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o壹8ū.coм 9.雷霆之悲 作者:未知 兩具軀體在雪白的大牀上糾纏、抓撓、繃緊。 溫宏從脖頸到後背,弓成緊繃危險的弧度,像極一張拉滿的弓弦,睡袍滑下去一大段,背脊深深地朝中心下陷而去。 他把頭低下去,內在的瘋狂顯露無疑地暴露在他的手勁上、脣上、腰上。 只要堵住她的嘴,飢渴地吞噬着對方的口水,去挑那隻縮瑟後退的粉舌,一力地往自己口腔裏吸,吸得珺艾引頸着半擡,秀髮亂了又亂,嗅到的都是清甜、滋潤和柔軟。 想必如果可以一口把人叼進嘴裏咀嚼,嚼出汁水,再吞金肚子裏,哪裏再也去不了,就是最暢快最美好的願景。可是她不願意啊,還在掙扎,幼蛇離開母巢後的軟和弱,驚和恐,被人捏在手裏把玩,隨便一掐脖子就要斷氣似的。 溫宏長吻一通,終於歇下一口氣,珺艾的浴袍早被蹭開,熟透的荔枝自動自發地裂開果殼,露出裏面的白嫩的肉。他壓住她的雙手,眼睛裏是滾熱的霧氣,猩紅的血絲,見那脆弱的下巴高高揚起,胸脯流露出來,茶栗色的奶頭已經硬成了色慾的糖果,後背便過來一叢電力,電得他也是跟着發抖。 他喊她的名字,續吻過去,從頭到腳的匍匐,舔過一遍上來扯開珺艾的腰帶來開腿。 心裏發痛地在喊在問,眼角含着酸腐,到底問不出口,太難了。不知道爲什麼就會這麼難,捏起她的下巴,聽她衰弱地喘息:“小艾,看着我,看着我。” 珺艾睫毛上掛着淚珠,在燈下一閃一閃地,迷濛地凝視過來,也不曉得看到什麼,嬌花含羞似的抿脣笑了笑,撇開臉去。 溫宏的喉嚨一滾再滾,徹底打開她的身體,蟄伏下去,死死地摁住她的腿心,眼見着下面紫紅髮脹的陽具,這東西如此挑嘴,如此不聽人使喚,幾年都沒動靜,此刻卻是漲得發痛起來,一點點地埋進那個嬌羞又淫彌的地方。 舌底迸發出一聲低喘,他弓着身子進入她,感受裏面的溫暖和緊緻,舒服要死過去,於是越動越激烈,整張牀都因爲他的動作在發顫,彈簧在底下叫囂。 頃刻間就把身下的人操成一朵爛漫流汁的小花,她的身體對於他來說是那麼幼小,摺疊起來後完全就是一團,小小的一團,貓咪似的一團。 像是打了一陣強心劑,溫宏緩緩的恢復幾分神志,啵唧一聲,肉棒從軟爛的小嘴裏抽了出來,狠狠的興奮過一回,身體徜徉在飄飄然的眩暈中。還是不可置信。還是仔細去看她,小艾很真實的躺在他的身邊,富有溫度,聲音幽怨的喘着,搔人肺腑。 他按照腦子裏想的那樣,讓她側身蜷縮起來。而他從後面抱過去,碾那豐盈的奶子,又是愛憐的摸摸圓滿的臀,抓捏着掰開,再度緩緩地推送進去。 他把她整個地抱住,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珺艾溼漉漉的腦袋在他手臂上哀哀地蹭,嘴裏溢出嬌吟。溫宏愛憐地貼過去,親吻她的耳垂和側臉:“小艾,喜歡嗎?” 珺艾醒來時是完全的混沌,呆呆地坐在牀邊,桌上的鐘盪到十二點,清脆的擺動聲將她叫醒了。 衣服已經穿好,睡袍安靜地垂吊在衣架上,她迷糊地起身在裝飾的大圓鏡上照了照,臉色還頗好,粉橙橙地像是打了一片胭脂。但是摸上去後又沒有,還沒上妝呢。思緒一陣陣地斷片,過了一會兒她已經坐在圓凳前,開始梳妝打扮。抹口紅時自言自語道:“剛纔想什麼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ρó18κ.) 口紅自然是畫歪了,徐徐地擦乾淨,用粉補上去,重新再畫。 收拾好臉面起身,腦子突然裂開似的痛了一下,頓時滑過一段尷尬的景象,昨晚洗澡時好像碰到大哥提前回來了?