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非昔比的楚家,軍情處的兇名赫赫

作者:陪你一起讀書
從楚家逃出來以後,周老闆立刻就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文廟街警察分局的劉警長打去了一個報警電話。

  在電話裏,周老闆將楚家人怎麼誘騙他買磺胺,怎麼又搶了他的磺胺,還打傷了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爲了讓劉警長從嚴從重懲罰楚家人,周老闆還隱晦的承諾。

  只要將楚家人全部抓進牢房裏,他的糧油店,布匹莊就願意每個月再加五十元法幣的治安費!

  說是交的治安費,劉警長哪次不是分的大頭。

  聽到周老闆願意加錢,劉警長對今天的這起詐騙,搶劫致人受傷的案子,就上心了幾分。

  他立刻帶着分局裏十幾名治安巡警,就浩浩蕩蕩往楚家所在的深井衚衕趕去。

  打跑了周老闆,楚天恆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傢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更何況聽上去,這個周老闆還是個有一定產業的小商人。

  除非他有那個魄力,現在拋家舍業立刻隱姓埋名逃出金陵。

  否則將他再給抓起來,好好整治一番,便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周老闆的事情,對於楚天恆來講就是小事。

  既然周老闆已經暫時跑了,楚天恆現在也沒空去理會他。

  拿到了周老闆身上的一支磺胺針劑,楚天恆便想盡快給母親陳月華用藥。

  看她咳嗽得那麼厲害,有一定醫療常識的楚天恆,也很清楚這是呼吸道有炎症的表現。

  這個時代,在青黴素沒有被大量研製提純之前,磺胺都是最好的消炎藥。

  給母親陳月華用磺胺,便是這個時代最好的選擇!

  可是,光有磺胺針劑,沒有打針的針管,這個藥也沒法肌肉注射。

  許久沒有回家的楚天恆,也不知道最近的西藥診所在哪裏。

  “姐,先不用去管那個胖子周老闆,我們先給媽注射一針磺胺再說,你說這附近哪有能找到打針的針管呢?”

  “這附近有沒有西藥的診所之類的呢?”

  楚天恆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商人,他現在只關心怎麼給母親陳月華治病。

  聽到弟弟楚天恆提到給母親打針的事情,楚琴秀這纔回過神來。

  她剛剛看到周老闆連滾帶爬的逃出去,便覺得這個周老闆不會善罷甘休,心裏正有些擔憂。

  不過經過弟弟楚天恆這麼一提醒,她倒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不管接下來這個周老闆要怎麼樣報復他們家。

  她現在都要趁着周老闆沒有返回時,趕緊想辦法給母親打上這一針。

  “我知道就在隔壁衚衕,就有一家洋人開的西藥診所,我跟那裏的護士林曉蝶很熟,我這就過去請她,讓她過來給咱媽打上一針磺胺!”

  生怕周老闆等下帶人回來搶奪磺胺,楚琴秀話音剛落,就立刻跑出了家門。

  看老姐有辦法請到西藥診所的護士過來打針,楚天恆也就安心了一些。

  這個時候,他纔有心思,將帶回來的兩個皮箱拿進屋裏,一個個打開,讓父母看看他剛剛並沒有說大話。

  有了這麼多的錢,他現在就能給母親陳月華最好的治療條件。

  看到兒子將兩個帶回來的皮箱拿進屋裏,楚成賓還以爲這是兒子在軍校時的衣服行李。

  但當楚天恆將第一個裝滿法幣現金的箱子打開,楚成賓整個人就傻在了當場。

  病榻上的母親陳月華,也是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是滿滿一箱子,面額在十元的法幣現金鈔票。

  這個時候普通人的薪水,一個月也就十幾二十幾塊錢而已。

  十元一張的法幣鈔票,也是他們往日裏能見到的最大面額了!

  而現在他們家兒子楚天恆,這一次就拿回來了滿滿的一箱子,這裏面到底是多少錢啊!?

  “天,天恆啊,你哪來這麼多錢啊?這裏到底是多少錢啊?”

  楚成賓生怕自己兒子做出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比如搶銀行之類的。

  眼前這麼多的錢,除了銀行,他想不到誰家還能擁有這麼多的錢!

  “爸,媽,我現在在政府特權部門工作,有時候抓個貪官污吏之類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得的那份分成而已。”

  “你們不用爲我擔心,我爲政府工作,以後家裏的生活條件將會越來越好,你們以後不用再爲了錢而發愁了!”

  將裝有十萬元法幣的箱子關上,楚天恆又打開了師哥葉明遠給的那個箱子。

  “這裏面是我師哥給的一些見面禮,這裏有兩套金飾,還有兩瓶法國香水,都是給媽跟姐姐的。”

  “對了,爸,你也有一份見面禮,這是師哥給你買的瑞士浪琴牌手錶,你看這上面的標價是五千法幣呢!”

  將葉明遠的禮物通通拿出來,遞給在場的二老看。

  楚成賓捧着那塊精緻的進口瑞士浪琴牌手錶,就像捧着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半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母親陳月華也撫摸着一根打得很厚的黃金手鐲,猜想着這到底是用了多少的黃金啊!

