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可是,我喜歡的是他,不是你啊。”
——
很顯然,在發出了那張照片之後,林荷衣自己很快就扛不住羞恥地撤回了。
【帥得不一般:寶寶,怎麼撤回了(大哭jpg.)】
【帥得不一般:我還沒保存。(貓貓大哭jpg.)】
【帥得不一般:寶寶,老婆。】
【帥得不一般:想親親寶寶。】
【帥得不一般:好想現在就見到寶寶。】
【帥得不一般:寶寶腿好白啊,好想蹭蹭。】
【帥得不一般:寶寶。】
……
再往下就有點不堪入目了,林荷衣臉紅得快要滴血了,結果瞥到了最下面的兩條消息,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褪去了。
【帥得不一般:不去e大了,想和寶寶在一起。】
【帥得不一般:以後都和寶寶在一起。】
雖然她對於男朋友要去e市唸書,以後可能都要異地了,這件事情有一些難過,但她從來沒有想過不讓對方去,甚至對以後雙方感情會淡這件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0と1:你去啊。】
【0と1:都保送了你爲什麼不去?】
【0と1:你不是說你想去e大的物理學專業嗎?】
她有一點點慌,她不明白徐箋川不去的理由是什麼。
【徐箋川:可是那裏沒有你啊。(貓貓委屈jpg.)】
——
他們期末統考先結束,然後就是高三的高考了,瀾生已經進入國家隊,而且藝考早就結束了,他被特招進了a大。
懷瑾還需要參加高考,懷瑾的成績很不錯,雖然他用在學習上的心思還沒用在交朋友上面一半的多,但他從小精英教育,科目就沒有弱的,正常發揮考個六百多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她和梁阿姨準備好了牌子,站在學校門口等懷瑾考完。
她也知道懷瑾要考那個大學,他要考a大,因爲當初懷瑾問她想去哪個學校的時候她說的就是a大,懷瑾說那他就陪她一起填a大。
因爲a大的體院很好,她當時是想走體育特招的路子的。
但是現在不能和懷瑾瀾生他們考一個學校了,她要和小徐一起去e大。
懷瑾考完出來,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保溫杯,梁阿姨興奮地問他考得怎麼樣,懷瑾笑出了一口大白牙:“還不錯,第一志願應該能上。”
聽到孩子這樣的回答,梁阿姨笑得更開心了:“發揮的好就好。”
“一一以後要考什麼大學啊?”梁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問題瞬間就讓她冷汗下來了,她瞥了一眼懷瑾,有點不敢開口。
懷瑾笑着替她答了:“一一肯定要考a大啦,我們當初都說好了。”
然後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對不對啊一一?”
可能她的確是膽小鬼吧,看着懷瑾這樣的眼神,她不敢把自己想要考e大的想法說出來,只能僵硬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當着梁阿姨的面將林荷衣的手牽起來,十指相扣:“到時候一一考上了大學,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之前一直不敢說,怕一一討厭我,但是我現在覺得如果不說出來,可能就沒機會了。”
“我喜歡你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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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清楚這場鬧劇是怎麼收場的,她有些慌亂地把手從懷瑾身上扯開,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拋下了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當着家長的面表白被拒,梁阿姨很顯然感受到了自己兒子的尷尬,於是連忙上來打圓場,佯裝怒道:“好啊你小子,高考一結束就想着談戀愛,你倒是上岸了,別帶壞一一。”
但是很顯然梁懷瑾對於她媽的和稀泥並不領情。
“一一和他分手好不好?”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比他更加愛你。”
她這一次沒有緘默不言了,而是直視着懷瑾的眼睛:“可是,我喜歡的是他,不是你啊。”
然後她見懷瑾笑了,那個笑,比哭還難看。
她也很難過很難過,因爲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傷朋友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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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天的尷尬,她沒怎麼和懷瑾見面了,倒是瀾生的生日要到了,因爲之前瀾生一直在逼問她談戀愛的事,她也和瀾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但這次的生日是溫阿姨請她來參加的,阿姨告訴她,說瀾生的心情很不好,希望她這個朋友能過來陪陪他。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傷心的時候,雖然一般都是懷瑾陪着她,但瀾生也都會出現。
其實對於那天的事情她也自我調節的差不多了,不是每個人的情緒都是穩定的,人都有被情緒困擾的時候,就像她以前,很容易被負面情緒支配。
她害怕又緊張的事情又好多好多。
之前因爲不能滑冰了情緒低落,瀾生在比賽之餘也會過來看她,瀾生爲了安慰她經常國內國外的來回跑,導致睡眠不足,眼眶下面都染上了淡淡的青灰。
她也感覺到很抱歉很抱歉,讓瀾生那麼辛苦還承擔了她這麼多的負面情緒。
瀾生就攥着她的手,摸着她的頭,柔聲地安慰她。
“沒事的一一,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所以是朋友,是因爲我們會互相體諒啊。”
瀾生也是人,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而且瀾生還有些心理疾病,所以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作爲瀾生的朋友,她應該去學會去體諒。
據說心情不好的人,看見小動物了心情就會好很多了,於是她買了一隻小貓打算送給瀾生。
小貓的皮毛是灰色的,林荷衣就喊它小灰灰了。
走進瀾生的房間,作爲壽星的瀾生卻只穿着睡衣眼神空洞地坐在牀上,聽到開門的動靜也只是像木偶一般轉過頭來,黑沉沉的眼睛望着她,讓她生出了些背脊發寒的涼意。
但很快瀾生又笑了起來,是她熟悉的那種溫和的笑容,陰冷感瞬間消失不見了。
“一一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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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生依舊還是那個溫和的瀾生,剛纔那一瞬彷彿只是她的錯覺。
但被她抱住的小貓卻彷彿遇到了什麼過敏源一樣,從進門開始就在瘋狂地喵喵叫,林荷衣感覺自己有點快要抱不住它了,原本藏在軟乎乎貓墊下的爪子鋒芒畢露,將她新買的坎肩毛衣勾出了線。
“給我吧。”瀾生見她手忙腳亂地抱着貓,從牀上下來就要幫忙。
溫瀾生一靠近,小灰灰瞬間就發出了更爲淒厲的嚎叫聲,渾身灰撲撲的毛全部都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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