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頌,鋼琴滅世曲,第一章,滅情

作者:吳念真
很多人在談人生、歷史、經濟、理財...以及如何在幾歲前完成什麼..際遇大不同,世上沒什麼是了不起的,做一個真正的自己吧!

  人到達一定的認知時,被超越與不被超越都該有其自知自明。

  套用黃易兄一文於以自娛自愚:七八年前的某一天,我和一位愛思考的朋友龍吟月在大嶼山的田野間漫步

  走著、走著,正好談論著宿命有無的問題。來到了一道小橋上、樹的濃蔭下,溪水在橋底流過。

  龍吟月的注意力被另一生物吸引過去。嘆道:「那隻蝴蝶真美麗!」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隻大蝴蝶悠然停泊在橋下溪流、突出水面少許的一塊石頭上,由於雙翼合起來,我看不到牠翅膀上美麗的圖案。

  我道:「真是那樣美麗?」龍吟月點點頭。

  我好奇心大起,在地上隨意撿起一粒粗沙往橋下十多尺外的蝴蝶方向拋去,粗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線往蝴蝶落去,在我們不能相信下粗沙竟擲中蝴蝶的頭。

  美麗的蝴蝶慘然掉進水裏。隨著水流一起一伏,往下流衝去,一時間我們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我若要蓄意擲蝴蝶,憑一粒粗沙,可能千百次也擲不中,但造化弄人!蝴蝶卻因牠的美麗和我的好奇而死了。

  龍吟月突然說道:「假設一切生命都是註定的,意義就不是由我們決定了。貧窮貴賤,相不相信命運都只是命運註定下的型式」

  我知道龍吟月是說蝴蝶是註定要死在我手。有人會說既然一切都是註定,那何必努力呢?那就不努力吧!誠如龍吟月所道的,努不努力已經是身不由己了,一切註定好。

  龍吟月再道:「說到底,從沒有人能瞭解時間,瞭解真正自然的命運..鍾只代表人類的經驗,命運更代表了人的侷限...哈哈哈」

  我也笑了,我知道龍吟月在思想的天地中已經破侷限而去。他笑正表示他得以窺視【道】了,也表示他正到達了『無境之境』界去。至於我笑是因爲明白我們成爲「知己」的難能可貴啊!─少時逍遙王手抄記。

  千年一醉昂揚一步舉世一龍天地一舞凡夫一居〖自〗由一抒馳掣一龍致憾一武絕曲一吟愛恨一壺悲歡一月山海一慕【醉龍居─龍吟月】

  跨步走。走,走着,隱約的,聽見淚流的聲音,奇怪?杳無人煙的地方,怎麼出現這種聲音。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我跨步而走,走着,走。

  我的愛人已經快三十而立,奇怪的?那個流淚的聲音一直隱隱約約的彷佛一直跟着我,我決定不走了,就此停步,試着找出原因。

  原來是天地在哭泣,哭我們未來將消失!然後百年相思。

  當我知道我的夢已經破碎!經歷過的事情讓我知道幸福的愛對我來說一樣只是個幻影充滿了悲傷和困惑,已經碎裂掉的心,不奢望有誰把愛分割一些給我,我需要找到一處讓靈魂休憩的地方或許到處都有愛的果實在成長!但是對我來說它們是衝擊來着的。一首西洋歌的歌意。

  每天心痛,每天癒合,每天變強。眼前的路,迷失了,救我?

  無事在關渡河畔靜坐,看山靜雲閒,一片山水,天遼地闊,好像時間都已靜止不動。覺得是洪荒以前的風景,一切都在等待開始。好像畫家未曾動筆以前面對的那一片空白;好像演奏者手指停在琴鍵上空,屏氣凝神,一點聲音沒有,但一切就要開始。

  好像舞臺上空無一物,任憑鑼鼓喧天,人還沒有出現,時間與空間都在等待,等待生命初始,等待洪荒裏第一聲嬰啼,叫醒天地。

  一隻白鷺鷥靜靜飛來,原來靜止的畫面,忽然動了起來。照片變成了電影,剎那間,有了聲音,有了動作。通常,潮退以前,鷺鷥多落在紅樹林梢,或落在支出水面的木樁頂端。牠們可以棲止不動很久,細細長長的腿,曲線優美的頸脖,通體雪白,在風景裏特別醒目,像一尊高貴的雕塑。

  鷺鷥的靜止不動,其實是一種專注吧。和畫家面前的空白一樣,和演奏前的無聲一樣,鷺鷥專注的是牠的生存。全力以赴的專注,使生命凝肅成一種美,一種像雕塑的美。─這是曾經有位文學系的女學生在跟我比誰的情書寫的較好,我幾乎七天七夜沒睡,後來她承認了我纔是高手,然而我也忘記寫些什麼給她證明,我只知道一個學院式風格出來的人是抵不住天馬行空的絕!