  二老在楚天恆打開帶回來的兩個箱子後,價值觀,世界觀明顯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這兩隻皮箱裏面的東西,他們就是一輩子不喫不喝也是賺不到的吧?

  然而兒子楚天恆卻說,這只是他抓貪官污吏的一份分成收入而已。

  再看看兒子師哥送的禮物,光是一塊瑞士進口的浪琴牌手錶,就價值五千法幣。

  之前女兒楚琴秀,就不得已想要出賣自己的一生幸福,在周老闆那裏也仍然換不來這五千法幣啊!

  堂屋裏的二老一陣沉默,一時之間他們對兒子楚天恆的變化真是難以適應,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堂屋裏一陣寂靜,直到楚琴秀風風火火的,拉着一個穿着護士制服的姑娘奔了進來。

  “快,快,曉蝶啊,你趕緊給我媽打一針磺胺,不然等到那個周老闆回來,恐怕就來不及了!”

  林曉蝶雖然穿着護士制服裝,不過楚天恆還是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這姑娘也是從小住在附近衚衕裏的孩子,小時候還跟在楚天恆身後瘋玩過。

  與楚天恆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只是長大以後,就少有來往了而已。

  看到楚天恆向她看過來,林曉蝶也是露出一個和善的俏皮微笑。

  “天恆哥,你回來啦?你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時候,琴秀姐姐真是受了很多委屈!”

  林曉蝶一邊與楚天恆說話,一邊熟練的從一個醫用酒精消過毒的鋁盒子裏,拿出了一根玻璃針筒。

  她拿過楚琴秀遞過來的磺胺針劑,就給牀榻上的陳月華打了一針。

  現在知道兒子有本事,又有很多錢以後,陳月華那種求生的信念就涌了起來。

  既然她的病可以用磺胺進行治療,她便沒有再拒絕!

  將姐姐的那份禮物遞到楚琴秀手裏,楚天恆還拿出一張十元的法幣,遞到林曉蝶的手裏。

  “姐,這是我師哥給你的禮物,你自己收好。”

  “對了,曉蝶妹妹,今天非常感謝你能夠過來給我媽打針,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楚琴秀拿着一套金飾,還有一瓶法國香水,就呆愣在原地。

  一瞬間,她還以爲他的弟弟,將她賣給了他的那個什麼師哥。

  就光是她手裏的這兩件東西,就比那個周老闆給她的要多得多了!

  特別是這種進口的外國香水,那是上流社會貴婦們才能用得起的,單是這一瓶,恐怕就要好幾千法幣吧!?

  林曉蝶也看到了楚天恆拿出來的這些禮物,她很快就知道楚天恆哥哥這是在外面發了財!

  拿着楚天恆給的十塊錢,林曉蝶倒是沒有客氣。

  “那我就收下了哦,謝謝天恆哥,這十塊錢能抵上我大半個月薪水了呢!”

  知道自家現在有錢了,楚父,楚母也沒有阻止自家兒子的敗家行爲。

  反而他們看到當護士的林曉蝶,一口一個“天恆哥”的叫,老兩口心裏突然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林曉蝶這姑娘是真不錯,又是這衚衕裏看着長大的,對她家裏也算知根知底。

  現在他們楚家有錢了,楚天恆也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紀。

  如果能夠將林曉蝶給娶過門,似乎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

  看到楚家伯父伯母笑盈盈的看着她,林曉蝶還沒意識到,老兩口此時看向她的想法!

  楚琴秀將手裏的禮物放在桌上,正要質問楚天恆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就聽到門外有大量警察闖進來的聲音。

  “這裏就是嫌疑人楚天恆的家是吧?”

  “誰是楚天恆,給老子滾出來,你的案子案發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我們連你父母,姐姐一起抓起來!”

  劉志強警長帶着十幾名治安巡警,就踢開了楚家的大門,一羣黑皮警察烏泱泱的就闖進楚家的院子。

  聽到楚家院子這裏傳來這麼大的動靜,不少附近的鄰居紛紛跑出來,在附近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

  不少人都認爲,這次楚家被大批警員包圍,恐怕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聽到有大量黑皮警察闖進自己家裏,楚天恆的眉頭就是一皺。

  他惱怒的從堂屋裏走出來,一個人面對十幾名黑皮警察,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

  “劉警長,他就是楚天恆,楚家的那個臭小子。”

  “就是他,剛剛搶了我的一支磺胺針劑,還將我打成了這個樣子,你一定要將這個不法之徒,給抓進大牢嚴加懲處,爲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老百姓做主啊!”

  周老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了出來,撈開自己肚子上的衣服,一個清晰的青紫拳印就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

  “嫌犯楚天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來人啊,將這個搶劫,傷人的嫌犯楚天恆給我抓起來!”

  劉警長一聲令下,十幾名黑皮警察就要上前拿人。

  這時,門口突然又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

  “都給我住手,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們軍情處楚隊長的家裏鬧事!”

