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相對才能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被靈氣滋養的原因，戎擎好像變得更年輕，皮膚也更好。
硬朗的五官充滿着野性，銀色的瞳眸在凝視人的時候一種獸類纔有的冷血。
可在看到蕭黎之後，微微一蹙眉，瞬間變得忠厚沉穩。
戎擎是女帝的守護將軍，對別人來說，危險強大，如臨大敵。
楊鈞被人成爲笑面虎，而戎擎則是嗜殺的雄獅。
但對蕭黎來說，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
低到她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目光所及從來沒有他的身影。
但只要蕭黎一個念頭，她只需要開口，戎擎一定會在，不管前面是誰，他都能毫不猶豫的執行。
他好像已經拋卻了自我，完全把自己變成了蕭黎的一把刀。
不用就放在那裏，需要的時候，瞬間出鞘，無堅不摧。
難得今天蕭黎終於正面看到他，這纔想起從她回來到現在，一次都沒寵幸過他。
他跟其他三人不同，他們總是想要蕭黎的關注和熱情，只要他，一直站在後面，不爭不搶。
蕭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自己泄了口氣。
戎擎跟她多年，十年如一日，實在沒什麼好問的。
“你......進來侍候。”
戎擎寵辱不驚，只有一雙眼眸追隨着蕭黎，在聽到命令之後，眼裏有一絲異樣的流光：“微臣遵命。”
蕭黎去沐浴了，戎擎侍候的時候不多，但這麼多年，次數也不算少，加上他用心鑽研，雖然人看着五大三粗，但也能做到粗中有細，面面俱到。
他並不猴急，先照顧蕭黎，等她洗漱好了，自己才匆匆洗漱。
到了牀上也是先照顧蕭黎感受，等到她允許了，才放開自己，把壓抑的情意盡數奉獻給心愛的帝王。
因爲有蕭黎鎮壓，朝中強者如雲，且很快制定了相應的對策。
所以這一次靈氣覺醒造成的動亂一切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當然，對於朝中重臣來說，女帝陛下強大，對他們有知遇之恩，他們敬重陛下、崇拜陛下，所以願爲陛下所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天下能見女帝的人太少了，更別說得到女帝垂青。
就算女帝是千古明君，惠及天下，但總有人貪婪不止、慾壑難填，甚至覺得女帝奪走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榮耀和權力。
本來被女帝鎮壓，他們都已經認命了，可隨着部分人覺醒了靈力，潛心研究，覺得自己也能掌握這強者的規則，那沉寂的野心漸漸復甦。
人類馴養妖獸行兇作惡，豢養貧苦者爲奴，爲非作歹，屢禁不止。
極端的光明背後一定是無盡的黑暗。
人性的邪惡扭曲根本不是世界規則和律法可以改變的，就算是蕭黎也不行。
有善就必定有惡，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
相對才能存在。
而蕭黎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強律法和監管力度，提高他們的犯罪成本。
所有人覺醒靈力之後，壽命和身體健康有了保障，朝中官員結構也越發穩定，幾乎上是不可能再挪動了。
朝廷強大且穩定，那就算偶爾有一兩個鬧着要造反的，也會很快被鎮壓，掀不起太大風浪。
一晃又是五年過去，天下徹底進入新的軌道。
一切都往繁榮強盛的方向發展。
又是一年年關，蕭景奕卡着點兒回來，不過今年他還帶了一個特別的人。
蕭景奕得意的賣個關子：“皇姐，你看看這個，還認不認得？”
殿中間站着一個高大的少年，身量修長，五官俊朗，眉目清正，衣着不算華麗，但也都是上乘。
一眼看去，儼然是教養極好的少年郎。
察覺到蕭黎的打量，少年規規矩矩行禮：“秦霄拜見陛下。”
有些意外，但也不是那麼意外，畢竟蕭景奕只差把答案寫在臉上，蕭黎不可能看不出來。
而且當初秦霄是個乞丐娃子她都能認出他的身份，沒理由現在就認不得了。
讓蕭黎意外的是秦霄短短几年的變化，誰能想到這竟然是當初那個瘦弱的乞丐？
蕭黎把人交給了蕭景奕，這五年她沒過問，蕭景奕也沒有刻意提及。
突然見到，對比太明顯，不過看得出來，蕭景奕把人養得極好，教得也不錯。
秦霄是行的跪拜禮，拜完之後拿出一盒子東西奉上：“當年幸得陛下垂恩，免我孤苦，賜我造化，秦霄銘記在心，陛下大恩大德秦霄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勤苦修煉，早日爲陛下效力。”
蕭黎：“......”
倒也不必如此，她把他送去蕭景奕那裏，也沒想過要他報恩。
不過秦霄如此鄭重，證明他知恩圖報，重情重義，蕭黎沒幫錯人。
蕭景奕幫忙拿了秦霄手中的盒子遞給楊鈞檢查。
“皇姐有所不知，聽說我要帶他回來，這小子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我還以爲他害怕不敢來呢，沒想到他跑去了雪山，就爲了準備這份禮物，回來的時候一身凍瘡，簡直慘不忍睹。”
因爲女帝的緣故，蕭景奕對秦霄格外上心，雖然沒有公開收徒，但親自教導，也算是半個徒弟，加上秦霄天資聰穎又乖巧恭謹，蕭景奕對他也是有幾分真感情在裏面。
知道他感恩女帝卻又怕自己的禮物不夠分量，所以幫着說兩句好話。
楊鈞將盒子呈到蕭黎面前，盒子裏是兩顆雪白冒着寒氣的妖丹，還有一株冰晶雪蓮。
蕭黎看完，擡眸看向眼神忐忑的少年：“禮物有價，心意無價，朕很喜歡。”
“起來吧。”
蕭景奕笑着打趣他：“看吧，本王就說不用太緊張，皇姐人最好了。”
秦霄勉強笑了笑，輕鬆不了一點。
當初他遇到的是縮小版的女帝，對女帝的威嚴並無實感。
這些年學習歷練，他也明白當初那個樣子是特殊力量所導致，而真正的女帝是成年人，威名赫赫。
這些年他跟在蕭景奕身邊，聽到了許多關於女帝的評價和傳聞。
女帝是明君，但比起她的英明，更多的人討論的是她殺伐果決、冷酷無情、手段狠辣。
他完全無法把她跟自己當初見到的那個小娃娃聯繫起來。
尤其是在終於看到的那一眼，曾經記憶中那個小娃娃瞬間粉碎，只剩被威嚴震懾後的敬畏。
同時也無比感慨，當初他何其有幸，竟然能遇到女帝，還得了她得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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