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拍賣祕方

作者:福滿多
秦二嬸挺身而出,主動請纓道:“世子妃,這些事情,能否交由我來處理?我也想爲定北侯府的復興出一份力。”

  洛清清對此求之不得,她正爲手下無人可用而犯愁,秦二嬸的主動請纓無疑是一場及時雨。

  秦二嬸不愧是出身於定北侯府高門宗婦,她的能力確實出衆。

  短短几天時間,她便將各項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

  她不僅聯繫了青雲縣的豪門大戶,還擴展到了梁縣、封縣、蘇縣和定縣等縣城,將消息撒遍南疆各地。

  糖鋪的生意在南疆地區早已紅火,甚至已經傳到了京城。

  南部的其他州郡雖然也有權貴,但他們距離遙遠,且糖鋪背後有燕王府的庇護,使得他們無法插手。

  糖鋪日進斗金,而那些權貴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婪。

  就在這個時候,秦家放出風聲,要拍賣製糖祕方。

  這一消息讓南疆權貴們震驚不已,他們興奮之餘,也不禁懷疑洛清清是不是傻子,這麼寶貴的東西不自己用,卻拿來拍賣。

  然而,很快就有知情人士爲他們解惑。

  “秦家的勢力早已被京中的三皇子竊取控制,秦澤煜都成了三皇子的傀儡,更何況洛清清這個女子。”

  “我聽說,那個製糖祕方是楊天和離開南疆後,洛清清偷偷弄到的。”

  “別人得了方子,還能製糖、開鋪子。但洛清清呢?她既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本錢。”

  有人嘲諷道,“即便她想辦法開了鋪子,等楊天和回來,那鋪子不還是歸到三皇子名下?”

  “洛清清又不傻,怎麼會願意爲他人做嫁衣?”

  有人感嘆道,“如果我是她,我也會這麼做。自己開不了鋪子,就把祕方賣掉。”

  “對!先把錢攥到手裏,其他的,就不管了!”有人附和道。

  這些話雖然都是坊間的無端猜測,但細細品味,卻也不無道理。

  比如鄭夫人,原本還對洛清清賣祕方的事情心存疑慮,但聽了這些傳言後,也不禁點了點頭。

  “沒錯,正是如此。”

  鄭夫人心中的憂慮煙消雲散,她還有機會得到那個製糖祕方,這讓她感到無比愉悅,甚至有了閒暇去“同情”洛清清。

  “這女人啊,無論她有多能幹,她嫁的男人立不起來,也只能跟着受苦。”

  鄭夫人認爲,自古以來都是夫榮妻貴,這纔是硬道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天下間的女人,能像夫人您這樣有福氣的,又能有幾個呢?”鄭夫人的貼身丫鬟趁機恭維,哄得鄭夫人更加開心了。

  “好!看在洛清清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買下她的祕方吧。”

  鄭夫人滿口的施捨,彷彿她買製糖祕方只是爲了做慈善,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眼紅已久的事情。

  外界對洛清清的議論紛紛,有的甚至把她描繪成一個可憐的、愚蠢的女人。

  然而,洛清清對此並不在意,她只關心是否有人願意高價競拍她的祕方。

  二月十六,黃道吉日,洛清清的拍賣會在青雲縣最大的酒樓舉行。

  這家酒樓是鄭夫人蔘股的產業,所以酒樓的二樓包廂常年爲鄭夫人留着。

  鄭夫人坐在自己的專屬包廂裏,俯瞰着舞臺上的秦二嬸。

  她撇了撇嘴道:“拍賣會?哼!洛清清就知道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聽說幾個月前,她還招募了一兩千新兵?”鄭夫人問身後的下人。

