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烈手 作者:暴兵对A 作者:暴兵对A分類: 他不是在說笑,他是认真的。 认真地问田虎,认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杀了田虎会出现两种局面。 要么那些過去受到田虎欺压的人开心接受事实,剩下的人则畏惧他的狠辣,漠视田虎的死亡,甚或奉他为新巨头。 要么大家不接受他的作为,要杀了他为田虎报仇。 对于前者,他觉得做巨头一定很累,很麻烦。 对于后者,他只能把這裡生活的人全宰了,那同样很累,很麻烦,不過相应的会有许多奖励点进账。 换成另一個人,田虎会哈哈大笑,讽刺对方是不是在讲笑话,或者說梦话。 但是看着前面那双眼睛,他很确定对方真的有在考虑杀不杀他的問題。 他往后退了一步,向着腰上的枪摸去。 這时系统提示40点奖励值进账。 唐岩目光骤寒,狗肉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杀戮一触即发。 谁想就在這個时候,一個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医务人员标志白褂的女人挤进人群来到二人中间,望田虎說道:“军团长不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让马桥带领新人去执行任务安了什么心?” “觊觎军用越野车不成,现在又打這身战甲的主意。田虎,你可真不是东西。” 女人每說一句话就推一下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說出的话一点不委婉,很直白。 “周文馨,你說什么?”田虎逼人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 同一時間,人群向着两侧分开。伴着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一個人径直走到田虎面前,寒声說道:“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嗎?” 又是一個女人。 個子很是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甲,乌发在脑后束成长马尾。 夜色掩住她的眉眼,却掩不住她一身冷傲。 “是烈手……” “咦,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這下有好戏看了。” 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 唐岩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女人,微微皱起眉头。 他沒有想到号称熊猫人军团三巨头之一的烈手居然是個女人。 回想加入熊猫人军团的初衷,他暂时压下干掉田虎的冲动静观其变。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 田虎說道:“你确定要为那個小子出头?” 烈手呵呵笑了两声,回头打量一眼唐岩:“你什么时候见過我为男人出头?” 田虎扭头看向一副端庄模样的周文馨。 “哼。”他冷哼一声,目光错過两個女人的脸,落在后面的男人身上:“今天算你走运。” 丢下這句话,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烈手目送田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向着东北方向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條路。 她自始至终沒有看唐岩一眼。 那些围观的人看她的目光有掩饰不住的畏惧,比对田虎更甚。 周文馨沒有即刻离开,走到唐岩身前,右手拇指与食指扶着眼镜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被看的心底发毛,面现不耐,這才露出满意表情:“嗯,眼神不错。”說完這句话不顾他的反应,追着烈手的背影离去。 他很反感周文馨的目光,但是考虑到之前她为自己出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不好当面翻脸。 围观者眼见闹剧平息,只能怀揣不一样的心思散去。 這时三炮走過来拍拍他的肩膀,望着两個女人消失的地方說道:“千万不要对那两個人有非分之想。” 唐岩沒有說话。 他其实很清楚周文馨与烈手为自己出头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多么帅,多么有男人味,只是因为她们不想看到收割者战甲落入田虎手裡。 這片废土上远沒有那么多爱情故事,有的只是如何生存和如何更好地生存。 “记住,周文馨是一條有毒的蛇,以后对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三炮的话让他想起围观者看两個女人的目光,对烈手是畏惧居多,但是到了一脸斯文相的周文馨身上,目光裡的畏惧被恐惧取代。 似乎那個女人比烈手還可怕。 這时一道光束划過二人面庞,曾华带着一個人从远方疾步走来。 三人见面后寒暄几句,唐岩将话题引到烈手身上来。 对于那個冰山一样冷不可攀的女人他還是有些兴趣的,毕竟是被称为三巨头的女人,既不像田虎那般靠着巴结军团长登上高位,也不像雷老二一样资历深厚。按照围观者的话讲,她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实力压服一众男性佣兵。 說起烈手的事情,曾华作为熊猫人军团老人要比三炮有发言权。 许多霸道又强势的人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烈手也不例外。 在烈手七八岁的时候,她跟她的母亲被活跃于苍山周边地区的一伙盗匪势力掳走。 为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被杀害,烈手的母亲忍辱负重,不惜成为匪众的玩物努力取悦每一個人,做任何肮脏的事情,甚至于出卖色相诱骗過路旅人、投毒杀生、肢解俘虏。 烈手十五岁的时候,那位母亲知道匪徒们玩够了她的身体与灵魂,目光开始往女儿身上转移,在一次庆祝活动后,她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将烈手送出匪窝。 烈手的母亲死了,头颅挂在匪窝的门梁上,身体被肢解成五個部分投入着火的铁桶裡。 四年后有過路商人发现活跃于苍山地区的近三十名匪徒一夜之间全部死亡,从伤口来看基本都是被人远距离狙杀。 在這之后熊猫人军团迎来几位新人,都是女性,领头者称呼自己“烈手”。 用曾华的话讲,藏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答应了她的入团請求,从此以后熊猫人军团多了一位冷酷无情的女猎手。 听完属于烈手的往事,唐岩眯着眼睛說道:“這么說来……她是熊猫人军团最强的狙击手了?” 這让他想起刚出1001号避难所时遭遇狙击一事,如果当时接任务的不是扎布哈,是烈手的话,不知道情况会有怎样的改变。 曾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话锋一转:“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对她有什么想法。” 三炮对他讲過类似的话。 “是因为她不喜歡男人嗎?” 曾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