後來呢? 珺艾捶了捶腦袋,意識到老毛病又犯了。像是人還在那輛週轉的火車上,眨眼就到了新地方。 房內的一切,細毫無疑的衝進瞳孔,桌子椅子擺件全是一通狼藉,倒是都是砸碎的瓷片,種種跡象顯示着男人離開房間前,是如何地大發雷霆。她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在這麼雜亂的地方踩過去,還分毫無傷。 隱隱地有些擔心,心臟也揪了起來,正巧敲門聲也響了,她嚇了一跳,趕緊去開門:“大哥” 倒不是溫宏,伍正德擔憂地看她一眼,見到屋內情形後大吸一口涼氣。 “你還好吧?” “我?我很好啊,沒事的。” 正德進門來,扶着她在一片乾淨的地方坐下,這狀況也不好叫人進來收拾,乾脆自己撈起袖子清理現場。 他猜測着這兩人必定是要發生關係的,可是牀鋪已經被收拾過了,乾乾淨淨的整潔,什麼都看不出來。 收拾差不多了去洗手,客房服務把熱茶和午餐送了進來。 正德把水杯給她端過去:“來,喝口水。” 她那樣子,渾然不覺地,置身事外的,同時也是隱隱的欲碎。 珺艾老被他盯着,略有些煩惱的挪了一下坐姿,心裏還是焦急,伍正德倒是率先問道:“你們怎麼了?一大清早地,他發了好大的脾氣,真是沒見他氣性這麼大過,臉都發青,天還沒亮就要下船。” 珺艾嚇了一跳:“他走了?什麼時候?半路也能下船嗎?” 正德細細地看,緩緩安慰:“九點就走了,剛好在港口添補物資,他就走了。你不要擔心他,在那裏坐火車回去也就個把小時,很近的。” 其實看溫宏那樣子,一下船勢必就要去醫院走一遭,他也不好說,怕嚇着她。然而到底是什麼事讓兩人鬧得這樣的僵? 伍正德難免要往牀上那檔子事去聯想,溫宏不能人道在私底下都是默認的,除了工作和交際,一向反感跟女人有額外的聯繫,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說的就是他,完全沒有絲毫浪漫細胞,連想都不去想。所以溫宏把珺艾領上船時,他也就不舒服了很短的時間,同爲男人的角度,他還是很體貼溫宏能夠鐵樹開花,還是那句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嘛。 還是說他始終發現自己沒能在喜歡的女人面前重展雄風,所以負氣離開了? 如果只是這樣,又怎麼會火氣大到砸了一屋子東西?癥結大概還在女人身上。 伍正德眼尖,珺艾扭動脖子時,深紫色的印子觸目驚心地露出一截來,他的心情跟着往下墜。 但是他怎麼隱晦地問,珺艾也是不懂的,問得煩了還要請他出去。 遊輪度假之行尷尬地在第三天就暫停了,溫宏突兀地離開,伍正德也是沒什麼心思玩樂,那個貧民的女人也是躲在船艙裏不出來,大家十分掃興,索性分開來各玩各的。 隔了一天遊輪回到港口,正德故意磨到最末尾,同行的已經坐車離開,他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從後一把拎了珺艾的行李箱:“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珺艾此時已經不想見他們中任何人了,但是人家伍先生一直對她施展友好,心裏還會過意不去,將頭一點,就上去了。 此後一個月,深秋進入了蕭疏的冬日,珺艾從一開始的期盼,慢慢地說服自己放棄這份期盼,總之不論是風聲還是人,都沒見到溫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