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不過後來祝曜淵跟鍾文冉提起那件事,鍾文冉對他的評價只有三個字:臭流氓。
那時的祝曜淵還不知道他幹了件從來沒人敢做的大事,鍾文冉是他們系唯一的一個omega,還是千年難得一遇既好看又是omega的omega,覬覦他的大有人在,不過礙於他的性格,從沒有人敢明面上追求他,都是暗示一陣後,見他不迴應也就作罷。
而他身上沾着一聞就能聞到的alpha信息素回去後,被好多認識的人撞見,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天,全系的alpha們都知道自己失戀了。
祝曜淵喜滋滋的回了omega們鬧事的地方,卻看見整個街道的人圍成了個圈,裏面的人集體保持肅靜,外圈的人嘰嘰喳喳:
“死人了死人了,好像踩死個alpha。”
“天吶,踩死的?太倒黴了吧。”
“能再往裏擠擠嗎?我想看。”
“不能了——哎這有個軍人!給他讓下路!”
祝曜淵猝不及防又成爲衆矢之的,剛被拳打腳踢的背部還隱隱作痛,但他只能強作鎮定,在這羣明顯慌了神的omega中間穿過去,看向裏面。
裏面被黃條圈了起來,有幾個他認識的戰友守着,他過去,低聲問:“人死了?”
戰友告訴他,這alpha是被人從站臺推下去的,先是被摔而後被踩,等發現時已經沒氣了,他們只能暫時把現場控制住,看上面怎麼下命令處理。
祝曜淵心情沉重。
私心裏,他覺得這羣omega簡直是無理取鬧,國家對他們的待遇雖說沒做到abo三性平等,但也是史無前例的保護、重視。
他們alpha保護他們免於戰爭的鞭撻,牢牢地守住了這個國家的和平,可外患還未解決,這又鬧起了內憂。
他認得這個死亡的alpha,他們曾經還一起支援過前線,炮.火.紛飛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卻死在了這麼個近乎於笑話的起義中,以一種更加可笑的死因。
外圈的人們還在說話,或小聲、或大聲,喧譁聲佔據了整個街道,鑽進耳朵中,像隔了層紗布的另一個世界。
祝曜淵突然忍不住了,拿出.槍.來,朝天開了一.槍,在寂靜的幾秒鐘吼道:“立正摘帽!敬禮!”
——全場人看着他們齊刷刷立正,摘下帽子,對死亡的戰友行了個極其標準的軍禮。
祝曜淵出院的那天,鍾文冉照舊給他買了飯,醫生說他需要忌口的食物已經不多了,於是他買的這頓飯是祝曜淵住院期間喫過最豐盛的一頓。
他在鍾文冉面前沒以往那麼注意形象,甚至多了幾分親近和熟稔,不是刻意做出來的自來熟,而是好像他們真的在一起生活過很多年一樣。
鍾文冉很多時候覺得很疑惑,因爲祝曜淵總知道他喜歡喫什麼,不喜歡什麼東西,甚至比他本人還熟悉。
有幾次他們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待着,他在看書,而祝曜淵處理工作,他到時間要走了,剛站起來,祝曜淵便伸出去攬他。
他倒在他的懷中,祝曜淵低頭,嘴脣剛碰到他的臉,又硬生生收了回去,猶如大夢初醒,鬆開他,道:“不好意思,有些……情不自禁。”
鍾文冉沒說什麼——他覺得祝曜淵的動作太熟練,好像理所當然,叫他也忍不住迷惑。
出院後,他們各自迴歸工作,祝曜淵又繼續開始接送鍾文冉上下班,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他之前說要放棄的話。
到了週末,祝曜淵回了趟本家。
他到本家時,甄祖秋正拉着摸摸在河塘旁散步,摸摸長大了不少,被喂得油光水滑,見到他便使勁搖尾巴。
祝曜淵在甄祖秋溫柔祥和的目光中站住,他沒什麼表情,讓護工們全部進屋了,摸摸留了下來,對着他的小腿蹭。
甄祖秋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祝曜淵邊說,邊往她的衣領摸,甄祖秋雖然很疑惑,卻沒躲,幾秒鐘後,他從她的衣領裏摸出個微型監聽器,故意對着監聽器道,“只是上次跟您講過的那個omega,他拒絕了我。”
甄祖秋盯着監聽器——雖然她平時接觸不到這種東西,但監聽器還是認識的。她詫異的瞪大眼睛,捂住嘴。
祝曜淵從口袋裏拿出團粘性物體,神色自然的把收音口堵住,對着母親慌張的眼神說:“好了,周圍可能還有人監視,您儘量小聲。”
甄祖秋收斂了下表情,眼淚卻溢滿眼眶,她的聲音有點啞:“你……”
祝曜淵道:“我全想起來了。”
也想起來了他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帝國高層本身和他們家的交集並不多,祝博安從不參.政,也不與身份敏.感的人往來,他就做他滿身銅臭的商人,人到中年,功成名就,租了個莊園天天釣魚也挺好。
祝博安事業心強,同時也顧家,祝曜淵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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