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這些男人怎麼能這麼噁心?
處理結婚登記的人員頻頻地往她那邊看來,像是有些言出又止。
丹尼爾正坐在對方面前用流利的英語進行着溝通:“對不起,我的未婚妻子有一些心理疾病。”
丹尼爾一向冷漠倨傲的神情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憂愁染上了他的眉梢,他此時看起來像一個無措的丈夫:“在我姐姐生前她和我姐姐關係很好,在不久之前,我的姐姐出車禍去世了。”
“所以她總是會將自己幻想成我已經死去的姐姐。”他拿出了一封文件。
“這是她的精神診斷證明。”丹尼爾將文件遞給了登記人員。
證明上赫然寫着:
妄想症。
重度。
登記人員接過文件,看清了上面寫着的東西之後不禁面露同情:“上帝啊…真是可憐的姑娘……”
“她現在很需要人照顧,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父母,我需要一個能夠名正言順照顧她的身份。”
“我不想在大街上和她在一起時,隨時都會被她發瘋指認爲不懷好意的陌生男人。”丹尼爾說話的語氣一直都很冷很平。
但不知道是因爲長相還是因爲氣質,無端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讓人覺得他不會說謊,讓人覺得他口中的事情就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可以申請結婚許可嗎?”他的語氣裏帶着祈求。
登記人員表情鬆動了一些,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應該不被允許的,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位可不是一般都有錢。
“當然可以先生,您將這個表格填一下。”
丹尼爾填完表格,登記人員站起身來對丹尼爾道:“親愛的,你們會幸福的。”
她有些感慨道:“我相信您的未婚妻子在沒有生病的時候也是深愛着您的,一切都付出都會有回報的,願上帝保佑你。”
丹尼爾笑了,他很少笑,特別是像此時這樣,眼睛裏都呈滿了細碎的笑意,年輕英俊的臉上浮起了細微的笑紋,看起來溫柔又深情:
“謝謝,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我們的婚禮就在兩個星期後,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當我們的見證人。”
——
“唔…唔……”她被重新帶回了那個令她絕望的地方,他被男人按在牀上接吻,她偏開臉想躲卻被死死地捏住臉頰,被迫地仰起頭張開嘴承受着男人的吻。
眼淚從眼眶裏面流了出來。
絕望,濃郁的絕望裹挾住了她。
“Mywife.”
“我的……我的了……”
她的手臂被男人牽引着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她哭聲哽咽。
“不要!不要!不要!”她蹬腿想跑,卻被捉住小腿拖了回來。
嘎嘣。
是錶鏈被解開的聲音。
“寶寶今天早上好凶。”丹尼爾把她按在牀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墨綠色的眼睛裏神色不明:“還瞪我。”
“不過瞪我的時候也好可愛,以爲可以離開我了,寶寶很開心對不對?”他伸手摸了摸女孩已經被眼淚浸溼的面頰。
“可是怎麼辦?等舉行完婚禮我就是寶寶的合法丈夫了呢。”
“滾!滾!”她哭得近乎崩潰:“你纔不是我丈夫!滾!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媽媽!媽媽!!!!”她掙扎着一巴掌扇在了丹尼爾臉上。
白皙的麪皮上瞬間就浮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臉被打偏了丹尼爾也不在乎,綿密的吻又湊了上來。
——
“我是寶寶的丈夫,媽媽能夠給寶寶的我都能給寶寶。”
“寶寶和我在一起會很舒服,想要什麼也都給寶寶買,工資卡都給寶寶,寶寶想花就花。”
“我比媽媽更愛你。”
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纔不是呢。
林荷衣心想。
——
丹尼爾卑鄙、下流、無恥,因爲媽媽要接她走,就直接給她弄了個死亡證明和新身份出來,還直接給她轉了學。
這個男人虛僞的要命,表面上給了她自由,不會限制她出門、上學、逛街,可她所有去的地方都是丹尼爾認爲她可以去的地方,一但她超出對方許可的範圍,就會有人出來把她帶走。
一想到兩個星期之後的婚禮她就噁心到想吐,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回別墅,因爲一但回去,不是被男人抱在懷裏選婚紗和請帖款式,就是……
丹尼爾不會讓她痛,但是事後她還是有一種直衝腦門的噁心,她生理上不反感,但心理上的厭惡佔據了高峯。
每次在事後她都會噁心的乾嘔。
怎麼會這麼噁心?
這些男人怎麼能這麼噁心?
——
她在圖書館裏看書,時不時看一下表,每當裏回別墅的時間快要到的時候她都會感到異常的焦躁。
看着還差十五分鐘的時候她猛地把書合上想站起來出去散散心,就見一直坐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露出對方那張一直被擋着的熟悉面孔。
林荷衣表情先是呆滯,然後就是驚恐,二話不說就想往外面跑,卻被男人兩步就跟上,三下五除二似地拎起這她的領子把人拖住。
男人對她笑了笑,露出一顆熟悉的小虎牙:“怎麼了?就兩年多沒見,不認識老公了?”
男人的目光瞥向了她手上的戒指,面上笑容陰鬱了幾分:“也是,有了新老公當然不記得以前的了。”
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幽幽的,彷彿她是什麼負德變心的渣女,神經病。
——
“寶寶寶寶寶寶,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徐箋川將人按在懷裏親,臉頰和脖頸被親得溼漉漉的全是口水印子,林荷衣覺得她噁心的要命,偏偏力氣還沒有他大,完全反抗不了。
“你滾!再這樣我喊人了!”她完全是在虛張聲勢,他被拐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裏,這裏什麼人都沒有。
她嗓子發乾,手錶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到了她要回家的時間,但她此時被一個變態按在懷裏,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男人親她的時候還把她的戒指給擼了下來含在嘴裏要和她接吻,一副完全沒有羞恥心還樂在其中的樣子。
“寶寶不喜歡那個男人對不對?”小徐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寶寶不要和他結婚,我帶寶寶走好不好?”
林荷衣冷笑:“你們都是賤人有什麼分別?”丹尼爾還比他好一點,起碼弄她的時候不會像個牲口一樣發瘋。
徐箋川一臉不可置信,像是收到了什麼天大的污衊一樣,他似乎覺得自己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指控:“寶寶你罵我……”
他的語氣委屈地像快要哭了一樣。
“夠了,徐箋川,裝來裝去的有意思嗎?”剛來美國的時候她刻意去遺忘那些給自己帶來傷痛的人,逼迫自己不去想。
可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那些所有不堪的記憶依舊涌向了她的大腦,傷痛從來沒有消失過。
抱着她的胳膊收緊了。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寶寶,阿姨現在住在紐約最大的醫院裏。”
“她聽到了你的死訊,大腦裏的舊傷復發,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你不想去見見她嗎?我可以帶你去。”
徐箋川感覺懷裏的人肩膀在發抖,他笑了笑:“現在,我和他有分別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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