  “是的,應該不超過三千,都派去了海灘的鹽場。”下人弓着身子,低着頭,態度謙卑地回答。

  “鹽場?”鄭夫人挑了挑眉,她在南疆也有鹽場,但與秦家那些被挑剩下的破爛貨不同,鄭夫人所管理的知州府的鹽場是整個南疆最好的。

  海灘遼闊,岸邊有很多佃農,與山林近在咫尺。

  無論是使用人工還是柴火,都極爲便利。

  更值得一提的是,此地距離廣城也不過是咫尺之遙。

  一旦鹽煮好,便可迅速裝載到海船上,直接運往廣城。

  每年,僅憑鹽的銷售,知州府便能獲得豐厚的收入,高達幾十萬兩。

  煮鹽雖然有利可圖,但成本也不容忽視。

  鹽即便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其價格卻難以高漲。

  畢竟,鹽並非南疆獨有,東南沿海一帶,只要有海的地方,都能生產鹽。

  除了海鹽之外,內陸還有湖鹽、井鹽、礦鹽、土鹽等多種選擇。

  海鹽,並不能做到壟斷的地位,也無法作爲奢侈品出售,鄭夫人感嘆鹽的利潤真的不如糖。

  “對!我們應該轉向製糖,開設糖鋪!”鄭夫人暫時放下有關鹽場的心思,全神兩注於臺下的拍賣會。

  不久,南疆十縣的豪門大戶們紛紛趕到,他們並未親自露面,而是派遣門下的商賈在一樓參與競拍。

  他們大多在二樓的包廂內,既能保持身份的尊貴,又能現場操控。

  儘管這些權貴們從未聽說過拍賣會。

  但“競拍”這個詞中的“競”字,讓他們感到一絲不安。

  他們擔心洛清清可能會故意擡高價格,使得門下的商賈或管事們因利益而失去理智。

  因此,他們決定親自出馬,把控局面。

  “夫人,我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讓洛清清得逞!”鄭夫人隔壁包廂的貴婦,是陳縣的豪族,她在入座前特意跑到鄭夫人的包廂,與她通氣。

  鄭夫人點頭表示同意,她決定與對方聯手壓價。

  然而,所有的計劃都在秦二嬸宣佈糖鋪三個月的收益後化爲泡影。

  一個月淨利潤高達二十萬兩?

  這簡直是在搶錢!

  權貴們驚愕不已,他們原本以爲鹽場已經是極爲賺錢的行當,沒想到糖鋪的利潤竟然如此驚人。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一個字——拍!

  “紅糖祕方,十份待售,價高者得。”

  秦二嬸站在臺上,手託小木盒,裏面藏着那珍貴的祕方。

  她微笑着,彷彿一位優雅的職場精英,宣佈:“現在開始拍賣第一份!”

  “底價一萬兩銀子,每次加價不少於一百兩。”

  話音剛落,酒樓大堂內便響起一片譁然。

  一萬兩白銀?

  只爲一張祕方?

  還是底價?

  每次加價一百兩銀子?

  這簡直是天價!

  雖然糖鋪生意興隆,紅糖利潤豐厚,但如此高昂的代價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衆人議論紛紛,驚歎不已。

  秦二嬸見狀,趕緊提高聲音說道:“感謝各位賞臉參加秦家拍賣會。爲了答謝大家,我們決定額外贈送兩位經驗豐富的匠人給競拍成功的買家。”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經驗豐富的工匠?

  這對於在場的商戶和管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他們深知,即使得到祕方,也需要時間和嘗試才能製作出合格的紅糖。

  而有了工匠,則可以立刻投入生產,搶佔市場先機。

  “競價開始!底價一萬兩銀子,每次——”

  秦二嬸話音未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喊道:“我出一萬零一百兩!”

  隨後,競價聲此起彼伏,氣氛愈發激烈。

  在短短的時間內,價格便如火箭般從一萬兩飆升到了一萬九千兩,彷彿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人們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兩萬兩了!”

  有人驚呼。

  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而是代表着堆積如山的銀子,如果用箱子來裝,恐怕得滿滿的一大箱。

  現場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細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彷彿有人正悄悄接近。

  二樓的貴賓終於動了,新一輪的競價戰即將開始。

  “兩萬一千兩!”緊接着又有人加價。

  價格一路飆升,直到“三萬兩!”的聲音響徹整個酒樓。

  最終,第一份製糖祕方以三萬兩千七百兩的天價被拍下。

  鄭夫人緊握着手掌,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

  她清楚地看到,那個瘋狂出價的商戶,正是之前與她打招呼、聲稱要團結壓價的本地豪族陳家的主母陸氏的門人。

  “賤婦!你不讓我出價,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呢!”鄭夫人心中暗恨。

  然而,拍賣會的節奏並未因她的情緒而停止。

  秦二嬸笑容滿面地宣佈第一份祕方成交,然後拿出了第二個木盒。

  “這是第二份祕方,雖然沒有匠人附贈,但我們會安排匠人親自教授工藝!”

