茂，知道從哪兒開始的蟬鳴聲，起起伏伏，絕於耳，襯出一方夏寧靜。
徐逸辰還沒完全睡醒，他屈起手指揉着怔忪的眼睛，以爲己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我，怎麼回家了？”
“你試訓累着了，基地又太遠，而且你有段時間沒回家了，就想着這次帶你回來。”周晏摸上徐逸辰的後脖頸，將他拉近了一點。他發現己真的挺喜歡捏徐逸辰脖頸的那處軟肉。
反正這邊都是些老院落，這個點街坊鄰里都睡下了，街上沒多少人，周晏想管住己的手。
徐逸辰的右手握上了周晏捏着己軟肉的手，說：“幾天都在直播，算累，就是有點困。”
周晏笑道：“別人放假是去玩，你放假就是直播。”
徐逸辰了眼大門，眼底涌着一股淺淺的悲傷。他之所以常回來，是因爲這裏已經沒有在等着他的奶奶了。他會害怕回到這裏，可是現在，他有周晏在身邊陪着。
周晏：“你確定咱們要在這站着？進去？”
徐逸辰：“隊長，我得和你坦白一件事。”
周晏：“嗯？”
徐逸辰：“我沒帶鑰匙。”
周晏：“？”
周晏：“？？”
周晏：“？？？”
徐逸辰摸了摸鼻尖，說：“那個，是，常回來嘛，所以，沒帶鑰匙……”他心虛地瞥了眼周晏，“要，咱們翻/牆？”
“翻/牆？”
徐逸辰點着頭，拉着周晏到院牆底下，院牆底下是用紅磚堆砌起來的花壇，只過現下已經用來種花，倒是長了許多雜草。
“我小時候沒帶鑰匙是翻/牆的。你放心，技術絕對沒題。”
徐逸辰目光灼灼。
周晏哭笑得，翻個牆怎麼還扯到技術了。
眼徐逸辰就要上手，周晏攔住了他，“我來吧。”
徐逸辰一愣：“隊長你可以嗎？”
在徐逸辰眼裏，周晏應該是沒翻過牆的。但是周晏卻把雙肩包背好，給了他一個“等着”的眼神。周晏踩在花壇邊，腿間發力，往上一跳，兩隻手攀住了院牆，再手臂用力，直接翻了上去。動一氣呵成，一是個經常翻/牆的主兒。
周晏是花孔雀到了極致，此時孔雀屏大張着，略有些得意：“我可告訴你，你男朋友我，可是咱上海上流圈翻/牆一。”
徐逸辰笑的彎下了腰，他在底下喊：“隊長！全上海上流圈，就只有你翻/牆吧！”
周晏臉上微囧，卻道：“那是他們懂這翻/牆的藝術！”他朝着院落縱身一躍，穩穩落地，“你快翻過來，我接住你。”
徐逸辰本來是想讓周晏從裏邊開個門的，或許是因爲翻/牆本身就帶着一種隱祕的刺激，又或許是周晏在另一邊小聲卻又摁捺住激動的喊他，所以徐逸辰鬼使神差的翻了上去。後他蹲在牆頭，到周晏微仰着頭，朝他張開了手。
頭頂是一輪彎月，月上樹梢，透過隨風曳動的樹葉縫隙，星星點點的籠在周晏的身上，周晏對他笑着，眼底是他的身影，他們對視着，沐在一片輕柔月光下。
“下來啊，我給你接着，會摔着你的。”
內心細細密密的充滿着如櫻桃般的甜，徐逸辰着周晏，一躍而下，周晏當真沒讓他摔着，牢牢地擁住了他，腳尖離地，周晏還趁機在他嘴上揩了一把油。
周晏將徐逸辰放了下來：“有沒有覺得男友力爆棚？”
徐逸辰故意咂巴嘴道：“我己跳下來。”說完就朝房間那邊走去。
周晏後腳跟上，在徐逸辰身邊喋喋休：“是，這哪一樣啊？”
徐逸辰輕車熟路的走到大廳那邊，開了燈。燈光亮起，院落裏的裝潢一覽無餘。徐奶奶生節儉，所以傢俱佈置一應簡單，有些老舊的東西沒置換，像木質的碗櫃，舊時的電視機都留着了。
周晏大概參觀了一下，那些關於徐逸辰以，那些他知道的往事在被一點點的填充着，他來到了徐逸辰長大的地方，像是夠以此爲媒介，窺探到往幾年，徐逸辰和他奶奶居住在這裏的那一段時光。
周晏用指尖抹了下茶几，有層薄薄的灰，“辰辰，你這是多久沒回來了？”
徐逸辰開着碗櫃在找茶葉，他回着：“三四個多月了吧。”
周晏又廚房在哪邊，徐逸辰忙着泡茶，便指給了他，周晏去接了盆水，拿了塊乾淨的抹布開始搞起了衛生。徐逸辰等着燒水的空檔要來幫忙，卻被周晏摁在了擦乾淨的板凳上。“你呢，就乖乖地坐在這兒等我，要就泡杯茶，準備獻個香吻犒勞犒勞我。”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是我讓你回來的嗎，差點就忘了回來還得搞衛生。”周晏邊說邊擰乾了毛巾擦着木質沙發，“本來還想讓你就近回家休息一下的，這下可好，大晚上沒得休息。”
徐逸辰到底會放着周晏一個人打掃，他在一邊幫了少忙。等衛生搞得差多了，徐逸辰又去了另一邊的房間整理牀鋪。
周晏喝完了好幾杯茶，他現在累的只想癱軟在沙發上。閉眼癱了一會兒又艱難地起身，走出客廳，找到徐逸辰，從身後抱住了他。耍賴道：“想睡覺嗚嗚嗚。”
“那要你去洗澡？我很快就鋪好牀。”
周晏的下巴擱在徐逸辰的肩頸處，他像是在撒嬌地磨着徐逸辰道：“我想跟你睡一張牀。”
