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18：25。
這局結束之後，陳芳持着板子寫着什麼，說：“下局二傳換明瀾，自由人換王小怡……”
隨後她又說了一個名字：“……換譚小月。”
說到這裏，明瀾跟譚小月對視一眼，雙方都是帶着意外得目光。
“調整以上。”
陳芳視線掃過被換上得人員：“做好熱身。”
都應了一聲，轉身就去熱身了。
等陳芳總教練走遠點了之後，她們開始討論。
“明瀾跟譚小月配！？”
“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主攻嗎？”
“嶽婷婷？之前明瀾來的時候第一場比賽的隊友就有她吧？”
“換王小怡上，是爲了增強一傳能力？”
“太可怕了，一下子就換下了三人。”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換下人……”
在一邊熱身的明瀾三人自然是聽不到她們的談論。
“看……男排那邊好像也換了三個人。”王小怡說。
明瀾也只是朝那邊看了一眼，就沒有過多關注了：“換不換都一樣，他們肯定要輸。”
王小怡、譚小月：“……”
最重要的是明瀾平靜、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她們無法反駁。
哨聲響起，一行人朝場上走。
“又要在一起合作了。”嶽婷婷先是來搭話。
她身後跟着對於明瀾來說不太眼熟的人。
明瀾笑着迴應：“對啊。”
“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戈柔，是副攻。”嶽婷婷親自介紹了。
戈柔對明瀾一笑，人如名字一樣，模樣看起來比較柔和，看起來應該回事一個很溫柔的人。
隨後嶽婷婷還介紹了一下一位接應兼副攻。
嶽婷婷還是覺得有介紹一下的必要。
明瀾也就纔剛來國家隊沒多久，對人員的認識也大部分停留在先發成員或者是之前正選成員。
稍微邊緣一點，明瀾還真的就不認識。
相反，大家都認識明瀾。
男排那邊看到明瀾上場，都不由得抖一下。
“嚯嚯，你這是要給這位新愛將多點歷練的機會啊。”男排的教練說。
陳芳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開局男排先發球。
是朝王小怡和那位接應之間的位置。
被王小怡墊起。
明瀾二傳很快，接到球的譚小月扣球也很快。
女排先行一分。
就明瀾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忌憚無比，偏偏她舉手之間透露着輕鬆無比的氣息——這纔是讓人最可怕的地方。
“不得不說，那這位新愛將，還真是讓人嫉妒。”男排教練調侃一下，“只可惜啊，男排遇不上這樣球員。”
“聽說她是林琳的小侄女？”他問。
陳芳依舊是帶着淡笑：“是的，很感謝她爲我送來了明瀾，不然今年的世界盃恐怕也是無冠了。”
戈柔發球。
男排接住，組織進攻，扣球，還是被王小怡墊起。
球緩慢地在空中微旋着。
此時的明瀾卻是在想着別的事情。
——對面的二傳……思路太一目瞭然。
甚至不用動腦子，就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選擇怎麼行動。
她實在不明白剛剛是怎麼輸成那樣的。
她把球傳給後方一號位的戈柔，看到球來的戈柔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扣過去。
哨聲響起，再次得下一分。
後攻扣下那球之後，戈柔低頭看着剛剛扣球的手。
不得不說，明瀾的傳球真的很好。
手感好得很！
而且明瀾像是預判到她會有點反應不過來，球得滯空也控制得很好！
這就是空降二傳的實力。
她也還是第一次嘗試連續發球，內心開心不已，甚至都表現在表情上了。
“對面二傳的思路很顯而易見吧？”明瀾說。
戈柔的笑容微滯。
譚小月說：“什麼？”
明瀾：“……我說顯而易見他的企圖。”
譚小月思考了一下：“還好吧，目前沒感受到什麼。”
明瀾：“……”
“算了，除非他們換二傳，不然這局他們肯定慘敗……”
“不，就算換了其餘人不換也還是慘敗。”
她的表情略微認真。
戈柔愣住。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像這樣自信的話。
也是這樣有實力且自信的人，所以就連先發成員們都跟她關係很好、甚至很信任她。
不過，站在這樣擁有壓倒性實力的人的身後，真的很安心。
這種感覺，她只在跟郭茜一起的時候體會到。
“你還真是自信，先把這局打完再說吧。”
譚小月說着，已經跟明瀾擊掌完。
明瀾笑了，視線移向戈柔：“發球就交給你了，我會讓你多練發球的。”
