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忘记我的性子了?
苏如意兴致勃勃。
看到這么多人,她就感觉财富在跟自己招手似的。
张氏与她想法不同,路边传来的叫卖声让她紧张,只想赶紧回去捂在炕上睡一觉,睡醒了再去地裡倒腾她那点庄稼。
“有什么好逛的,逛了我也不会买。赶紧回,明天還下地。”
苏如意道:“娘,明天我就不下地了呀。”
张氏的眼珠子鼓了起来,“你为啥不下地?!”
照理說苏如意是沒有道理不下地干活的,但谁叫原主已经开了头呢?
她也不做多解释:“我有别的事,反正地裡的活就交给你们了。”
“你——”
张氏气得拍了一下大腿,就說苏如意還是那個苏如意嘛,狗改不了吃屎!
“赶紧回!”
张氏生了气,脸拉了下来,声气也大了。
說完就自己先往前头走去。
如果张氏与自己同辈,苏如意就直接让她把自己身上的担子挑回去了。
這不是自己是晚辈嗎?做不出欺压长辈的事情。
她思索了一下,既然自己不下地干活,以后多的是時間,不急于這一时。
便沉下腰,将扁担放在肩头,一鼓力气站了起来。
担子還行,沒有两桶水重,但挑的久了,就感觉越挑越沉,两個筐子裡面像坠着大石头似的。
天气本来就热,前头干活身子也沒缓過劲来,苏如意走一截便放下担子休息。
张氏在前头不远不近地走着,苏如意一停,她便也停下休息。
過了一阵,张氏板着脸从前面折返回来,将自己脖子上面的汗巾搭在苏如意的肩头,转身又走了。
现在天气热穿的都单薄,原主再怎么作威作福比别人吃得多,整体来讲身子板也是瘦的,那扁担搁在肩头,就是直接搁在骨头上,硌得痛极了。
她知道张氏的意思,老母亲脸色再糟糕,嘴巴再坏,心总還是硬不到哪裡去。
這汗巾是拿過来给她垫肩膀的。
“谢谢娘!”
苏如意笑嘻嘻道。
张氏回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笑容,猛地回头就往前走去。
這個苏如意长着一张会骗人的脸。
当初她去瞧的时候,這苏如意往那裡一坐也不吭声,五官端正,身板挺直,看着是個标致姑娘。
哪曾想,是這么個恶毒媳妇!
娶了這么一個儿媳妇,她這辈子都后悔死了。
所以她才不会再被這女人一個笑容就骗住了。
路程走了一半,张氏又黑着脸折返回来,将那一袋陈面扛到自己肩上,大步往前走去。
等她们回了家,刘翠儿和李宝珠都已经起了,收拾了一下院子,见她们回来赶紧来搭把手。
张氏二话不說,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接過李宝珠递過来的一碗水,仰头喝了個痛快。
刘翠儿那边已经打开麻袋用手抓起一把米搓了搓,扭头问道:“娘,米面的价格如何?”
张氏沒啥好气:“還是那個价格!你们别闹我了,我回去睡一觉。”
“哎,娘你赶紧回屋去歇着吧。”
那边苏如意端着李宝珠递過来的水沒有喝,也道:“大嫂二嫂,我也回屋休息了。”
刘翠儿对她說话假装听不到,只顾着把粮食口袋往灶房裡面拿。
李宝珠知道大嫂是故意的,尴尬地对苏如意笑笑:“弟妹也累了,赶紧休息去吧。”
苏如意端着碗就进了屋。
将门反锁,打开空间门就进去了。
手中的一碗水,随意的往空间地面一泼。
她此时干得整個人都要脱水了,想到空间井水的好喝,便又迫不及待,充满期待。
急匆匆的来到井边,向下探着身子,舀出一碗水来。
一口井水下肚,整個人都舒服了,仿佛大热天喝了杯冰奶茶。
她坐在井边一口一口地喝,十分惬意,也不管這井水是生水還是熟水。
空间的水么,和外头的当然不一样,說不定包治百病呢!
喝了一碗水,又休息了好一会儿。
若不是想到后院种的豆角,她就出空间睡觉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后院,眼中那一抹绿色给了她新的力量,再累也要走過去瞧一瞧。
果然,豆角藤子上面挂着一條條十几厘米长的翠绿豆角,长势甚好,完全可以摘下来吃了。
以空间的生长速度,完全可以解决他们家蔬菜問題了!
苏如意心中欢喜极了,伸手摘下几管,又想到自己现在要去睡觉,就停了手,路過小木屋的时候随手将几管豆角扔在木屋角落裡。
一觉就睡到了晚饭時間。
可怜的大郎又来敲她的门,敲一下喊一声:“三婶,吃饭了——”
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像個男子汉的模样,可架不住三婶那凶神恶煞的形象一直支配着他的内心。
恐惧根本沒办法消除。
刘翠儿看着儿子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大嗓门便吼开了。
“我咋生了你這么個窝囊儿子,跟你老爹一样一样的!你要喊就喊,她還能吃了你?苏如意,你還吃饭不吃?!”
苏如意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刘翠儿的嗓门实在太大了,河东狮吼一般,又带着强烈的情绪,将她从梦中惊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皱皱眉,這次她生气了,刘翠儿過分了。
因为是合衣而睡,所以直接下床套上鞋子就出门了。
大郎還立在门前沒走,因为裡头三婶沒有发出声音,他寻思着是不是還沒醒?
一见三婶出来,那面容冷得如同结冰。
大郎急忙低下自己通红的脸,本想着要向娘亲学习的心思疲软了三分,果然,三婶的可怕是不可小觑的,自己亲娘也比不上。
苏如意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大郎,他這個年龄的男孩子应该生龙活虎,不知天高地厚才对,他這样确实懦弱了些。
不止是大郎,家裡五個孩子,就沒有一個是活泼机灵胆大的。
但也不能怪孩子们,要怪得怪他们這些大人。
最可恶的還得是她這個三婶,长辈对未成年孩子的压制就像五指山压在孙猴子身上,不是說有心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
她冷着脸走到桌边坐下。
大约是看见她生气了,桌上的人动作都变得小心起来。
“大嫂,這几日沒有跟你吵架,你是忘记我苏如意的性子了嗎?”
苏如意平静冷淡地端起饭碗,今天有了新的粮食,碗裡的米粒都肉眼可见的多起来。
只是味道還是那個味道,跟好吃搭不上干系。
“我苏如意是說過以后要好好過日子,但不是說要做受气包,大嫂你可别什么火气都往我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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