  低着頭無語,世界充滿狡猾的空氣。不走,遠方。擡頭望着一片藍天,迎面來的是龍吟月。內湖路一段你看了一年你有什麼感想?

  笑什麼呢?除了一笑置之以外沒感想。

  萬卷書你翻了一年你又有什麼心得呢?

  爲什麼哭?除了一哭再哭以外沒心得。

  生來笑、死去哭,快樂和感動不斷交織。

  是誰闖入現代的網路,想解開歲月裏的黑夜束縛,文字裝扮了紅塵癡情錄,恰似上了粧的青春貴婦,仰望創世紀的劈天裂幕,挑引向愛情的國度,人來人往如五里迷霧,那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抱不到嫦娥吻玉兔,是哪位詩人狠心撥開這團迷霧?誰是歸人誰是過路,遇見你後思念開始進駐,羽化成仙你最酷。

  孤獨落在快速的科技網路,憶起古老的國度,矛盾裏的絕悟,過去未來都像森林迷霧,撥開迷霧遇見不歸路,回頭已無路,關掉電腦是世界末日,一切落幕!我與你的熱情都叫作酷,不輕易發怒的兩隻動物。你需要我的保護,我忘了怎麼守護,都在各自的歲月裡過渡。

  諸天寂,衆神默!笑嘆千秋與風月;一任風歌蔽月明,一世逍遙,一步步,步向王者之路,孤獨之路。

  情,鎖成一座樓。走過世間的疼愛,你是唯一的光明。

  舞飛舞狩獵,戰止戰尋戈。給我一朵huā,死而無怨。聽幾首絕歌,想的都是你。飄渺總緣份,到死才停落。唱我的歌,聽你的調,*光就閃耀!譜我的曲,編你的詞,人生無處不幸福,龍吟王韻,逍遙知音共奔放。

  風吹起了,人變了,你感受到了嗎?不重要了,你終於成仙了,我也成魔。

  變了,看似不變,每一天都在變,風吹起了,你感受到了嗎?重要嗎?感覺你很像飛舞在天空而斷翼的天使,虛假的世界毫無情感的世界,在我因你墮落魔界裏稱雄的那一天開始,日月顛倒山河移位時間空間錯置的那一天開始,我打了千萬字紀念狂奔浩嘆的歲月在你臉上開始龜裂的痕跡!

  你感受到了嗎?我沒有意義,因沒有你其她的意義都不屬於我的意義,而我卻因爲沒有你而逐漸傲笑人世間啊!這真是荒謬的一個世界呀!心碎的人兒那裏去?曰:無處可去,從此,你自己一個人就是意義。

  《黑之頌:鋼琴滅世曲,第一章,滅情。》

  延着海堤防,海風吹襲來格外舒適,我並沒有牽蘭的手,走在淡水小鎮靠海的磚道上,風吹起長髮的她有一種飄逸之美,而我絲毫沒有要佔有她的意思,只是靜靜觀賞一些好像是人間美好的事物那種心意。

  她看着我微笑說道「海很美,若能乘着雲,雲遊四海很像古時候書籍描寫的神仙。」

  低矮的屋檐,一棟一棟風格迥異的樓房,有些窗子長滿青苔,有些種植樹與huā,煞是好看。

  眼界來到一棟西式歐風的建築物,有荷蘭的味道,鬱金香在大門口兩徹,門上有風車造型灰藍色的

  「喂!月!你都沒聽我說的話喔,我的意思其實是在說你只差不會騰雲駕霧,不然你很像〖中〗國的古代神仙,快樂又隨心所欲。」..那是*啡館,*啡香遠遠的就聞到了,突然有人挽起我的手臂,好奇的看着我,撒嬌的聲音傳入耳中。

  『八仙過海各憑本事,第九仙獨留岸邊,留戀人間!哈』當時的我,很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微笑的看着人間百態,聽世間所有萬物的聲音,沒有要擁有這世界的**。(未完待續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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