  “你們這些黑皮警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順着說話之人的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同樣身穿中山裝的男子,身後跟着七八名手持手槍的軍人士兵。

  他們將圍在楚家門口的,那些鄰居大爺大媽都給驅趕到一旁。

  又來到劉警長一衆黑皮警察的面前,然後擡手就對領頭的劉志強警長,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中山裝男子,左右開弓,將劉志強警長扇得眼冒金星,最後狠狠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這才肯罷休。

  “不長眼的狗東西,一個片區小警長,也敢來我們軍情處楚隊長家裏鬧事。”

  “給我把他這身警長的黑皮扒了,帶回軍情處,我倒要好好拷問他,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帶走……”

  中山裝男子一揮手,兩個軍情處的士兵,就將劉志強警長的警服給扒了下來,然後在他拼命的哭喊中,將他直接拖了出去。

  一旁的周老闆,看到自己的靠山劉警長,都被直接拖了出去,也是嚇得雙腿發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中山裝男子根本就沒有理會周老闆,而是笑着上前,一把將楚天恆的手給握住。

  “楚天恆,楚隊長是吧?”

  “我是總部行動科的李隊長,我奉老闆的命令,前來通知你,後天在總部禮堂,老闆將親自參加你的軍銜晉升,以及授勳儀式!”

  “記得早一點提前到場,對了,我跟葉明遠是同鄉,我們是一個鎮子上出來的,你是他的師弟,也就是我們自己人,以後你有什麼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軍情處總部行動科的一個隊長,地位當然在楚天恆這個分站隊長之上。

  聽這個李隊長的意思,他跟師哥葉明遠好像關係還挺不錯。

  “這次,你師哥讓我幫你家選一處新房子,說是給你的一個驚喜,我在最近涉案抄家的幾個商人住宅裏選了一下,你看看,這些地址有沒有你喜歡的地段。”

  說着,李隊長就掏出幾份房屋的地契,全都拿給楚天恆自己挑選。

  葉明遠倒是讓他,給楚天恆一家選一套新住宅。

  但他一個大老粗,也不知道楚家喜歡什麼樣的住宅地段,乾脆就拿出最近抄過來的不少房屋地契,讓小老弟楚天恆一家自己選。

  “哦,原來是李哥,師哥讓你給我家挑選一處新住宅嗎,真是麻煩你了。”

  “我看隨便拿一張地契吧,這些房屋住宅看起來都挺不錯的,太寬敞,我爸媽住着也不習慣。”

  楚天恆隨便拿起一張地契,就拱手對李隊長表示感謝。

  “謝謝李哥了!”

  “哪有,哪有,你現在是老闆面前的紅人嘛!說不定以後老哥還要依靠你多多提攜呢!”

  “哈哈哈,這些警察,還有這個胖子,天恆老弟就看着處置就是,我給你留幾個隊員,人手不夠,就打個電話。”

  李隊長臨走的時候,還刻意瞪了一旁的禿頂胖子周老闆一眼。

  很明顯,剛剛周老闆在劉警長面前的挑唆,他都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相信楚天恆自己就能處置了他!

  “敢惹到我們軍情處的頭上,真是不知死活,活膩味了!哼!”

  李隊長將老闆的吩咐帶到,又順手將同鄉葉明遠的事情給辦了,便帶着手下揚長而去。

  這個劉警長犯在他手裏,不將他敲骨吸髓一番,對不起他們軍情處的兇名赫赫!

  再說以下犯上的臭毛病,絕不能慣着,這個劉警長就是殺雞儆猴的雞!

  將李隊長送出家門,楚天恆這纔看向四周,全都呆愣在當場的衆人。

  那羣黑皮警察沒有劉警長這個主心骨,只能乖乖待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楚天恆的處置。

  周老闆現在更是嚇得兩腿發抖,站都站不起來,他知道,今天他算是完了。

  惹到了軍情處這個傳說中的魔窟頭上,能不能保住一條性命就在楚天恆的一念之間!

  四周的鄰居,剛剛還以爲楚家要大難臨頭,沒有想到人家楚家的小兒子,現在成爲軍情處的什麼楚隊長。

  就連這些平日裏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黑皮警察,也只能乖乖聽候楚天恆的處置!

  鄰居們都非常羨慕楚家馬上就要換新住宅了,軍情處的長官居然一口氣,就給他家送了一棟宅子!

  原本破落戶一般的楚家,現在看來是要飛黃騰達了呀!

  就在鄰居們紛紛向楚家道賀的時候,一旁的林曉蝶卻臉色蒼白。

  她剛剛見到有大批的軍情處士兵衝了進來,緊張得抓緊了自己護士服的一角。

  下意識,她還以爲自己暴露了,他們地下黨,在這處衚衕內的據點,也被軍情處的人給破獲了呢!

  不過眼下的林曉蝶,知道了楚天恆的軍情處軍官身份,對他便多了一絲警惕之心!

  【金陵地下黨市委成員林曉蝶,她的掩飾身份是德斯特診所的一名護士,他們市委的據點就在這處衚衕裏,明天就是召開市委常委會議的日子,得知你軍情處軍官的身份,林曉蝶對你充滿了提防!】

  【如果你故意接近他們的市委據點,或者讓她認爲你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爲了保證市委的安全,她將會迫不得已對你進行刺殺!危險等級兩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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