  秦二嬸的話語充滿了誘惑。

  果然,新一輪的競拍再次掀起高潮。

  鄭夫人以三萬兩千九百兩的價格成功拍下了第二份祕方。

  接下來的第三份、第四份……直到最後一份祕方出現時,拍賣氣氛達到了頂點。

  那些之前猶豫不決的人此刻才恍然大悟:天哪!居然就剩下最後一份了!

  如果再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於是他們紛紛加價,希望能夠將這份珍貴的祕方據爲己有。

  最終,這份祕方以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成交,爲這場拍賣會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確實,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那些昔日的競爭對手,或是鄰縣的顯赫家族,他們已經順利地將那份祕方收入囊中。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們的工坊和糖鋪即將如日中天,利潤滾滾而來。

  那時,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賺得盆滿鉢滿,而自己,明明有機會,卻白白錯過了。

  那份懊悔,那份心痛,難以言表。

  那份被衆人競相追逐的祕方,最終以驚人的四萬九千七百兩的價格,被定縣的一家豪族收入囊中。

  “拍賣會圓滿結束!我代表秦家,感謝各位的慷慨捧場!”秦二嬸的聲音響起,宣告了這一切的結束。

  十份祕方,爲秦家帶來了近四十萬兩的收入。

  看似只是糖鋪兩個月的盈利,但實際上,正如洛清清所說,這幾乎是無本萬利。

  因爲熬製紅糖,真的並不難。

  那些買到祕方的人,懷着激動的心情打開匣子,展開白紙,看到的卻是讓他們瞠目結舌的內容。

  “天哪!”他們驚呼,“居然這麼簡單!”

  然後,他們開始瘋狂地咒罵,罵秦家心黑,罵那份祕方價值連城,卻只是幾行字而已。

  更有人發現,洛清清賣的只是紅糖的祕方,更爲珍貴的白糖、冰糖的製法,卻並未提及。

  有人猜測,或許洛清清自己也沒有這些祕方。

  畢竟,在大家眼中,她手中的祕方是從楊天和那裏偷來的,有所殘缺,也是情理之中。

  “洛清清真是太貪心了!”有人不滿地嘟囔,“一張祕方就要三萬多兩,想想都肉疼。”

  “等等,”突然有人意識到了什麼,“洛清清一共拍賣了十份祕方,那她總共得了多少錢?”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在一片死寂的氣氛中,有人眼中泛泛紅,聲音顫抖地估算着:“至少三十五萬兩,甚至可能衝破四十萬兩的天價!”

  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權貴,家中的銀錢儲備,恐怕都難以企及這個數目。

  “秦澤煜娶了這樣一個會賺錢的媳婦,真是福氣不淺啊!”

  有人酸溜溜地嘀咕着,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漣漪。

  他們這才意識到,秦家,是一個在南疆毫無地位可言的家族。

  鄭夫人默不作聲,臉色緊繃,聽着周圍貴婦們的議論紛紛。

  直到此刻,她的心中才閃過一絲貪婪的念頭。

  沒錯,在南疆這塊土地上,他們知州府纔是真正的霸主。

  洛清清能賺錢又如何?

  沒有實力,再多的財富也她也護不住!

  “秦澤煜是有福氣,但洛清清就未必了。”

  陸氏,剛纔還與鄭夫人爭奪祕方而鬧翻,此刻卻湊到她身邊,幸災樂禍地說道,“我聽說,洛清清剛把錢運回去,就被秦澤煜拿去買酒喝了。”

  衆人原本還在嫉妒洛清清的大筆收入,聽了陸氏的話,頓時心理平衡了許多。

  是啊,洛清清再能幹,也架不住秦澤煜這個拖後腿的廢物夫君。

  有這麼一個愛喝酒的丈夫,洛清清賺再多的錢,也不夠他揮霍的。

  洛清清在心中冷笑:你們現在覺得我可憐?

  呵呵,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真正可憐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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