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王冬雪生产
季家可還真是大手笔。
皇帝的国库空虚,這個問題不管是哪個皇朝都是必然的,尤其是发展中的国家。
纵观歷史,一個皇朝只要是到了中后期,定然会出现這样那样的問題。
新朝初立的时候,国库确实是一大难题。
自然,她认为大韩国库空了是正常的。
但是谁来告诉她,季家到底是多有钱?
三十万两白银,虽然抵不上一個国家一年的税收,但是绝对够国库使用好长一段時間的了。
其实让萧珍珠心惊的并不是季家拿出這么多的银子给谢盼儿做嫁妆,真正让她心惊的是,谢盼儿并不是季家真正的姑娘啊!
一個义女,就算她是皇后,這样无條件的拿出這么多钱来给一個外人带走,就算是以前的萧氏皇族,恐怕也是办不到的吧?
然而這些還只是他们看到的冰山一角。
因为紧接着朱秀秀就拿出了另外一個册子出来了。
“這個是一些铺子,田庄,還有几個作坊的地址,田契地契都放在裡面了。
让你和你八嫂嫂去人牙子那裡挑人,就是挑一些能得用的人帮你在外面打理這些产业。”
“這……這么多?”谢盼儿自己都给惊呆了,吓得张大了自己的小嘴。
朱秀秀就笑了一下道,“這還多啊?距离你成亲的時間实在是太短了,尽管我在去年腊月就开始准备了,但還是觉得不够。”
“够了够了,嫂嫂可莫要再给我了,嫂嫂对我這样好,将来我该怎么报答才好!”
谢盼儿沒有推迟不要,她很清楚,自己是未来的皇后,若是沒有這些将来她在宫裡可沒法立足。
不過现在她收了嫂嫂的這些,将来她加倍的還给季家好了。
“够什么够?
你大婚之后就是四妃入宫了,他们都是世家贵女,你等着,到时候她们指不定怎么给你泼脏水呢!”
朱秀秀這段時間给谢盼儿准备嫁妆的时候,同样也有人在给自己的女儿准备嫁妆。
她们之间自然也有交集的,结果听說人家都是冲着皇后位置去的。
自然,她也听了一些人說什么清平县主就是小老百姓,就算是成为了季家的义女,就季家现在的能力也给不了清平县主体面的嫁妆。
更是有人打赌說,清平县主顶多也就是选個嫔罢了,毕竟她要家世沒家世,要财力沒财力的,皇帝要立后,选四妃,自然是选那些能够帮助皇帝的人家,最起码那空了的国库,总是要充一些进去的。
這些传言,其实不光是朱秀秀听說了,就是刚进京城几天的萧珍珠和胡舒儿都听說了。
所以在昨天谢盼儿封后的消息传到慈宁宫的时候,她和萧珍珠给太后道喜的时候就想着要帮谢盼儿一把。
所以最后才把军粮的事情给捅出来了。
“可就算是這样,嫂嫂给的也确实是有些多了,其实有了這三十万两白银充进国库应急,就已经很好了,這些铺子,作坊,田庄,我现在拿着都觉得好烫手啊!”
谢盼儿說的是实话,可是却惹得霍星儿哈哈大笑起来。
“你烫什么手啊?
就你這些东西,对你三嫂和三哥来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你可還记得当初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岁岁的?”
谢盼儿点头,“记得的,在阳城,是在中秋节的时候。”
想想那天发生的事情,谢盼儿都不由唏嘘,谢莹莹的眼睛就是在那個时候瞎的,也是在那個时候毁容的。
而她的好运气也就是在那個时候渐渐的变好的。
“那你知道就在你和岁岁认识的那一條街,是谁的嗎?”
“谁的?”
谢盼儿随口就问。
霍星儿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是岁岁的!
那是你三哥给岁岁的娘准备的嫁妆,结果岁岁的娘在生岁岁的时候去了,嫁妆单子還沒有送到她的手上,你三哥就重新归拢了一下,直接给她弄了一整條街。
這還是在阳城,可在别的地方,你三哥高兴了就给她置一处宅子,商铺,那小票号都开了几家,全是岁岁的的嫁妆财产利滚利赚出来的,都由二虎在帮她打理!”
谢盼儿的嘴巴能塞下一個大鸡蛋,整個人都說不出话来了。
萧珍珠更是脑袋嗡嗡的,季家這么有钱嗎?
怎么百晓生就沒和她說起過?
别說是百晓生,就是季友泽都沒有說過的。
“现在你知道這些了,可還觉得自己的嫁妆多了?”
霍星儿這话一问出来,谢盼儿就本能的摇了摇头。
“不觉得了。”
“二嫂你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一股脑儿的和這丫头說了?
万一她心裡一個不平衡,吃醋了,惦记起小岁岁的嫁妆来怎么办?”
朱秀秀看见谢盼儿的样子,整個人就不由哈哈大笑,对霍星儿道。
霍星儿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
“岁岁的东西,随她去惦记,只要她能惦记去了,那也是她的本事!”
