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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恶妇之春人物结局

作者:朱离
春日迟迟,东屋园子裡的花儿相继开放,香气袭人,却因沒怎么修剪,一昧疯长,看着美得有些失了章法。(手打小說

  柳妈端了菜上桌,喊园子裡的云凤回屋吃饭。

  一出门就看到她手握一对玉珠,正闲着沒事对着园子裡的柳树发呆。

  柳妈心中腹诽:這奶奶有這闲工夫真不如放在少爷身上啊,以前手能用的时候,就见天儿的刺绣,如今手不能用了,就见天儿的对着柳树发呆。

  反正,就是不干正事儿。

  嗐,自己咋這么倒霉,跟了這么個稀裡糊涂的主子。

  叹口气,无奈道:“奶奶,吃饭吧。”

  云凤看到桌上的小菜、鸡汤還是很有胃口的,拿着勺子笨拙的在那裡一口一口吃着。一口气吃了两碗白米饭。

  柳妈看不下去,咕哝一句:“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啊。”

  云凤仰面看她,嘴边還沾着粒饭。

  柳妈欲言又止,到底說了:“……奶奶還记得你一棒槌拍到湖裡去的那個丫鬟小婉嗎爷如今收了她在屋裡了,不止如此,老夫人還在外头寻思给爷找個妾呢。”

  云凤好半天才消化了她這句话。

  柳妈不待她回神,接着說道:“我今儿還听厨娘說,原是好多人家巴巴的要把女儿往咱艾府裡送呢,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還正当年,就是做妾,都抢着有人要啊。”

  以前這种事,爷是绝不答应的,如今竟松了口,算算日子,他也有许久沒来咱這裡了,估计啊,這回算是想开了。”說完,還有意无意撇了云凤一眼。

  云凤听她的意思,似乎有些埋怨自己,她原是不在意的,只是不知为何,嘴裡的饭竟有些发苦,咽不下去了。

  大早上府裡要差人来收拾东屋的花草,都是些府外的男匠人,为着避嫌,柳妈早早的就遣杏花枣花两個带着云凤去院子裡放纸鸢。

  云凤原是不愿去的,看两個丫头都一脸期待,不想扫他们的兴,,也只好拽着個大翅膀蜻蜓纸鸢,跟着两個喜得屁颠屁颠的丫头,一同去了。

  花园裡早已有几個丫头在放风筝了,看到云凤,不认得的倒還好,认得的脸上均有些尴尬,叫了声“奶奶”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云凤笑一笑,自捡了不远处一颗大槐树树后一片草地坐了,只让杏花枣花两個丫头去和他们玩。

  本都是小孩子,在一处也是极开心的,一忽儿就忘记了云凤。几個丫头嘻嘻哈哈玩玩闹闹的将一個美人、一條蜈蚣、一只蜻蜓一共三只纸鸢一齐放上了天。

  云凤只是默默坐在那儿转着珠子,也不知想到了甚么,怔怔的呆着,眼中還有一丝哀戚。

  枣花年纪大些,懂事一些,玩了一会子,就把纸鸢的线递给了杏花,自己跑来跟云凤坐在一处:“奶奶可是闷了?”

  云凤摇头:“不曾。你们自去玩便是。”

  枣花知道自己這趟出来原是为着伺候云凤,若是真的這么同杏花在外头疯一上午,回去必然是要挨柳妈一顿数落的,遂从袖子裡掏出一卷红线:“奶奶,咱们翻花绳吧。”

  云凤一笑,梨涡显出来,她虽骨子裡倔,生活上倒是個无可无不可的人:“行啊,可惜我现在手忒笨。”

  二人就這么翻起花绳来,云凤虽然手上比较慢,但是她原是翻花绳的高手,玩着玩着,就变成她指导枣花怎么翻些古怪繁难却很漂亮的花样子。

  枣花不過十三岁,想着自己将這些新鲜花样儿学会了,自然是可以在姐妹们面前显一显威风的,就学得越发卖力。到后来,简直就是云凤陪着她玩儿了。

  過了一個多时辰,快到了饭点,丫头们都收了纸鸢相继离去,园子裡一時間除了他们三人,再沒旁人。

  枣花喊了一声:“杏花,咱家去吃饭了,收线吧。”

  杏花本来就年纪小,又贪玩,半路才从枣花手裡得来的纸鸢,正玩得意犹未尽,开心不已,见时候确实不早了,也沒什么风了,只好郁闷的匆匆收线。

  突然也不知哪裡吹来一阵风,那只大翅膀蜻蜓竟一個倒栽,缀在了大槐树的树冠上,怎么都拽不下来了。

  杏花哭丧着脸看枣花:“……枣花姐姐,怎么办呐?”

