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零章 、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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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此刻城中也是花燈綻放,行人如織,整座州城中有百萬黎民都在賞月飲茶,諸多民間節目譬如舞獅,燈會,猜謎,對對等等也正在進行,整座城池都洋溢在節日的氣氛之中,張燈結綵喜迎這花好月圓之夜。
但是,在城東的一片奢華宅院之中,卻是悽風苦雨慘淡一片,整座宅院數百里地域內都是寂靜無聲,燈光暗淡,無數僕從家丁子弟的臉色都十分陰翳,好似辦喪事一般。
這正是冀州城中僅次於城主府的第二家族陳家,而且陳家真的是在辦喪事,自從二長老返回家族中,帶回大長老與四長老被殺的消息之後,陳家便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即便家主陳暮山被殺的消息傳回時,陳家也不曾像現在這般蕭條過,可是今夜,陳家子弟的心中都充滿了絕望和悲哀,一時間人心惶惶離心離德,有許多僕從雜役都趁亂偷偷離去了。
只因爲,二長老不單帶回了兩位長老被殺的消息,而且還帶來了決戰失敗,陳家將應約離開冀州城,全部家產基業都將歸杜家所有的消息。也就是說,從今天起冀州城陳家將不復存在,家族中的所有子弟都將被驅逐出冀州城,整個家族的基業都將拱手送人。
如果陳家不照辦的話,那麼龍庭將會出面懲罰制裁,屆時可就不是罰沒家產基業,驅逐出冀州城那麼簡單了,但凡是中州人士,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觸怒龍主的後果和下場是多麼悽慘。
陳家祠堂中,二長老跪伏在地哭訴,他的頭深深地埋進懷中。匍匐在地不敢擡頭,因爲他無顏面對這祠堂中的上百位陳家主事者,尤其是首座上的那位白髮白鬚老態龍鍾的老者。
那是陳家的老祖宗,乃是上古時期就縱橫一方的超級強者。正是他一手締造了陳家,讓陳家從偏遠小鎮中崛起,一路披荊斬棘殺進冀州城,成爲中州九城一流的豪門望族。
只可惜,從今以後,這一切都將成爲歷史,陳家必將消散於歷史的塵埃之中。
“你說的可是真的?杜飛雲那個小畜生果然有這麼厲害?竟然連大長老也能擊殺?我不相信。那小畜生不過只是窺仙境實力罷了,怎麼可能殺得了大長老,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在那陳家老祖的身旁,立着一位留着鬍鬚的中年男子,那是陳家的三少爺,也是陳暮山和陳七心的三弟。聽完二長老的講述,衆人都陷入沉默之中不肯開口,他卻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這恐怕是真的。畢竟有望的靈魂玉牌已經破碎了,的的確確是已經隕落喪生了。”
陳家老祖一直低垂着眼眸,雙手撫摸着手中的一塊黯淡破碎的玉牌。聽到三少爺的話,聲音沉重地開口回答。他的聲音很低沉,表情很冷靜沉着,但是任誰也看得出來,陳家老祖那低沉的語氣中飽含着滔天的殺氣,平靜的眼神下卻藏着沖天的怒火。
“老祖宗,三位長老和杜飛雲那個小畜生決鬥,卻不幸落敗,我們陳家也要被驅逐出冀州城。是子孫們不孝,不能維持偌大家業。還讓老祖宗您結束閉關出來主持大局,我們真正是愧對於您,請老祖宗責罰!”
那三少爺與二長老都是滿臉愧色,眼神之中既內疚,又是殺氣盈沸,雙拳也是暗暗握得嘎吱作響。恨不得找到杜飛雲一劍殺了泄恨。
“現在不是責罰不責罰的問題了,當務之急還是先盤算收拾一下家當基業吧,能帶走多少是多少,帶不走也就只能便宜杜家了。”
“老祖宗,難道我們就這樣善罷甘休?就讓杜家那羣混蛋白白得了好處?”陳家老祖的話一出口,祠堂中衆人頓時情緒激動,開口反問。
“不這麼做又能如何?龍主親自在場作證,有龍庭在上面鎮着,我們陳家不可能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觸怒龍庭的下場就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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