朱秀秀笑着点头,“此话有理。”
谢盼儿就道,“我不惦记岁岁的东西,倒是等岁岁将来成亲的时候,我這個做姨姨的,就把今日嫂嫂给我的這些嫁妆都给她添上!”
谢盼儿的话,又惹来了胡舒儿和萧珍珠的侧目,难怪季家人這么喜歡這谢盼儿,原来她一個平民百姓能有這样的福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可是你說的,可和我們沒关系,东西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你是用来救济天下也好,還是留着做你的私房钱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朱秀秀闻言就戳她的脑瓜子,一点也沒有把她当皇后。
依然当她還是刚到季家的那個小姑娘!
谢盼儿就用力的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嫂嫂提点。”
几人這边說着话。
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夫人,孙氏银楼的人過来了,是他们的少东家亲自带着人来的。”
朱秀秀闻言就道,“你去告诉管家,让他打开九小姐的库房,让孙氏银楼的人把东西都抬进去。
按着单子核对好后给赏钱,另外他们家的少东家亲自送来的,可注意些规矩。”
言下之意就是赏钱是给工人的,孙氏的少东家就不能直接用赏钱,得看着府裡有沒有适合的公子出面請少东家喝茶。
朱秀秀這话一說,外面禀报的人就道。
“夫人放心,孙氏银楼的少东家是来找七公子的,现在已经有人领他去七公子的院子裡了。”
朱秀秀闻言才想起来,道:“我倒是忘记了,那孙大富是老七的跟班!”
說着就对众人道:“正好,东西既然送来了,我們就去看看吧!是给盼儿订的金银首饰。
之前盼儿一直在宫裡,不能自己去挑选,我就让他们把所有新款都打造了一副送過来。”
朱秀秀這话一說,胡舒儿就惊叹了一声道。
“三哥可真不愧是天下首富,皓月阁的东家,我今儿算是见识了。”
听了胡舒儿這话,萧珍珠這才知道,原来季友诚就是天下首富,皓月阁的东家。
百晓生也真是白瞎了百晓生這個是名号!
竟然连這個都不知道!
萧珍珠就在心裡想。
远在边关,正在谋划如何让东岳士兵大败特败的季友泽就狠狠的打了個喷嚏。
“阿嚏!”
刘将军见状连忙问道,“季大人這是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了?”
季友泽摇了摇头,道:“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那你得注意休息,我們全军就指着你出谋划策呢!
你可真是個用兵奇才啊!
打了這么多场仗下来,你每次都能将对我军的伤害减到最低。
“你怎么就去考了個状元呢?
为什么不从军?”
对于這位用兵奇才从了文,刘将军就觉得十分可惜。
“谁规定状元就不能打仗了?”
季友泽就白了他一眼。
老胡哈哈大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手裡拿着一把刚经過季友霖改良過的弩箭。
“我這女婿可真是個锻造奇才,你们看,這玩意儿若是批量弄出来,上了战场我军是不是就能所向霹雳了?”
季友泽沒說话,继续看布防图。
刘将军就无奈扶额。
“老胡啊!你這一天夸十遍儿子闺女就算了,你怎么還把女婿也给捎带上了?”
刘将军怎么也沒想到,昌荣顺和长公主当初的一句话,就让老胡对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起了疑心,于是跑了一趟郧县。
结果他還真的喜当爹,不光有了儿子,還有一個女儿,当然,那女儿并非亲生,是养女,但是架不住這养女好本事,把季家六公子给当叫花子绑了拜堂成亲了。
现在就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季友泽,见到他都得喊声世叔!
“嘿嘿!那是我老胡的儿子闺女有本事,我儿子进士,你知道嗎?
上過金銮殿的那种,你上過金銮殿嗎?
沒有吧?
我告诉你,這辈子你都上不去!”
“嘿!我說你老鬼,怎么還就沒完了?
你儿子再厉害,他喊你爹嗎?
不喊你爹吧?
你口口声声說六公子是你女婿,你闺女认你嗎?
她都沒见過你吧?”
老胡:“……”
這心窝子戳得真特么的疼!
谢盼儿大婚的日子,季友诚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信去给季友泽。
皇帝也用了八百裡加急给季友泽写了封信。
大意就是如果在帝后大婚前他能收尾,就尽量收尾,早点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若是不能结束战争,就让他中途回来一下,参加完他的婚礼再前往边关去。
季友泽看了這封信以后就不由撇嘴,直接给皇帝回了一封信。
大意就是他回去沒問題,战事能不能结束他都能回去,可就是他回去以后,就成为了他的八舅兄了,问他可准备好改口了沒有?
皇帝收到這封回信以后,夏天的水果都不香了。
小岁岁被涟纯长公主抓着在外面忙来忙去的抓坏人。
這一忙就是大半個月,這天,涟纯长公主带着她抓了一個贪官进大牢,随后她们姑侄二人正审问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雷声。
小岁猛地抬起了头,随后就是快速的掐手指。
涟纯长公主看见她這做派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连忙问道。
“怎么了?”
