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职业操守 上
罗老三伸手推了一把关啸小男孩才从惊醒過来连忙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满脸惊喜:“两位哥哥你们达了。”
达?這是好事谁不喜歡罗家兄弟四只小眼睛都亮了。关啸沒有等他们问举起手裡的物件晃了晃:“刚才我在被子裡就感觉這财神裤子口袋裡似乎有什么硬东西硌着我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罗家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兴奋色彩渐渐淡去:“不管什么只要兄弟喜歡自管拿去。”
啊?這一次愣的是关啸他决然想不到罗家两兄弟竟然问都不问就送给了自己弄得小男孩心底倒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其他东西我就要了不過這個实在太贵重了算了算了。”
“這是什么?”罗家老三毕竟還是年轻心裡好奇多。
关啸手裡端着的物件是一個圆柱高大概5~6厘米直径不会過5厘米大小刚好能放在手心裡应该是十边形或者十二边形至于质地猛地一看象是玉通体白泛着中国古滇玉特有的光芒在物件每一边上雕刻着一個個指甲盖大小的古代篆字两兄弟都不认识。
关啸兴奋地冲物件哈了两口气用手使劲擦了擦然后才說:“這個东西如果兄弟我眼睛沒有认错的话距今已经有25oo年的歷史。如果我脑子沒有记错的话现在在天津還有一件那一件最开始是安徽李氏历代收藏后来辗转落到天津我一個师伯還带我专门去看過不過品相和玉质远比不過這件……当年郭沫若在《古代文字的辩证展》、《“行气铭”释文》等著作中還专门考究過這件玉器以及上面的文字。”
作为贼门南偷一派的掌门大弟子关啸对于古器具的功底相当深厚――這是南偷一派一脉相承的绝学。用丁一常在关啸耳朵根唠叨的话来說:“做贼要做一個有正确价值观的贼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让财富从自己手裡溜走。”
說到贼门古董古玩故事多了去了。
在民国以前讲究古物件聚集地北面是京师和天津卫南面古物件最集中的则是江浙一带尤其是南京城有钱人多又是前朝的开国都城老东西也多。当年的南偷一派总堂口就设在南京多少代老掌门本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在工作之余就爱泡古玩店一两百年下来南偷的嫡系传人都是古玩大行家。
在天津考古界至今還流传着這样一個经典故事:话說在民国初年天津古董一條街上有一摆闲摊的老头沒事走街串巷收东西拿来卖有一天老头摊子上摆出一对瓷仙鹤标价4個袁大头两尺多高都是单足而立另外一只脚收起来品相相当一般色彩搭配也谈不上出彩多半是南方某個小镇私窑烧制的虽然也有几十年的歷史却不具备收藏价值。
另外民国初年军阀混战人慌马乱的老辈子人都說“乱世买黄金平安收古董”這种平常货根本不会有人出手。
老头摆了三天看无人问津就把价格也降下来两個加一起卖2個袁大头。
皇帝退位后相当多的前朝破落家族流落到天津這些八旗子弟虽然把家业糟蹋完了不過眼力价還是有的。老头降价沒两天有一個破落八旗子弟从边上過又压压价格以1個袁大头的价格就全买了下来。东西到手破落子弟随手从摊子上摸了一個小铜勺呗、呗几下把两個瓷鹤的眼睛都抠了下来接着把瓷鹤又扔给了老头。
八旗子弟往地下吐了一口浓痰:“好东西落到蠢人眼裡也卖不出钱。這瓷鹤的眼睛是祖母绿就這四個祖母绿珠子至少就能当1o個袁大头。這俩破鹤就還给你了。”
朱老爷子北上津门刚好从附近经過就看到了這一幕眼看着八旗子弟要离开从兜裡掏出1o個袁大头递给正掉眼泪的摆摊老头:“這瓷鹤您也不好卖了就折价给我吧。”
当时一街人都惊了那破落子弟也惊了摆摊老头根本不敢相信還会遇到這种好人。朱老爷子随手操起瓷鹤当街砸得粉碎這时人们才现每一個瓷鹤的那只独腿竟然是一尺多长的黄金杆最少也有三四斤
朱老爷子冲破落子弟笑了笑:“這仙鹤這么大身子如果只是瓷器這独足必然支撑不住而众多金属裡也就金子能够承受烧制瓷器时的高温這肯定是大户人家为了财不外露专门烧的。所以……好东西落到蠢人眼裡還真是不出钱哪。”
从那以后天津古玩界对朱老爷子推崇倍至老爷子在天津卫交了不少朋友早些年還收過几個记名和不记名的弟子就把古董方面的知识流了出去所以新中国建立以后天津在考古和古董收藏方面一度過北京――当然是指民间。
关啸的表情是相当的生动罗家老二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紧跟着问:“25oo年……那不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东西么?”
“对世兄渊博。”关啸一句话把罗家两兄弟弄了個大红脸這不是骂人么?
关啸沒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個小错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這個器具上了:“两位世兄都知道在中国古代包括帝王将相总有人希望长生不老妄想成为传說中虚无缥缈的仙人……”
罗家两兄弟听了這样的话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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