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鍾文冉在他醒來第二天,果然被護士長趕出了醫院去,原話是:“你的情人都醒了,就別浪費牀位了。”
他不知道護士長是怎麼看出來的,想辯駁,又無話可辯。
這算是默認的態度讓醫院裏的小護士們陷入沸騰,總在他每天下班去看望祝曜淵時,找藉口路過他們的病房門口。
鍾文冉不知是自己的omega性別吸引了她們,還是和祝曜淵難得一見的ao搭配,現在帝國中omega數量稀少,多數都是ab和bb伴侶,旁人覺得稀奇倒也正常。
不過其實他想錯了,醫院裏人流動量大,小護士們什麼沒見過?她們是覺得他長得好看,加上爲了個alpha賴在醫院不願意出院,腦補出了有八百個偶像劇,全醫院都想過來見識見識罷了。
——當然回去後究竟是被誰迷住就不一定了。
強勢點的喜歡鐘文冉,小鳥依人點的爲祝曜淵臉紅心跳,短短几天,他們在醫院裏小小的出了下名,本人卻無知無覺。
正是正午,陽光直直的照進窗內,灑在牀頭櫃上的花瓣兒上,留下小片傾斜的陰影,病房裏爲了通氣,窗戶開了一半,陽光驅散了消毒水的味道。
整個病房裏,洋溢着股慵懶、愜意的氣氛,祝曜淵半躺在病牀上,面前擺了個筆記本,正在專心處理工作。
他興致缺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時有人推門而入,他以爲是值班的護士,頭也沒擡,道:“窗戶不用關了,先開着吧。”
來人把病牀門帶上:“醫生說你的頭不能受風,再開下去要頭疼了。”
祝曜淵聽見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緊接着眼中升起笑意,立刻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今天來那麼早?”
鍾文冉放下飯盒:“沒什麼事情,就先來了。”
他放飯盒的地方太靠邊,有些要掉下來,便往裏挪了挪,哪成想一下子碰到了花瓶,花瓶是玻璃的,稍微一碰就要倒。
花瓶傾斜,被他眼疾手快的撈住,然而裏面的花束還是滑了出去,正好落在祝曜淵手中。
祝曜淵捏着溼潤的花枝,與怔忡的鐘文冉對視。
鍾文冉的眼睛與祝曜淵的內斂截然相反,他的眼睛雙眼皮褶皺很深,是種扁圓的形狀,帶着茫然與人對視時,能讓祝曜淵心手腳一齊軟了。
他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遇見的場景。
祝曜淵與鍾文冉初相遇,是在他當兵後的第二年,那年他身上的痞氣正處於個被完全磨平的階段,渾身上下一股正氣——不過是在有領導監督的情況下。
那年帝國內abo三性平權運動正炙熱,omega鬧事、beta不平,alpha們則負責鎮壓,舉國望去雞飛狗跳,人人互撕,人人自危。
互撕的是“omega應該站起來派”和“omega應該乖乖待在家伺候alpha派”,自危的是alpha們,beta們則在這場混亂中和稀泥,煽風點火。
每次上網看到相關新聞下邊的評論,最陰陽怪氣的肯定是beta無疑。
其實從古至今,一個omega應該溫柔賢惠、善良體貼,既要順意丈夫又要教好孩子,不能抽菸,不能喝酒,不能做大部分“出格”的事情,這幾乎成了所有人眼中無法磨滅的刻板印象。
前有先人給omega定下了足不出戶的規矩,後有國家規定了《omega公民規範守則》。
詩人讚揚他們的柔順,作家悲哀他們的麻木,音樂家將他們比作金絲雀,alpha覺得他們是籠中鳥、掌中寶,搖滾歌手拿着最下流的詞彙去意淫他們。
omega稀奇、珍貴,全世界都覺得這是種適合養在家中的脆弱花朵,而不是出門經歷風
吹雨打。
而有時過度的保護就是□□,法律將他們包裹的密不透風,社會上所有對待omega的態度就像在對待瀕臨滅絕的動物,他們雖說沒有alpha們那麼強悍的戰鬥能力,卻也並非弱不禁風。
造成omega如此稀少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歷史上並非沒有過omega遍地是的時期,但過於氾濫、且沒有自保能力的生物,就會造成強者的虐殺,發展到至今,也算人類們自食其果。
儘管這個果依舊是報應在omega們身上。
長久的苦痛似乎也讓他們喪失了反抗的慾望,不少試圖反抗的先烈們也都喪生在了他們的麻木當中。
因此當這次革命運動尚未爆發之前,高層們以爲不過是以往每次那種水花也激不起來的小打小鬧。
等他們發現,這是次有組織、有預謀,且規模宏大的示威時,事情已經鬧大到人盡皆知,且吸引來的omega越來越多,簡單的鎮壓根本不奏效了。
無數的omega聚集在街頭□□,中間居然還混雜着不少beta,他們不滿國家對他們的輕視已久,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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