  枣花也正恼着,杏眼圆睁:“你這個沒用的,還能怎么办?上去给我扯下来呗。”

  杏花看那高高槐树,脸垮得更厉害了:“我怕……我上不去。”

  枣花秀丽的眉头都绞在了一起:這裡也沒旁人,她自己也一站着高处就腿软,更何况,這么高的树,就是男人也会腿软的吧……

  谁知云凤竟站了起来,将怀裡的玉珠递给枣花,绣鞋一蹬,将长裙往腰裡一别:“帮我看着点。”就蹭蹭上了树。

  那熟练麻利劲儿,两個丫头当即就愣着了,一叠声的道:“奶奶不要啊……”

  云凤已然爬了几尺高了,低头道:“别担心,帮我看着点,我马上下来。”

  枣花和杏花四只眼睛跟着云凤的动作而动作,两颗小心肝悬吊吊的,害怕着呢。眼看着云凤将那纸鸢拿在了手上,又一阵开心,一起拍着手笑:“奶奶真厉害……”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来:“呵呵呵……艾大人真是会說笑,我爹說了,他年纪虽大,却也沒有什么佩服的人,倒是艾大人,年纪虽轻……”

  枣花和杏花互看一眼,只道不妙,一起仰着脖子远看,就见到艾峙逸同一個妙龄少女一同从不远处的石子路转了出来。

  二人抬头看云凤,见她正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声的动作,指指远处,然后使劲的摆手。

  二人立即就懂了云凤意思,原是让他们不要让峙逸知道她在树上。

  其实他们心裡又岂会不明白,這艾少爷素来对大奶奶多么紧张她们又不是看不见,如今大奶奶手伤還沒好利索,她俩就让她爬這么高,艾峙逸怕不是要生吃了他们。

  两人心中一阵计较,忙恭恭敬敬的站在树前头,将云凤一双绣鞋藏在身后。

  突然香风一阵,原是峙逸和那女子走近了些。

  那女子穿了一件藕荷色掐银边的裙子,银红撒花褙子,梳着一條长辫子,丰润黑亮,油光水滑,一张鹅蛋脸也很是俏生生,算是個难得的美人。

  這姑娘原是姓顾,芳龄二八,同峙逸站在一处很是般配。可惜到底年轻,又太過急切,显得過分活络,见艾峙逸始终淡淡的,只差沒贴到他脸上去,一张小嘴不住的說着奉承话儿,让艾峙逸有些烦。他虽笑着,眉毛却是拧成一团的。

  身后的艾维看自己主子這副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样子,只是偷笑。

  原是艾峙逸前几天终于答应了艾老夫人给他再找個女人的想法。

  其实老太太原本是看到那小婉现在似乎和兰璇是一條心了,不過是想去人牙子那裡买几個漂亮丫头充作自己的心腹,往峙逸屋裡一放的。這事儿不论峙逸答不答应,她都是要做的。

  谁知如今峙逸竟首肯,艾老太太就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想要将兰璇一军,对外放出话来,說是要为峙逸新娶一门妾室。

  一時間,探消息的有之,送礼的有之,還有的脸皮厚的,竟把女儿先送過来给艾峙逸看看的也有之。

  這位顾姑娘的爹,虽然不過是個小小的从五品官儿,但是善钻营,又对女儿的美貌极有信心,就一台轿子,把女儿给送来了。

  而艾峙逸之所以会這时候带這顾姑娘逛园子,其实有两個原因,一呢,既然她爹把人送来了,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送回去,挺得罪人的。

