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招認
等到他轉身就要出去，瞬間有許多錦衣衛跳了進來。
爲首的正是皇帝的第一心腹，白芷。
花垣見狀不好，手中立刻揚起一團毒霧，那紅色煙霧瞬間瀰漫起來。
但下一刻就有一大桶水，從天而降，不止把有毒的紅霧都給壓了下去。
還把花垣給澆了一個透心涼。
不止如此，見到時機的錦衣衛，立刻上前制住了花垣。
第一時間把他身上的毒藥毒蟲都給搜了出來。
還要捏住他的下巴，要去搜查他的牙齒。
白芷擺了擺手，“不用了，花垣殿下很是惜命，不會想要自殺的。”
花垣自嘲一笑，“你倒是瞭解我。瑤瑤呢？”
白芷：“無權告訴你，不過，公主殿下很安全就是了。”
花垣沒有再出聲。
抓捕花垣十分順利。
接下來還得清除公主宮殿花園中的蛇鼠蟲蟻，這是一件大工程。
畢竟這麼多年，從當初公主搬進宮殿開始，花垣每次來，就都會在殿中，留點什麼。
饒是姜南枝並不害怕蛇鼠蟲蟻，聽到了這句話，也變了臉色。
還是容樂瑤反過來安慰她，“母后，您放心好了，正好我留在這裏多陪陪您呢。”
小時候都是在身邊環繞長大，自從孩子們越來越大了，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承歡膝下，姜南枝倒是更願意跟女兒多親近親近。
反正宮中的宮殿也多，索性就將原來的宮殿給關閉了，進行排查。
然後另外讓人修繕整理出一個宮殿來，給瑤瑤居住。
得知女兒要在坤寧宮住一段時日後，容司璟俊臉一沉。
他當然沒有怪女兒。
這一切，都要怪花垣！
容司璟親自去審問了花垣。
花垣也知道自己現在唯有全部都交代了，才能夠爭取到一絲寬大處理。
他幾乎把自己能知道的都招了。
尤其是關於那個陸子恆的事情，事無鉅細。
花垣自嘲，“這個陸子恆可真是貪心，他除了在我大哥身上押寶，竟然同時也在我身上押寶。”
容司璟：“他不是貪心，而是都想要利用罷了。尤其是你，質子對於任何一方的利用，都是雙刃劍。”
花垣沉默了一會兒。
他很聰明，立刻就都懂了。
當時他們這幾個孩子被送過來，大楚對他們好，其實也是在利用他們。
當然了，他們也是被本國人放棄的。
此外，陸子恆許他們各種好處，不過也是想要利用他們，可以得到某些重要情報。
甚至在關鍵時刻，對大楚的人做一些什麼。
比如，綁架容樂瑤，威脅容司璟。
容司璟看着一臉自嘲悲慼的花垣，他平靜道：
“你也不用自嘲，他們利用你，證明你是有用處的。”
“當然，在你心中，大楚也算是利用了你。不過，你是聰明的人，捫心自問，大楚對你如何？大楚對其他質子，又是如何？”
花垣的確很聰明，他清楚明白，大楚對他的‘利用’，跟其他人不一樣。
可以說，大楚從來沒有貶低欺負他們這些質子，甚至把他們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去合作。
對，這已經不是利用了，而是合作。
想想拓跋荀。
倘若沒有大楚支持，他連奪權的機會都沒有。
再想想看着忠厚老實，但是心中卻跟明鏡兒一般的程廣源，以及他身後的南海國。
南海國一來是距離遠，而且他們歷代百姓們都習慣了海邊的日子。
他們對大楚的土地，沒有覬覦。
更爲重要的是，南海國主也沒有野心，理智清醒。
知道只有跟大楚保持友好的關係，就可以保南海國百姓們的平安，以及他們南海國王族跟貴族們的富庶。
畢竟真打起來，就算是最後贏了，對他們來說，也都是勞民傷財。
這一點，冰原國跟苗疆都是知道的。
可是，誰讓他們都有野心，而且也認爲自己沒有太大的退路。
苗疆的目的，是想要吞併昔日西域的那些領土，因爲他們兩國許多年前，本就是同宗。
而冰原國，則是覬覦肥沃富饒，四季分明的大楚土地。
花垣沉默了一會兒，再擡起頭，他認真地問道：“那陛下看，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嗎？”
如果還有價值，那就還有生路。
倘若沒了價值……那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之前白芷的一句話說得對，他花垣啊，不捨得死。
容司璟看了看他，“有。苗疆地勢複雜，而且其中還有許多毒霧煙瘴，看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了。”
花垣的眼睛嗖然地亮了起來。
“我能！而且，我還知道陸子恆現在還埋在京城中的眼線釘子！”
容司璟點點頭。
如此這樣，當然更好不過了。
看到容司璟離開了，但卻留下人來，詳細拷問自己關於苗疆的事情，以及陸子恆留下的暗裝，花垣就知道，自己這條命肯定是保住了。
不過可惜。
這樣的他，以後怕是沒資格做瑤瑤的駙馬了吧。
嗯，如果做不了駙馬，能夠做一個面首也行？
有了花垣提供的消息，容司璟專門讓人確認一番，沒有問題後，就快馬加鞭趕把消息送到了大軍前方。
此外，還將陸子恆留在京城中的暗樁，一一拔除。
那些人有的被抓到了的，有的現場因爲反抗被打死了。
看着白芷呈上來的供詞跟明細，容司璟都氣樂了。
“別的不說，這個陸子恆，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當初陸子恆能夠憑藉庶子身份，得到容步封的重視。
倘若容步封當初謀逆真的成功了，他那個嫡長子肯定也是幹不過陸子恆的。
而且，倘若陸子恆這樣的心機跟耐心，再多給他一些時日，他去幫着容步封謀反，那麼結果，可能也會不一樣。
容司璟知道，他那個時候，或許不會敗，但卻會贏得十分艱難。
或許，真的會讓容步封攻入京城來。
容司璟拿起那些證詞，突然看到了什麼，俊眉一皺。
“當初程家的事情，陸子恆果然也摻和了啊。”
一想到這人當初跟自己擦肩而過，容司璟的俊臉就發黑，一直等到了坤寧宮，還沒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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