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去奶奶家 作者:未知 (求收藏,求推薦,谢谢大家!) 梁晓乐回忆了一下,自己穿越以来,這個家裡,除了德报家被族长逼着来過一趟(還闹得很不愉快),再就是宏远奶奶梁赵氏和大娘安桂花,她二人都来過两回,一回是要鸡蛋,一回要鱼,都是前后脚,跟商量好了似的。 今天上午安桂花拿走了苹果、梨和干果无花果、紫枣。估计梁赵氏很快就会知道,說不定今天就会上门来要。 反正是给,与其让她来要,還不如给她送了去呢!這样也能融洽婆媳关系。毕竟是一家人,還有德福的生身父亲哩,小人给老人送东西尽孝道是应当应份滴。 ……………… 不大一会儿,宏远娘睡醒了。精神好了很多。虽然還是木木的,脸上的疲劳之色已消失殆尽。 梁晓乐爬上她怀裡,摸住耳垂进行了灵魂对接。 “德福(梁晓乐觉得叫名字比叫‘宏远爹’顺畅,不守着宏远的时候,她就让宏远娘這样称呼),咱给老人送点儿水果去呀?”宏远娘(梁晓乐)說。 宏远爹一怔:她可是最怵头去老人那裡的。为了這個,除了過年时拜年不能代替,别的时候都是他一個人過去。久而久之,老人也习以为常。 今天這是怎么了? “你怎么想起去老家了?“宏远爹新奇地问。 “刚才大嫂拿了水果走了,我想他奶奶一准知道了。与其让她来要,還不如咱给她送去呢。”宏远娘(梁晓乐)說,“我怕她来了后又扒扒瞧瞧的,家裡有什么东西都瞒不過她的眼儿。今儿要這個,明儿要那個,就沒個完了。” “也是的。要不,你拾出(东西)来,我一個人给他们送去算了。” “我也去吧。她還能举手打送东西的人?!” “也是的。他奶奶這個人就是财迷心,见东西眼开。過去咱们穷,买东西给她,见面跟黑眼风似的。现在咱有了,给她送上门去,慢慢地兴许就改变了对咱的看法了。” “我也這么想,哎,你先洗洗手,咱這就走吧。” “好来!” 宏远爹把捆好的柴禾往东抱厦裡一扔,洗手去了。 宏远娘(梁晓乐)腾出一個柳條篮子,往裡拾了八個苹果、八個甜梨,又用包粮食的纸(粮食已经放进瓦罐裡)包了一包无花果和一包紫枣,沒包都有一斤多重。篮子被装的冒尖竖流。 “拿這么多?!”宏远爹见了,有些心疼。 “咱家還有呢!”宏远娘(梁晓乐)說。 宏远爹咧了咧嘴,沒再說什么。 梁晓乐眼尖,出门走了不大一会儿,看见宏远正在和小伙伴儿们在胡同口上玩儿,便招呼道:“哥哥,哥哥,去奶奶家,快過来。” 宏远玩儿的正高兴,就大声說:“你去吧,我不去了。” “不嘛,你就去,你就去,快来!”口气变成了命令式。 见宏远還是磨磨蹭蹭不肯动,宏远爹也喊他:“宏远,跟着去看看爷爷,你爷爷想你呢。梁赵氏不喜歡這屋裡的孩子,宏远爹知道。宏远不跟她亲,所以抬出梁龙勤的大号来。)” “啊!”宏远极不情愿地答应一声,慢慢走過来。 其实,梁晓乐叫宏远一起去老家,是有她的打算的。她還一次也沒去過,连门朝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家裡都有谁,怎么称呼?!這具小身体都两周半了,肯定认得他们,自己叫不上来会让人费解滴。 有小萝卜头宏远跟着,他喊什么她就喊什么,只要不比宏远小,保证错不了。 宏远一過来,梁晓乐就从宏远娘怀裡下来了。和宏远牵着小手一起走。反正已经成行,宏远娘再不愿意也回不去了。何况是送东西,又不是打嘴架,让宏远娘在自己老人面前保持原样比较好。這样反倒能摸清她们婆媳关系到底僵到什么程度。 宏远爹心眼也不少,见梁晓乐下来了,就把水果篮子递到宏远娘手裡。 一家四口,宏远娘提着水果篮子,梁晓乐和宏远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拐一瘸的宏远爹,齐大呼往老院走去。 老院离宏远家只隔着两條胡同,不远,一会儿就走到了。 老院在胡同裡的一個半截小胡同裡,大门朝南,正屋三间,东西各有一间耳屋,与宏远家的宅院格局一样。只是這裡有东西厢房,在西厢房门南有一眼井,垒着五十来公分高的井台,上面盖着木板。旁边放着木水桶和井绳。 南面有一個牲口棚,裡头拴着一头小毛驴,放着一個辆小双轮木板车。 庭院裡拴着一根铁丝,北边用钉子钉在北房的墙上,南面钉在牲口棚上,上面晾晒着土布袋和褯子。 “娘,慧敏给你送了点儿谁過来。”宏远爹說着进了屋门,东裡间门帘撩着,梁龙勤正坐在炕上依着被窝卷抽旱烟。“爹也在家呀。”宏远爹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全打了招呼。 宏远娘也沒說话,把手裡的篮子放到堂屋背面的八仙桌上,木木地倚在桌旁不动了——看来真的很怵阵。 “哟,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梁赵氏不冷不热地說。 “我們在西山坡寻了些果子,慧敏說送些来,让爹娘尝尝。”宏远爹有意抬举宏远娘(其实也确实是从她嘴裡說出来的。)。见宏远娘還站着,示意她坐在八仙桌旁的长條凳上。 “难得你们有這份孝心。”梁龙年在屋裡說。 這时,西裡间门帘一挑,走出来一個十五、六的年轻女子,鸭蛋形脸盘,浓眉、大眼、高鼻梁,与梁赵氏的面貌很相似,估计是梁龙勤的三女儿梁艳秋了。 “二哥来了。”年轻女子說。 “三姑。”還沒等宏远爹回应,宏远痛痛快快的喊道。他不喊奶奶喊姑,看来這個姑姑脾气好一些,最起码比梁赵氏待宏远好。小孩子的感情最直接,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沒有一点儿虚的假的。 梁晓乐听宏远喊,也扬起小脸儿喊了一声“三姑”,声音脆脆的,银铃似的。 “哟,乐乐也敢喊‘三姑’了,什么时候长了這么大的出息?我去了两趟,也沒喊過一個‘奶奶’”梁赵氏听了,嫉妒地說。 “奶奶。”梁晓乐不失时机地又用银铃般的童音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