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想出去住 作者:未知 “已經差不多了,我很期待。”夏侯蝶擡眼看着旁邊的人,才發現他竟然把洗乾淨的蔬菜都已經切上了,而且她發現竟然切得還……不錯,果然優秀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這麼優秀的嗎? 隨即低下頭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食材,“這些也你解決吧。” 這個時候門口的鈴聲響起,打破了此刻寧靜的氛圍,夏侯蝶瞥眼看見王蘇北手上沾染着食材的碎末,並不方便去開門,便出口道:“我去吧。”說着便擦乾淨手蹬蹬蹬地就跑着朝着大門地方去。 也許是因爲前兩次的習慣,這一次夏侯蝶也沒有打開門,直接便打開大門,臉上的表情在觸及門口站着的人之後,笑意漸漸地崩塌,身體的血液似乎漸漸地開始凝固起來,低下頭,眼神有些閃躲,並沒有出口說話。 王蘇北見門口遲遲沒有反應,便洗乾淨手走了出來,“小蝶,是誰來了?”說着就走到了門口,在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之後,臉上同樣是收起了笑意,不過換上的是客套的禮貌和疏離,“東方先生。” 東方煜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而他們站在門內,自己卻是一個人站在門口,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顯得尤其得多餘。 “請進吧。”王蘇北側身避開,看着夏侯蝶仍舊是低着頭,還未有任何的反應,便下意識地拉着夏侯蝶,東方煜卻是更快一步攬過了夏侯蝶的肩膀,“老婆,我來接你回家。” 這一聲“老婆”猶如是晴天霹靂在夏侯蝶的腦海裏,她知道東方煜是真的生氣了,他的生氣不會是暴跳如雷的表面怒火,反而他笑着跟你說某件事情的時候,纔是真正的怒意,而她的腦子裏也迅速地反應過來,東方煜剛纔這一切不過是爲了做樣子而已。 這做樣子總是要有個觀衆的,自然王蘇北便成爲了這個觀衆,夏侯蝶這個時候不能夠掙扎,因爲在一瞬間他狀似不經意地撫過自己的小腹,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 夏侯蝶的臉色更加了白了幾分,尷尬地看着王蘇北,而王蘇北則恍若沒有看到東方煜剛纔那一系列的舉動,“小蝶,鍋裏面是不是還燒着東西,你去看看吧。”他們還沒有開始燒菜啊,不過她也立馬反應過來,這是給自己一個逃離現場的機會,“奧,我去看看。”說着直接向前走去,一下子就掙開了東方煜的禁錮。 東方煜看着空空的手心,無所謂地垂下手來,“王先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蝶還是你大嫂的姐姐。” “東方先生,你要是待會有空的話,不如留下來喫晚飯吧,小蝶今晚買了很多的菜,應該夠喫。”王蘇北漫不經心地說道,轉身便朝着客廳走去。 夏侯蝶站在廚房裏,根本就沒有燒開的鍋子,她站在竈檯面前,想着東方煜到底爲什麼會突然出現?此時身體裏的血液開始慢慢地活轉起來,腦子也開始轉動起來了,剛纔在那個氣氛下,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什麼都不能夠思考,這會兒一個人安靜地站了一會兒,她一下子就把問題的關鍵想清楚了,一定是黃玲玲! 等到夏侯蝶走出廚房的時候,便看見兩個男人站在客廳,若不是這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火藥氣味,倒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兩個人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看着夏侯蝶,“跟我回去。”東方煜率先出口道,說着就走上前拉着夏侯蝶的手腕欲往外走去。 “東方先生,你這樣做有沒有徵求過小蝶本人的意見呢?”王蘇北對他的做法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她是我的妻子,就不勞王先生你費心了。”東方煜冷下臉來,他已經極力控制住自己易怒處於爆發邊緣的感情了。 王蘇北還欲說些什麼,可是觸及到夏侯蝶臉上帶着祈求的表情,頓時就心軟下來了,最後的話還是吞嚥在喉間,什麼都沒有說。 夏侯蝶擡起頭來,微微搖搖頭,隨即對着東方煜道;“我跟你走。” 兩個人的問題要解決,但是至少不是在這裏,所以夏侯蝶要跟着東方煜離開,可是即使夏侯蝶答應跟着東方煜離開,他的臉色也並沒有多少的好看,反而是因爲看見她和王蘇北這一來一回的眉來眼去的更加惱火,直接強硬地拉着她的手腕便要離開,不過理智終究是還在,想到她懷着身孕,所以走了兩步還是放緩下速度來。 夏侯蝶看了一眼剛好放在大門旁邊的行李箱,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前派上用場了,“這個是你的?”東方煜擡眼問了一句。 夏侯蝶沒有回答,直接自己伸手就要拉過行李箱,東方煜見夏侯蝶的態度略微不悅地皺起眉頭來,伸手過去提起她的行李箱,“走吧。” “小蝶,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打給我電話。”王蘇北還不怕死地加上一句,眼底卻是怎麼也化不開的墨染似的黑。 “謝謝。” 王蘇北等結束這一場鬧劇之後,看着一室的空蕩,她就這樣離開了,短短的幾天時間,每次他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發現這房子裏面發生的變化,今天多了一個盆栽,明天茶几上多放了幾本書,可是現在她走得乾淨,什麼都已經收拾乾淨,又變成一沉不變的生活。 王蘇北看着原本還準備豐盛的大餐,此時看起來卻像是殘羹冷炙,頓時就沒了收拾的心情,原來做什麼事情身邊的人比事情的本身更重要,搖搖頭,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喂,阿哲,出來陪我喝杯酒吧,嗯,那我等你。”說着掛下電話。 兩個人站在停車場,誰也沒有說服誰。 “上車。”東方煜冷着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原來這幾天她都是住在另一個男人的家裏,這個認知足夠把他所有的理智燒得絲毫不剩。 夏侯蝶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手指關節有些泛白,“不用了,我想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