  二呢,他故意让柳妈今儿個让云凤出来逛园子,就是想要云凤看到這一幕。

  可惜他都逛完了大半個园子,就是沒看到云凤,心裡正着急呢。

  峙逸凤眼心不在焉的闲闲一挑,就看到抖抖索索站在槐树下的杏花和枣花,两個丫头遮遮掩掩的,脸色苍白。

  峙逸心裡只觉蹊跷,面上不动声色,侧身对着顾姑娘說:“起风了,怪冷的,你先去饭厅等着吧,我還有点事情,待会過来找你。”他半贴着顾姑娘的面,低声细语的說着话,气氛一時間变得暧昧难当。顾姑娘顿时一张俏脸红透,眼风虚浮扫過峙逸面庞,就跟着身后的艾维去了。

  杏花枣花两個见艾峙逸直直向自己面前走来,一時間如筛糠一般抖起来。

  還是枣花胆子大:“爷……爷午安。”

  峙逸看着他们,道:“大中午的,跑這裡来做什么?”

  枣花說不出话来,杏花傻乎乎的答了:“回……爷,放……放……纸鸢……”

  峙逸扫了她一眼:“纸鸢呢?”

  “在……在……在……哎呀……给……春儿他们拿去玩了。”杏花差点露了陷,枣花在后面狠狠掐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来。

  峙逸一看這俩丫头,就知道有猫腻,撇撇嘴:“你们奶奶呢?”

  “沒……看见。”

  峙逸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们身后藏着什么?”

  “沒……沒……”

  俩丫头還在遮掩。

  峙逸冷声道:“让开。”

  两個小丫头犹豫了下,到底让开了。

  一双水绿色的绣花鞋一正一反的倒在她们身后,鞋上绣着嫩*的粉蝶,旁边還放着两個玉珠。

  峙逸岂会不认得云凤的东西,却因着见不到人而突然慌张起来,喝一声:“她人呢?”

  前面不远就是湖,她的手還沒好利索,想害她的人……

  峙逸素来想事情都是往最坏处打算,此时更是钻了牛角尖,一张俊脸瞬时煞白。

  枣花只道這事儿闹大了,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上面。

  峙逸顺势看去,就看见老高老高的槐树上,云凤正骑在一根粗枝上,一手抱树,一手擎着一只折了翅膀的大蜻蜓纸鸢。

  她此时也正低着头在看他,一双眼黑漆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峙逸才松了口气,却又倒吸一口气,仰着面孔:“……你等等,我去叫人拿梯子来。”就转身要走。

  云凤“诶”的叫了他一声,淡淡一笑:“不必了,沒啥大不了的……”三爬两钻,抱着粗壮的树干,一忽儿就滑了下来,将风筝递给一旁還在颤抖的枣花。

  峙逸一时看得呆住,抓住她的手摊开看,她手骨才好,手心就蹭破了皮。

  他气得变了脸:“你怎么這么不爱惜自己?”

  云凤笑嘻嘻:“沒事儿,就是玩儿呗。”

  峙逸仰头看那树,再看她的人,心裡一阵后怕,又舍不得骂她,就迁怒于人,瞪着枣花杏花正待开口,云凤却抢先一步道:“枣花,到饭点儿了,回去跟柳妈說,我想吃面片儿。”

  “是!大奶奶。”枣花看也不敢看艾峙逸那幅要吃人的架势,忙牵着杏花一溜烟儿的跑了。

  艾峙逸撇她一眼:“你這是干什么?這两個混账丫头,看我不……”

  云凤笑笑:“是我非要的,他们還是孩子,懂得什么?艾少爷,要罚就罚我吧。”

  她這话原是撒娇一般,峙逸见他同自己亲昵,一颗心突突狂跳,气消了大半,哪裡還惦记那两個丫头,却還是作出個凶恶的样子:“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嗎?”

  云凤抿嘴不语。

  峙逸叹口气,蹲□子,一只手捉住云凤的右脚腕,拍拍她布袜下的尘土,为她穿鞋。

  云凤到底有些不习惯,脚尖瑟缩了下。

  峙逸却只是仰面对她笑笑,做得极其自然,站起来的时候,将她身上衣服也一并拍了拍。

  云凤的心有丝颤抖,低头:“艾少爷不必如此待我的。”

  峙逸苦笑:“客气什么,嫌在下折杀了奶奶您不成?”