戈柔：“……”
簡單的一句話，彷彿將一切都變成定局了。
……
6：0。
戈柔連續發球五次。
戈柔：“……”
“我說，你給多點球給我扣不行嗎？”譚小月不滿。
明瀾也是無語了：“都給你，你不得被他們攔死。”
隨後她不懷好意地笑：“不過也好，你當誘餌，讓嶽婷婷扣。”
譚小月：“……”
她想了一下：“好像那樣也不錯。”
明瀾：“……我知道了，我滿足你。”
其餘人：“……”這兩人把這場比賽當作是什麼了？
結果7：0。
發球有點累的戈柔：“……”
連續兩次託球給譚小月後，對方一大半的人都來攔譚小月了。
男排攔網得分。
7：1。
得下一分，都讓他們歡呼不已。
“爲什麼！？”譚小月震驚，“我至少還能多扣一兩球吧！”
戈柔默默鬆口氣。
終於要換人發球了。
明瀾無語至極：“夢裏什麼都有。”
譚小月：“……”
隨後明瀾笑了：“接下來看我發球吧，好好學學，免得又像之前一樣發出界了。”
譚小月：“……”
“要不是你要求連續給你託球，王小怡都能再場上多留一會，對吧，王小怡？”明瀾看向王小怡。
王小怡：“……”不，我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王小怡的一傳還是傳得很漂亮的，到時候王小怡都要把我養挑剔了。”明瀾調侃一下。
王小怡有點高興。
譚小月就很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付麗一傳也接得不好對吧！”
明瀾哽住：“……”
“不……”
她還沒說完，譚小月就要大聲說，明瀾連忙扒拉住她得衣服：“你別亂說！”
“你們倆是小學沒畢業嗎？”王小怡吐槽。
“謝謝你把我說得這麼年輕。”譚小月說。
明瀾：“……”
三人得談話，其餘三人根本就無法加入。
就像不是跟她們一個世界的一樣，只是在一邊笑着，倒也不尷尬，只是覺得這兩人挺有趣的。
“明瀾，你應該去發球了。”王小怡提醒。
明瀾得意看着譚小月：“看好我怎麼發球。”
譚小月：“看着你，我還怎麼看對面。”
明瀾：“……”
她憋了一口氣去發球。
——連續發球得分。
12：1。
把男排折磨得夠嗆。
男排教練大概也看不下去了，感覺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二傳，這下就跟女排一樣換了三戈先發成員的人。
看到對面熟悉的二傳。
明瀾覺得接下來會有意思一點，不過她也不覺得對面能逆風翻盤。
“那這新愛將，打得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男排對陳芳訴苦。
陳芳有點寵溺得意味：“她性格向來如此。”
男排教練：“……”
14：1後，他們終於破了明瀾的發球，組織進攻成功，得下一分。
14：2。
王小怡被換下去後，明瀾覺得有點遺憾。
換上來的是另外一位明瀾不認識的副攻。
“是羅曉敏。”嶽婷婷說，“她不管是攔網還是後攻都挺不錯的。”
明瀾瞬間就抓住關鍵漏洞：“一傳呢？”
嶽婷婷：“……”
她想了一下：“應該還不錯。”
“我知道了。”明瀾這麼回答，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過她在前排！到六號位又要被換下去了。”嶽婷婷意識到什麼，立即反駁。
“這局應該不會到後排了？”明瀾帶點不確定。
“對吧！”
“好吧。”
“……”
然後，男排都被明瀾組織的進攻弄的狼狽至極。
就像是明瀾拿着逗貓棒逗貓一樣。
輕鬆愜意、愉快。
——25：7。
這是第二局結束的比分。
在女排分值達到18的時候，男排又被迫多換一個先發成員都無濟於事。
這局結束後，陳芳又給出調整：“二傳換陳安安……”
之後明瀾就沒有聽換下的具體是誰。
拾起毛巾擦汗。
“牛啊，25比7。”付麗給明瀾遞了水。
明瀾理所應當地笑：“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二傳是誰。”
付麗：“……”或許她就不應該跟明瀾說話。
第三局開啓。
男排那邊直接全部換成先發成員了。
陳安安她們也贏得困難。
最終20：25。
男排勝。
按照五局三勝得原則。
還要再比一場。
陳芳沒有再換上明瀾。
第四局，先發幾乎都上了，除了明瀾還有王小怡。
比分23：25。
輸了。
男排獲得勝利。
男排們幾乎都抱頭痛哭。
“終於沒有那個二傳得局了嗚嗚嗚嗚嗚……”
“果然沒有那二傳，外面肯定會贏。”
“……她們先發自由人也沒有上。”
“……”
“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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