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莫非假戲真做了?
因爲蠟燭都已經熄滅了,只留着不遠處案几上的兩根蠟燭,此時帷帳放了下來,遮擋了那微弱的燭光,讓裏面躺着的兩個人,也面容模糊旖旎了起來。
容司璟不答反問:“太子妃能夠保證姜家沒有異心嗎?”
姜南枝:“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異心。因爲祖父跟父親,從來不會在我們跟前談及朝堂正事,家中也就只有兄長知道一些。”
後院都在姜老夫人的掌控之下,後來還是姜老夫人管不動了,才把中饋事務交給了姜南枝的母親林妙菀。
姜家規矩極多,前院後院也是十分分明。
容司璟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畢竟姜相是一個十分守舊嚴苛的老學究,在姜相心中,兒子孫子纔是繼承家業的,至於女兒孫女們,不過是聯姻的工具罷了。
他以爲小太子妃又想起來在姜家,只有母親庇護的日子了,正想着是否要安慰安慰,結果身邊的人竟然一個側身,面朝向他。
容司璟眸子一頓。
他會武功,自然眼力要更強一些,比如現在,哪怕燭光暗淡,尋常人都看不太清楚的時候,他卻能夠清晰地看到小太子妃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更是一片雪白。
容司璟趕緊閉上了眼。
姜南枝卻不知道他的動作,而是認真問道:“殿下,倘若我祖父他們真的有了不軌之心,我拿到證據給你,算不算大義滅親可以立個功?”
容司璟聽後都詭異的沉默了一瞬,想着姜家人果然對小太子妃不太好,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毫不猶豫,甚至磨拳霍霍地想要‘大義滅親’吧?
就在他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突然探了過來,在馬上要碰觸到容司璟胸膛的時候,他一把攥着。
“嘶……”
“你要幹什麼?”
黑暗之中,傳來姜南枝有一些小委屈的聲音,“殿下,臣妾見您半天沒出聲,想要看看您是不是睡着了?”
容司璟嘴角一抽,想要看他是不是睡着了,怎麼會直接朝他胸膛探了過來?
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不過他卻下意識地鬆了手中的力道,剛要讓小太子妃老實一些,突然聽到了咔噠一聲響。
有人從窗戶那跳進來了!
容司璟下意識地就拽着小太子妃的手腕,把人一個旋身給拉到自己身後,調換兩個人的位置。
姜南枝卻反應更快地掙扎了一下,這也導致她沒有如願地被調換到容司璟身後。
而是一下子摔在了他的身上!
“額……”
被砸到了傷口的容司璟,發出一聲悶哼,最重要的是那柔軟香甜的觸感,被抱了一個滿懷,瞬間讓他想起來溫泉行宮的親密接觸了。
看着影影綽綽上下交疊的倆人,門口進來的殺手也愣住了。
不是說太子殿下受傷了麼,怎麼還這麼有……興致?
容司璟額間青筋直繃,想着要不這次就算了,把這個人殺了算了,下次再做戲。
結果懷中的小太子妃突然嬌羞道:“呀,殿下您的傷口都崩開了……您的傷還沒有好,等好了後,臣妾再給你。”
太子妃的聲音本來就很悅耳,其中又夾雜着一抹少女嬌羞,容司璟聽後身子更是一僵,不止如此,外邊潛入進來那黑衣人,也是十分震撼。
太子殿下的傷,已經嚴重到,不能人事了嗎?
不能人事偏偏還想,確實好慘。
容司璟配合自家小太子妃,伸手撫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輕嘆一口氣,“枝枝,孤可能時日不多了,本想給你留個孩子,但卻……力不從心。”
姜南枝感受到腰間的那隻大手,炙熱無比,身子下意識地跟着輕顫了一下。
她自認爲自己的戲演得很好,但卻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更勝一籌。
不過,那就繼續演下去唄,總歸喫虧的是某個不能破戒的人。
她突然俯身下來,整個人靠在他懷中,親吻着他的脖子,聲音卻夾雜着哭腔哽咽道:“殿下,你不許這樣說,你肯定會好起來了……什麼,還要繼續嗎?你要臣妾自己來?”
別說是容司璟此時俊臉都僵住了,就連外邊偷聽的黑衣人也都沉默了。
一時間,太子殿下的寢宮中,安靜無比。
只有紅色蠟燭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響。
容司璟強撐着沒有直接把懷中的人丟出去,他下意識地掐了她的腰肢一下,姜南枝再次發出一聲嬌嗔。
“殿下,您輕點。”
“……枝枝,孤好像還是不行。”
黑衣人聽得一臉遺憾,但也知道里面的兩人估計出了汗,待會要喊宮人進來了,立刻輕手輕腳,轉身出了寢宮。
確定那人走了後,容司璟咬牙就要把懷中的人推下去。
但對方比他的速度更快,已經手腳並用,十分利落地從他懷中掙脫開,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了牀榻尾。
她還小心翼翼地掀起簾子,偷偷地往外看了看,心有餘悸地小聲道:“殿下,那人走了吧?”
容司璟身體中的火,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卡住,他只得很是低沉地嗯了一聲。
姜南枝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窩,“那殿下,臣妾回屏風後的暖榻上去歇着了?”
容司璟不知道爲何,自己本該鬆了一口氣,可空蕩蕩的懷抱,連帶着小太子妃的話,愣是讓他生起了一抹空虛感。
最終,他情緒不明地又嗯了一聲。
而在小太子妃決定離開的時候,容司璟連忙閉上眼,將手腕上的佛珠攥在手中,試圖用默背經文,消除此時心中的旖旎。
可外邊太黑了,剛纔兩個人糾纏的時候,衣袂都攪到了一起。
所以,在姜南枝打算站起來,越過太子下榻的時候,突然衣袂被扯開,她也跟着踉蹌了一下,再次摔到了容司璟的懷中!
捻着佛珠的手,就這樣觸摸到了那白皙柔軟之上!
容司璟:“……”
姜南枝被硌了這麼一下,疼得眼眶一紅,下意識喫痛道:“殿下,好疼。”
剛巧外邊跟蹤黑衣人的白芷去而復返,剛要準備稟告自家主子,突然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他有一些進退兩難。
裏面的兩位主子,莫非假戲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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