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思各異
她就說自己的直覺很準,這兩人果然有貓膩。
米瑤這是撬了自己姐姐牆角?
她嘖嘖兩聲,沒有再看,悄無聲息的離開。
別人的事,她懶得多管,只要不惹到她頭上,她也懶得多理會。
蘇曦月回到自己山洞,正要去睡覺,目光落在山洞口,想着什麼時候做個門堵着。
雖說部落很安全,半夜也不會有誰過來。但這般敞開着,還真不習慣。
她很快躺到石牀上。
底下鋪了乾草,雖然軟軟的,但上面卻沒有東西蓋,冷得她直哆嗦。
索性把揹簍裏的獸皮拿出來蓋在身上。
就是有點小,蓋了肚子蓋不到腳。
索性在山洞中央生了個火堆,火焰燃燒的,照亮了整個山洞,也暖和不少。
蘇曦月重新躺回石牀上,一塊獸皮蓋肚子,一塊獸皮蓋腳。
今晚先湊合着睡,想着明天去找誰借骨針和魚腸線,把獸皮拼接一下,當薄毯蓋。
許是累了一天,這會兒又洗了澡,腦中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些瑣事,倒是很快睡着了。
不過,睡到半夜卻被吵醒了。
部落獸人和雌性嘿咻交配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就跟比賽似的,異常清晰,在寂靜的夜裏尤爲響亮。
她被吵的睡不着,心中很是煩躁。
看着山洞外面漆黑的夜色,眉頭緊皺。
天天大晚上跟唱歌似的,還通宵達旦,不到後半夜不消停。
她是真佩服這些獸人的精力,白天要打獵,晚上要埋頭苦幹,還一個個那麼精神,都不用休息的嗎?
蘇曦月不知道,部落的雌性基本都有好幾個獸夫,四五個算是標配。
夜裏輪着來,好幾天才輪到一回,自然要通宵達旦的幹。
反正其他夜晚可以休息,輪到的這一晚,自然跟打了雞血似的。
部落的雌性也不用幹活,自有獸夫養着,只要負責繁衍就好。
夜晚和雄性交配,白天大部分都在休息。
最多早上洗洗獸皮,餓了出來烤肉喫。
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躺着。
蘇曦月翻了個身,想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明天一定要弄個門板堵着,多少能隔絕一些聲音。
她嘆了口氣,重新躺下,用獸皮捂住耳朵,試圖隔絕外面的噪音。
好在後半夜聲音逐漸消散,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玄冥山洞內,寬敞而深邃,皎潔的月光從洞口照射進來,投射在他俊美的臉上,勾勒出一種野性難馴的美,帶着幾分狂野和不羈。
他的肌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強壯有力,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力量和熱情。
玄冥躺在石牀上,聽着部落裏四處響起的嘿咻交配聲,心中早已習慣。
甚至是麻木。
可今晚這些聲音,卻讓他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從塔格爾森林狩獵歸來時,蘇曦月穿着破爛草裙坐在他背上的情景。
屁股後面的樹葉都爛掉了,就這麼坐在他的背上。
當時他並沒有發現,就覺得好大一坨肥肉壓在身上,還貼着他兩邊的肋骨,溫熱的,把他噁心的不行。
玄冥回想着那坨肥肉貼的自己,渾身一陣惡寒。
可隨即,又想到她坐在自己背上,被顛得東倒西歪,也沒有吭聲,更不敢抱着他的脖子。
以及回到部落,她發現自己屁股後面的樹葉爛掉時,那羞憤欲死,又無比尷尬的模樣。
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他忽然發現,蘇曦月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
至少,今天的她,讓自己覺得很有趣。
不像以前那般讓人生厭。
但想到她那幾乎300斤的體型,以及那一口大齙牙。
玄冥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心中剛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接受蘇曦月的醜。
真的很醜。
隨即又想到,晚上在部落廣場時,她被米婭打一巴掌,卻反手抽飛米婭的利落舉動,以及她覺醒的木系治癒異能。
似乎,她也沒那麼差。
至少,比以前好太多。
玄冥發現自己對蘇曦月的感官複雜起來,沒有以前那麼厭惡。
但也還是喜歡不起來。
他翻了個身,仰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看着洞頂的岩石,心中思緒萬千。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夜翎的山洞位於部落山峯的最頂端,四周被茂密的樹木圍繞,顯得寧靜而神祕。
夜翎躺在寬敞的石牀上,銀色的月光灑在他刀削般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銀眸深邃如夜空,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今晚,他同樣被部落此起彼伏的交配聲吵的心煩意亂,也有了某種莫名的衝動。
他臉色一黑,煩躁的翻了個身。
可隨後,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蘇曦月的臉,肥胖臃腫,鼻子又塌又扁,眼睛小的看不見,還有一口大齙牙。
體型碩大無比,肥肉層層疊疊,特別腰部那裏的肥肉,都垂到屁股下方,臀部更是肥大,起碼可以頂別人好幾個。
渾身一陣惡寒,瞬間什麼慾望都消得一乾二淨。
他瞬間坐起身,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真是見鬼了。
他怎麼會想起那死肥婆?
還想的那麼清楚,連她腰間的肥肉,肥大的臀部都想起來。
夜翎臉色難看,銀眸閃過暴虐。
一定是被部落裏那些聲音給影響到,想交配了。
他索性堵住耳朵,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這次,腦子裏沒有再出現蘇曦月的臉,倒是很快睡了過去。
青竹和墨凜那裏也沒好到哪裏去,心思各異。
白祁倒是睡的香,不僅睡得香,還睡得很沉,完全是累的。
他給了蘇曦月粗鹽後,就徑直去了附近的月光森林,選了兩顆粗壯的樹木弄斷。
又想辦法弄成一段一段的,按照蘇曦月說的方法,把裏面掏空,周圍和底部留着,又細細打磨光滑。
忙活近一個時辰,總算把木桶木盆掏出來,各掏了兩個。
可憐他的兩個狐狸爪子都磨損不少,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打獵。
自然沒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忙完就回去睡覺。
………
翌日。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蘇曦月就醒了。
她是被冷醒的,昨晚後半夜,山洞裏的火堆熄滅了,睡得又沉,沒有及時起來加柴,身上的獸皮也滑到地上。
就這麼被冷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把掉到地上的獸皮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隨意的擱在石牀上。
蘇曦月見已經天亮,索性不睡了,起身走出山洞,去外面洗漱。
她用昨晚白祁給的鹽漱口,又洗了臉,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