徐逸辰拿他沒辦，只得答應着。
周晏瞧徐逸辰點頭了，興地吹了聲哨，正要進浴室，卻發現己壓根沒帶換洗的衣服。他想起徐逸辰好像是帶了衣服的，便從沙發那邊將雙肩包拿了過來，拉開拉鍊一，裏邊除了一件風衣、錢包、水壺，別的什麼沒有了。
周晏疑惑道：“辰辰，你沒帶衣服嗎？”
“啊？我帶什麼衣服？”
周晏發現己好像從某個環節開始想岔了，他納悶道：“是，那你衣櫃裏那幾件衣服，還有你李箱，那個桌上的照片都去哪兒了？”
他這麼一說，徐逸辰慢慢地反應了過來：“隊長，你該會是以爲我今天就搬走了吧？”
周晏哪裏會承認，視線開始往上飄。
“因爲只有我一個人在基地，所以就囤了兩天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洗去了，洗完就去樓頂晾着了，還沒收回來。後那個李箱，我嫌它佔地方就收了起來。至於照片，它現在應該在抽屜裏。”徐逸辰伸出手臂環住周晏的腰，擡起頭來，眼底是細碎的光，晶亮晶亮的，“隊長，我沒跑，你我像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你是嗎？”周晏沒好氣地在他額點了一下，“都掛牌轉會了，還說始亂終棄？”
“可我想讓隊長爲難啊。而且……我確實，理解俱樂部的決定。”徐逸辰貼近周晏的胸，聽他那穩健的心跳聲，說：“雖你們都說進lnd是因爲我有潛力把握住了機會，可如果是隊長，是張勳推薦的話，可我永遠都會被人注意到。”
從進入lnd開始，在lnd的每一天都讓他難忘。
他一次有了接觸賽場的機會，一次有了真正並肩戰鬥的隊友，一次去拍定妝照和宣傳片，一次和隊友團建。一次拿到mvp，一次向周晏敞開心扉，一次有了喜歡的人，一次趁着醉酒吻了周晏，一次站在總決賽的舞臺……
一次，是唯一一次，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離開lnd從來意味着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徐逸辰擡頭，目光灼灼地直視着周晏：“隊長。這一次，就讓我朝着你奔赴，好好。”
周晏脣邊漾着寵溺的笑容，他掐着徐逸辰的臉蛋，真摯又鄭重道：“我喜歡你。”徐逸辰一怔，又聽到周晏繼續往下說着：“這句話我好像從來沒對你說過。今天，我想聽你說。”
徐逸辰小眼睛一轉，狡黠道：“我在心裏說了！”
周晏被這小兔崽子擺了一道，氣急敗壞的就要去鬧他，徐逸辰好就收，立馬勾着周晏的脖頸，啄了下他的脣。“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坐而論之，弗如之。”
周晏啄了啄徐逸辰的脣，眸光幽深道：“文縐縐的聽懂。我就只知道什麼禮尚往來，反客爲主。”
徐逸辰揚了揚眉，說：“那我還會學以致用。”
周晏頭大起來，好端端的這是搞什麼成語大會嗎？月色這麼美，乾點別的事兒這說得過去嗎？
正想着，脣邊貼上一抹溫熱，如蜻蜓點水，輾轉流連。又撬開牙關，勾着舌尖推杯換盞，席捲着腔裏的每一處軟肉，每一根神經。
鼻尖呼吸灼熱，兩個人都微喘着氣，卻片刻都想停下來。互相索取着、貪戀着那比己還要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對方一起墜入那岩漿熾熱。
周晏勾着徐逸辰的腿，將他一個側身，推倒在牀上，柔軟的牀彈起些許，周晏又低頭去尋那讓人心猿意馬的軟脣。知什麼時候，徐逸辰的衣襬已被撩起，瘦削白皙的腰展露在周晏的眼，他的脣順着徐逸辰的鎖骨往下游移。
徐逸辰被吻的狠了，被周晏那掌心火熱撩撥的尾音都在發顫：“隊、隊長……”
殊知“隊長”二字，在某些時候是最爲致命的情藥。
周晏稍直起點身，手肘撐在柔軟的牀上，他：“去洗澡嗎？”
徐逸辰眼中似浮着一層淺淺的水霧，血色如嬌豔火紅的玫瑰侵染着肌膚，從臉到脖頸，到鎖骨，再沿着衣服往下蔓延。
徐逸辰抓緊了周晏的衣領，明明想擺出一副誰怕誰的模樣，卻又莫名軟了下去。
他眼尾暈着勾人的紅：“我怕疼……但是隊長，你……輕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car沒寫完沒寫完。寫完估計也發不上來。
我要是寫完了就發大眼仔那兒（？
那張紙條寫的啥應該不用我說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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