小岁岁转身就出了大牢,然后仰头看天。
涟纯长公主也跟着看向了天空,喃喃自语道:“奇怪,外面夜色這么好,怎么好好的就响雷了?”
“咦!岁岁你看东北方向是不是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那是要亮起来?還是要落下去?”
小岁岁沒有回答涟纯长公主的话,而是立刻跳上了屋顶,涟纯长公主一愣,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儿?等等我啊!”
夜空中传来小岁岁着急的声音。
“我回季家!”
“怎么忽然就要回季家?”
涟纯长公主站在原地嘀咕,忽然猛地一拍脑袋道,“难不成是季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赶紧回去看看!”
京城季家后街暗巷裡。
几個黑衣人围在一起小声道。
“打听清楚了,那家大夫人恐怕就是在今天生产。
到时候季府肯定手忙脚乱的,我們找着机会杀进去,直接杀了珍珠公主,顺便在把那谢盼儿给杀了,挫一下大韩皇帝小儿的锐气!”
小声商量的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岳新朝魏恒派出来寻找东岳建国以来的传国玉玺的。
他们一路找寻下来听說东岳的传国玉玺落到了大韩皇帝的手中。
本来是想潜进大韩皇宫去把那玉玺给偷出来的,但是后面又收到了魏恒的密令,杀了萧珍珠和谢盼儿,嫁祸给或者是大韩皇室。
让大韩皇帝和季家兄弟离心。
东岳的這些人盯梢季家已经好几天了,本以为他们想要杀萧珍珠不容易,毕竟萧珍珠身边有一個会眉功的妖娆在,萧珍珠自己本身也武功高强的人。
所以他们多次尝试都沒有办法。
這才找到了季家大夫人要生产的這個机会。
“统领大人說得沒错,我們现在只能趁乱杀进季家去。
而且我們要杀的目标不是萧珍珠,我們直接杀了谢盼儿!
這样的把握要大一些!”
此人一說這话。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我看行!”
“我也觉得可行,毕竟萧珍珠的武功不错,她的身边還有妖娆那個小贱人,我們杀她的把握沒有杀谢盼儿大!”
众人意见统一,便就猫着腰跑到了季家的围墙下。
說也是巧,他们竟然发现了当初小岁岁刚回京城时就钻的那個狗洞!
他们发现了這是一個薄弱点,于是在听见季府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时,便就一起把那狗洞给打通了,然后钻了进去!
季府内院
王冬雪开始阵痛了。
稳婆和季友然都严阵以待,同时還有各种补气血的丹药都被他提前给拿出来放在手边看着了。
外面,季老夫人和季友元都等得着急。
谢盼儿說萧珍珠,胡舒儿听到消息都赶来了。
“母亲!您别急,大嫂這是头一胎,生得沒那么快!”
季友然看见自家老娘着急的转圈圈,就连忙安抚她道。
季老夫人就看他一眼,這是個缺九命的,当年他就是在自己的肚子裡面呆了三天不出来,差点把自己给活活疼死。
“你……”
季老夫人伸手指了指他,到底是什么也沒說!
看见有個小丫头端着水出来,她就连忙上前问到。
“如何了?裡面现在是個什么情况啊?”
小丫鬟连忙回到,“稳婆說已经开到六指了,让您先别着急,另外大夫人疼得像是沒有什么力气了,让准备参汤!”
小丫鬟的话一說,就有一妇人领着小丫鬟走了进来道。
“参汤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快给大夫人送去。”
来人是谢夫人,還有张嬷嬷。
王冬雪发动的日子比预计的要早一两天,季家尽管有准备,但到底還是一时慌神了。
好在谢夫人這個坐上客在季家是說得上话的,所以她就和张嬷嬷一起在厨房忙活,灶上早就烧好了热水,参汤,以及进补的膳食都有。
“還是你细心,都帮着我准备好了,若不然,這参汤现在才去熬的话,就晚了。”
季老夫人很是真心的对谢夫人說。
谢夫人对季家,全是满满的感激之情。
“您說的哪裡话,您是心焦了,就顾不上了,您呀就别担心了,季神医和全京城最好的几個稳婆都在,大夫人不会有事的!”
谢夫人连忙說着安慰季老夫人的话。
话音刚落,外面就忽然传来了一身历喝。
“什么人?站住!”
這声历喝,中气十足,是皇帝派给小岁岁的暗卫。
小岁岁和涟纯长公主出门办案,四個暗卫就跟出去了两個。
而留在府上的這两個,是应了小岁岁的要求。
她让留下来看着白白的。
這些暗卫就觉得昌荣顺和长公主很奇葩。
她把两個暗卫分成了两班倒,让他们每隔半個时辰就去那老槐树上看白白一眼。
若是沒有了呼吸或者是呼吸微弱就让暗卫给白白吃一粒丹药!
除此以外,他们還得固定在两個时辰喂白白吃一粒药,還有喝半碗水。
两個暗卫得了這样的任务,简直想要在心底裡骂娘!
一万一,月票又沒哟,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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