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溼透了 作者:未知 溫宏知道唐萬清就在門外,關房門只餘一條細縫時,兩人的視線在那條狹窄的滾動着昏熱氣息大宅縫裏對上。 通通的涼而陰冷。 唐萬清當然可以衝進去把兩人的好事給攪和了,但那又有什麼意思? 溫宏注意的外面的動靜,片刻後傳來下樓的聲音,男人慣是會裝的,狡猾得就像狐狸。就算是輸也絕對不肯露餡,笑吟吟的聲音在大廳裏迴盪,說還有點事兒,先出去一趟。 珺艾柔滑溫暖的臉頰在溫宏掌心裏蹭,他看過來,跟心愛的小妹互相凝視,珺艾溼潤着一雙杏眼,含着羞澀的情動。他看着她,心裏多痛,多酸,被她身上散發出的甜膩的香氣給包圍着,整個人像是掉進沉浸熱氣瀰漫的空間裏。溫宏的腦子一陣陣的發昏,喉嚨裏溢出鐵鏽味,他能怎麼辦呢。 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可笑的平庸的長情男人。他當然嫉妒唐萬清,這個狗東西要什麼取什麼搶什麼都是輕飄飄的,就如在進行一項最擅長的娛樂活動。感情於他彷彿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點綴品。拿得起放得下,這該是男人生存的基本品質。但是他卻放不下。心臟裏穿了一個窟窿洞,要填上太難。 解藥就在眼前,可是他到底能擁有她多久? 珺艾觸碰着他的眼角,不知怎麼地,自己也流下眼淚來。 張嘴要說話,卻被溫宏給捂住了。隔着一隻手掌,兩人互相抵着鼻樑摩擦,珺艾伸出舌頭舔他的掌心,跟貓舔水似的。溫宏真想把她摁進自己的胸口,摁進心臟,把人永遠的藏在裏面。 人生就是一場可笑的悖論,永遠都只會在你意識到有可能失去,或者已經失去後,將你狠狠的折磨一番後,纔會告訴你哪些東西是拿任何東西都想換回來的。 上帝不施與你痛苦,就不會給你真正的快樂。 溫宏抄過珺艾的後背,將她擡高了些,一把扯下領帶,卡到珺艾嘴裏繫到腦後。 領帶壓着她的舌頭,吞嚥也不能,口水一淙淙地往嘴角下流。 一隻大手顫抖着解她的扣子,扯下里面的乳罩,登時將腦袋埋了下去,大口的含住乳肉再卟出來,如此反覆的吞吐。 珺艾輕吟着抱住他的腦袋,雙腿隨即被擺到櫃檯上,乘一個可笑的開腿青蛙,男人挑開下面的內褲,捉出核肉大肆的碾壓,穴口受了大刺激,她的胸口也是漲漲的發麻,又疼又癢。 溫宏配合着大拇指將中指插了進去,裏頭的熾熱的嫩肉狠狠地吸着他,他低喘一聲,抑止的性感,含住珺艾的脣:“小艾,你好溼,溼透了。” 她想要併攏雙腿,根本並不住,溫宏加了一根手指攪進去,攪得咕嚕咕嚕地響,身上的血液不斷地升溫。她快被燙壞了,不斷地搖着頭,低泣着去抓男人的衣服。溫宏把下面攪成亂糟糟的泥潭,終於鬆開自己的皮帶和拉鍊,對準翕合流澹的小穴,款款地插到最深處。 “那麼喜歡孩子,我們也要一個吧。” 一切彷彿都是他的自娛自樂自我安慰,因爲珺艾不會回答他,就算鬆開她的嘴,她的迴應也不是對他。┋ρO㈠捌ù.) “小艾,你知道嗎?你最適合做母親。” 如果她能爲他生下一個,他能想象得到自己會如何無底線的寵溺那個孩子。教養孩子他一直認爲是需要有章法的,寵溺是絕對行不通,那樣會養出一個無能的廢物。但是現在竟然覺得,小艾給他生一個,就算孩子長大成了一個無能的廢物,他也願意愛他。 雙手壓開她的膝蓋,頂到牆面下,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朝他敞開,那樣可憐兮兮地蠕動,含吸着他的分神。 溫宏一次次的盡根而入,珺艾受不住地摟他抱她,啊啊的低叫,他鬆開鉗制,她便緊繃着顫慄身體環住他的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朝上頂進去,撞出黏液和泡沫,碰撞的囊袋也變得粘溼,不用看也知道褲子溼了一大片。 他把她壓到牀上,抄起一條腿往上壓到而邊,她是有點疼的,又有點懼怕過於激烈,欲拒還迎的推他的胸口。 溫宏抵過去輕噓一聲:“他們都在外面呢,會被聽到。” 珺艾在下面蹭着挪着,到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溫宏笑着咬一口她的脖子,雞巴往外抽了大半,啪的一聲大響肏到盡頭。 這張銅牀承受着兩個男女激烈的交合,好幾次,牀腿發出刺耳的聲音刮過地板。 溫宏十點鐘才下樓來,幾位朋友都玩得差不多了,聚在沙發邊聽收銀機打牌。 梁朝他擠眉弄眼地:“你再不下來,我們就要告辭了。” 伍正德的未婚妻臉眼都不擡,不好意思看過去,一雙男女撇開客人上樓去,老半天了只見男主人下來,就算是頭豬也能猜到。 大家閒談到半夜才散開。 時間漫漫的過,以最好的面貌最輕快的姿勢飛舞過去,像是孩子手裏團團狀搶輕飄飄的棉花糖,白得天上的雲一樣。只是未免要喫一口少一口。炎炎的夏天眨眼就來,厚實的大衣早已換下來,老周在一個鳥兒飛叫着早晨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木板牀上,頭一夜罕見地給珺艾講了講他那個兒子。他說難過的事總有個期限,日升月落都是人間常態,失去什麼得到什麼也是靠一顆平常心。說着把手裏的古蘭經送給她,讓她學着讀一讀。這天早上他就沒有醒過,也是再也不會醒了。把他生命裏最美好的結局送給她。 喪事有溫宏這邊來操辦,不算浩大,但是該有的全有,以長輩的禮制辦了三天。除了他的幾個朋友,不請自來的唐萬清,也就是衖堂裏的幾個鄰居。珺艾白天裏也不見得要哭,到了夜裏哭得頭都在發痛,幾乎下不了牀。溫宏過來抱她,安慰她,你要替老先生開心。不管是哪個年歲,高齡老人家能夠壽終正寢就是幸事。收殮屍體時,老周臉上還掛着笑容,證明他此生在這裏結束,已經沒有遺憾。 “不要怕,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對抗生命逝去的悲愴,最好能由新生命來驅散。溫宏找唐萬清借了小健,讓小健去陪珺艾,當然還有愛德華那條脾性溫和的大狗。 唐萬清好長時間不折騰,懶懶地坐在沙發裏抽菸,膩着溫宏忙來忙去的身影,不由地諷笑一下。 轉頭出了溫家花園,邁着長腿拐進附近的巷子,進入一間筒子房。門內有兩個打手,正守着椅子上遭過暴打的探子。 探子來自蘇南,準一個新式的愣頭青,受了誰的慫恿跑來上海。 唐萬清心情本來就不好,等着半個小時不見那人招供,拍了大腿過去,捏住愣頭青的臉,拿菸頭去燙他的眼睛。是真燙,淒厲的尖叫聲被打手給捂住了。黑血從青年眼眶裏流了下來,唐萬清邪凜着笑一下:“我有的時間陪你玩兒,一隻眼睛沒有還有一隻,兩隻眼睛沒了還有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