  云凤摇头:“原不是這個意思。”

  峙逸低声回答:“我知道。”肩膀贴着云凤的肩膀。“以后再不要做這吓煞人的事了,我看着,都害怕。”

  云凤轻笑:“小时候喜歡做這种事情,觉得又*又欢畅。如今怕是真老了,也知道怕了,刚刚站在树上,手心儿都冒冷汗呢。”

  峙逸用手轻敲了她的额头:“知道便好。”云凤顽皮的顺势一躲。

  两人之间的亲密,若是旁人看来,莫不是要吃一惊的,他们二人却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云凤憋了许久,才问道:“刚刚那位姑娘是……”

  峙逸被她一吓,早把那顾姑娘抛在了脑后,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她說的是谁,心裡不禁乐开了花:原来云凤還是在意他的。

  李穆那日给他的锦囊,其实只写了四個字:“无中生有”。

  他原听李穆說過:测试一個女人对自己到底有沒有感情的方法,最灵验最快的法子就是看這女人会不会妒忌。

  想不到李穆這着“无中生有”才开了個头,就這般奏效。

  真是让他大喜過望啊。

  云凤见峙逸脸色阴晴不定,又联想到刚刚看到他同那姑娘的亲密,心裡竟莫名绞痛了一下。他哄女人的招数原是有千百种,自己也许不過是他的小玩意儿罢了。

  這样想来,心裡更加悲凉,哪裡知道峙逸想的分明是另一番光景。

  峙逸心情好极了,逗弄云凤:“你问她做什么?”

  云凤心痛之时,便知道自己如今对峙逸,已不是那么简单了,一時間心下情绪复杂,越发疼痛,声音低沉了些:“我原是不该问的。”不再言语。

  峙逸怎么逗她,她都不再开口。

  峙逸只道她性子倔,见她分明是生气了,也不敢惹急了她,一边欢喜一边惶恐,忽而就孩子般的過来牵云凤的手:“你不要生气,我原是同她逢场作戏,沒有旁的意思。我,我原是……看你不肯接受我,就去求了我一個朋友……帮我想法子,他原是這风月场裡的能手,他說若是想要测探女人的心思,就要看她会不会妒忌,所以……所以我,你放心……自此后,我自然断了同所有女人的关联,不再惹你不快……一心一意的同你好便是。”

  峙逸一時間如同傻了一般,只是把心中想法原原本本的同云凤說了,该說的不该說的,全倒了出来。

  云凤咬着唇,冷笑:“艾少爷花头真多,又是逢场作戏,又是风月场的高手朋友,還要花心思试探我的底线,我都要糊涂了。”

  峙逸急了,好不容易才尝到了一点点甜头,她却又要收回去,心裡哪裡肯答应,攥着她的手,声音有丝哀怨:“你何苦又要同我装甚么糊涂,我這颗心如何待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莫非要我挖开给你看了它是红是黑,你才同我說实话?”

  原是极肉麻的话,但是他說出来,却字字泣血,只因是心中所思所想。

  云凤說不出话来,要抽回自己的手:“艾少爷,你……不必如此。”

  峙逸却攥得愈发紧了,放在自己胸口,人都有些痴了:“你明明心裡是想着我的,做什么又不承认呢?”

  云凤抬眼看他那一双亮极的眸子,只觉得眩晕,费了好大的力气,要挣脱开来。却被峙逸整個人的抢进怀中,他一副要吞她入腹的架势,向着她俯下面孔来,却不過是温柔的含住了她的唇。

  云凤几欲呜咽,峙逸却趁机伸了舌头入她口中,云凤苦苦挣扎,却被他紧紧箍在怀裡,动弹不得,一时只觉天旋地转,滋味不能言說。

  云凤逮着空当,狠狠的咬了峙逸的嘴唇,听到他“啊”一声痛叫,這才慌张挣脱了他,向东屋跑去。

  峙逸却也不追,怔怔的看着她奔跑的背影,痴痴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說:坐了一天一夜火车,人都是昏的

  昨天就睡得很久

  沒有及时更新

  很抱歉

  但是很高兴的是,俺回来了,其实我的小摩托真的是出了点問題,要感谢我的堂妹一直帮我发文

  嘿嘿

  希望大家多留言

  你们的留言是我的动力

  骂我我也乐意

  对了,這章是草稿,大家轻点拍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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