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該求我 作者:未知 珺艾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像是壓着釘子,不一會兒就挪一下,很快遭到陸克寒的鎮壓,他湊到她耳邊道:“想去廁所?” 她連忙搖搖頭,打牌太專心,水都沒喝兩口,現在不僅口乾舌燥,還要加上一個心慌意亂。 一張張地鈔票數出去,還是美金呢,眨眼就輸掉一筆大的,把其他叄人喂得眉開眼笑。 她不是心疼錢,而是後怕,陸克寒哪裏來的好心,會不會扭頭再給她安上一個罪狀? “要不還是你來吧,我不太行。” 旁邊穿一身元寶領子長袍地男人立刻瞪她一眼,笑眯眯地:“牌桌上風水輪流轉的,也許你一下把就來火了呢?” 陸克寒揉一把她的腦袋,顯得二人關係十足的親密,讓她繼續。 珺艾乾熬一陣,慢慢的,手氣果真好了起來,她不貪心,有小牌就胡小牌,興奮得不得了,像是給她一雙翅膀就能飛出窗戶般。 一連收了叄盤,到第四盤時,竟然給她攢得一手漂亮地好牌,正猶豫是做清一色還是碰碰胡時,穿馬褂的陳老闆丟下一張氣筒,珺艾剛要去碰,嘴裏嗷地叫了一聲——桌子底下,她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咋啦?要碰啊,一張牌而已,別這麼激動哈哈哈。” 珺艾好不容易調整了自己的面色,將抽出的那張牌緩緩地放回去,舔着臉笑:“我再想想,再想想。” 大家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放過這張七筒,後面就難做了,好不容易等來一張牌,卻被對面的財務長給截胡了。 這人擡臂籠拳:“承讓承讓。” 珺艾着實氣不過,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陸克寒一下,誰料陸克寒沒叫,她的上家奧喲一聲叫起來,又是調笑她:“小孩子啊,輸了錢氣性這麼大?來來來,送一個東西給你玩兒。” 說着這位陳老闆從口袋裏摸出一截象牙短扇,一看就是個好東西,珺艾扭頭去看陸克寒,男人輕點一下頭,她便硬着頭皮把禮物收了。 大家玩到八點,還是意猶未盡,陸克寒說屋子待着悶,先去喫飯,喫完飯找個地方跳舞,回頭還想打我們再繼續。 於是男人們陸續叫人打電話,有叫姨太太的,有叫有名的旦角,等到了飯局上,一屋子衣香鬢影快活得要命。 珺艾對於他們來講成了個新鮮玩意兒,紛紛都要敬她的酒,陸克寒假模假樣地說道:“她酒量不好,喝多了待會兒要發酒瘋。” 大家笑,繼續笑,笑個狗屁地笑。 話是那麼說,也沒見他真攔着,珺艾一張斯文秀淨的白臉喝得想猴子屁股。 可她吐了兩回還有理智呢,她在這裏忙活,陸克寒在旁邊坐得輕鬆自在,跟人聊股票、聊期貨,又是聊投資聊女人,珺艾身體裏的火拱成萬丈光芒,咚的一聲將玲瓏地小酒杯重重地擱到桌上:“我喝不下了!” 要說她也是個混社會的青年女性了,決計不該這麼任性胡來,可是她憑什麼讓他在旁邊逍遙快活了?他會記她哪怕一根手指頭的好麼? 衆人瞬間安靜了片刻,兩叄秒的樣子,繼而狂笑得要掀翻屋頂。 她是看不見自己的樣子,紅彤彤的小臉,滿是怨氣,那雙茶色的眼珠子亮得能噴火,只是這怨氣非但不討人嫌,看着還挺可愛。如果她是一條狗,大概會遭遇無數隻手地擼狗行爲。 “安先生,這就是你不對了,放着女朋友不管,還談什麼家國大事?” 珺艾從鼻子哼出聲來,外人看着大概是真有點罪了,在這裏齜牙咧嘴地:“我纔不是!” 陸克寒大大方方地將她摟過去,湊過去輕語兩句,像是情人安慰低語,然後朝大家道:“見笑見笑,喝多了耍酒瘋呢。” 外人哪裏知道珺艾聽到了什麼,男人聲音陰森森地恐嚇她——再鬧就接了你的皮。 到後面她就沒什麼印象了,直覺自己還清醒着,被陸克寒轄制着繼續陪他們玩,跑去飯店樓下的舞廳直鬧到半夜。 後半段她成了撅不開嘴的悶葫蘆,窩在卡座角落哼氣噘嘴,陸克寒抽空過來看了她一趟,順手把這能掛油壺的嘴捏了捏。 珺艾一扭頭,纔不理他。 怕不怕?誰知道,屋子裏熱熱鬧鬧的,滿是人聲麗影,好一個繁華的安樂世界,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悶不吭聲地,快到極限了。 場景一轉,她又回到了德國飯店打牌的地方,反正不知怎麼地就上來了,有人喂她喝了口清涼的茶水,珺艾翻上眼皮,一看是這狗王八蛋便揮手打開茶杯,茶杯跌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她不管,揪住陸克寒的衣服道:“我要回家,回家!” 陸克寒不是不累,只是對着這麼一個人,倒是還有餘力來擺弄她:“不着急,少峯去了下面縣裏,不在家。” 他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點了香菸抽:“半月之期又到了,你的貨呢?” 珺艾自認爲爲清醒得很,一字一字地聽得清楚明白:“貨貨貨?貨不是在你自己手上嗎,你一句話的事情,非要刁難我,有意思?” 陸克寒微微一笑,沉默片刻,輕飄飄地說:“有沒有意思我說的算,你有什麼資格?” 珺艾跳了起來,一路走得歪歪扭扭,過去又是揪他衣領,醉醺醺地反駁:“就算我沒資格,臉也陪了,時間也陪了,這筆賬總該清了吧!” 男人看她搖得驚險,隨時要倒,於是一手掌住她的腰,握住後不由得捏了捏,捏得一手的好手感。 “清不清也該我說的算,你要是懂事,現在就應該求我。” —————— 抱歉來晚了。 叄人rapper的小姐姐,你每天給我rapper,咱保證每天更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